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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嫁给年代文大佬/美人妈相亲后带我躺赢[七零(98)+番外

她需要提前准备,或者说提前踩点好,了解下行情。

沈美云搜寻了一眼,看到那个卖高档商品档口的售货员最闲了,对方在织毛衣。

她便走了过去,低声问道,“同志,你们这里收挂面吗?”

这话一落,那售货员愣了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四周,察觉到没有人注意过来。

便把织到一半的毛衣给塞到柜子里面。

随即,出来朝着沈美云低声问道,“你有?”

别看他们这里是供销社,但是细粮也不多,尤其是他们这种拿铁饭碗的人。

每个月都是粮本上都是定量的,二十八斤苞米面,两斤富强粉,两斤细白米,还有一斤挂面。

这都是顶顶好的待遇了。

但是就这,他们家的细粮每个月都不够吃,尤其是老人和孩子爱这么一口。

尤其是生病的时候,就更想吃了。

但是却买不到。

饶是他们是售货员,也没办法,每个人都是定量的,除非去黑市买。

但是黑市的价格贵啊,一斤挂面都能卖到一块多了,这谁吃得起?

沈美云嗯了一声,没细说。

那售货员顿时笑的极为热情,挽着沈美云的胳膊,就出了供销社,声音也格外大了几分。

显然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

“表妹啊,我不是说了,今天家里没人,你怎么过来了?”

待说完这话后,看了一眼供销社,发现大家都忙着,她便压低了嗓音。

“多少,带来了吗?是细粮吗?不掺一点粗粮?”

“细粮,富强粉做的挂面。”沈美云小声说,“不多就十斤,你要的话,我明天就带过来。”

她之所以来问售货员,是做了准备的。

这里的售货员手里有钱,而且也买得起,是个体面人。

卖给他们,也比去黑市风险低一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方是端铁饭碗的,如果真闹开到那一步,双方都是拿着对方的把柄。

换句话来说,沈美云根本不带怕的。

她既然出来打探消息外加赚钱,自然要做完全的准备。

那售货员姓徐,叫徐凤梅,她听到沈美云说没带过来,顿时有些失望。

“那表妹你明天带过来,我家还是没人,你就送这里就成。”

甚至,连价都没问的,因为现在黑市,也不好买到富强粉做的挂面。

无他,谁家这么奢侈啊。

连富强粉都是舍不得吃的,更别说做成挂面了。

那是在想屁吃。

沈美云意外了下,“你不问价格?”

徐凤梅笑了下,眉宇间透着几分精明,“你能来找我,显然是觉得黑市风险大,我这里安全,既然这样,你价格肯定不至于高出黑市。”

沈美云也笑了,她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聪明人打交道,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底线。

她要安全和口风紧,对方要便宜和实惠。

刚好互利互惠。

“那成表姐,明天上午十点半,我来找你。”

“嗳。”徐凤梅眉开眼笑道,“我等你好消息。”

沈美云嗯了一声,离开了供销社。她买东西的袋子是麻袋,能够遮住里面装的东西。

她提着麻袋,一路走到了邮局。

这会,邮局人不多了,排队也没那么长。只是,她刚去排队的时候。

哪里料到。

前面的季明远朝着她招手,“沈知青,这边。”

他在冷风里面站久了,这会脸色也有些被冻的发白。

沈美云愣了下,她提着袋子过去,“季知青,你还在这里啊?”

显然是有些惊讶。

季明远点头,“我刚寄完,顺带帮你排了一个队。”说完,他便从队伍里面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你快去寄信吧。”

他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

以至于沈美云差点相信了,还是旁边寄信的同志,忍不住说道,“同志,你可别听你朋友瞎说,他都在这里排队一个多小时了。”

弄的人家寄信的干事,都认识他了。

这话一说,季明远顿时有些尴尬,他挺直的鼻梁上被冻的发红,精致漂亮的下巴也跟着收紧了几分。

他语气温和,“我先去等拖拉机了,你在这边寄信。”

虽然是温和的语气,但是若是细看他的步伐,却是带着几分凌乱的,显然有些落荒而逃。

沈美云哪里还不明白呢。

对方说了实话,季明远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直接离开。

待季明远离开后,旁边排队的同志,忍不住和沈美云唠家常。

“同志,这种肯为你花心思的男同志,可不多了,你可不能错过啊。”

对方是以过来人的语气说的。

沈美云听到这,心里像是被羽毛拂过一样,但是那一丝羽毛,很快就被黑省,这呼啸的冷风给吹没了。

少年的一腔赤诚和热烈,固然打动人心。

但是,可惜的是她不需要!

沈美云垂下眼睫,细密挺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在抬头的时候,便是一片冷清和理智。

她笑了笑,没接对方的话。

很快,前面邮局寄信的人便排到她了,她把要寄出去的信递给了对方。

那邮局的干事,照例问了一句,“寄平信还是挂号信?”

这沈美云还真不知道。

她之前在北京的时候,都是直接投递到邮筒里面去的。

但是,黑省这边不一样,需要单独来邮局寄信。

待弄明白后,她便说了,“我寄平信。”

她没有介绍信,怎么去寄挂号信,介绍信这玩意儿可不好弄。

“那成。”

邮局干事接过她的信,看到她寄信的地址,咦了一声,待沈美云问过来。

她摇摇头,笑了下,“我只是好奇,今天寄到漠河驻地的竟然有两封信。”

以前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有一封。

沈美云,“是吗?”

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那邮局干事见她并不好奇,便把剩下的话给咽回去了。

这边,沈美云花了八分钱买了一张邮票,贴上去递给对方后。沈美云便准备离开的。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意外看到那桌子上的邮本。

她愣了下,“同志,能把那上面齐白石邮票,拿给我看下吗?”

这——

那邮局的干事,也意外了,“你还要寄信?”

一般来说,只有寄信的时候,才用得上邮票。

沈美云随意地嗯了一声,“我想买回去了,自己写完信便把邮票贴上方便一些。”

这话一说,那邮局干事便明白了。

她把邮本上面的齐白石邮票给撕了下来,“你要几张?”

“有多少,我全部要。”

这下,邮局干事忍不住抬头看她,提醒道,“同志,齐白石邮票一毛二一张,一组六张就是七毛二,你确定要吗?”

在这个寄信八分钱都嫌贵的年代。

一口气买七毛二的邮票,在邮局干事来看,实属于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