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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游戏,我是卧底(109)

除了身边这个不想要的兄弟,还有萧爵,霄酒……总得比老七那个狗腿子快吧!

‘狗腿子’老七由霄酒指点,现在正在客院,18号萧炆的房间转悠,因为知道萧炆不可能很快回来,比起别人的小心,他可理直气壮,大大咧咧多了。

翻东西也不用客气,复什么原,翻过的包袱直接往下扔,被子掀一边,衣服随便扬——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地盘一定会被翻,他也没必要小心翼翼,跟个小狗找到了快乐老家似的,那叫一个放松随意。

“哦豁!这个宝石腰带厉害啊!”

“让我看看……小18你有点东西!这么假的东西也敢往身上带?”

“你怕不是什么贵公子,是上门来讹钱的骗子?”

萧鼎一边翻,一边嘴里嘀咕:“连我都能瞧出来,小酒酒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怪不得直接摆烂睡觉,不参与呢,和着这些玩意儿对他来说应该没难度……”

不行,他得快点,得找到点不一样的东西,能让小酒酒惊讶,绝对不能让老九专美于前!

不需要演戏的时候,老九都神神秘秘的,总能在关键时候出现出力,仿佛一切了然于胸,现在需要演戏,演的又那么真,老九必然要对小酒酒献殷勤,恐怕不仅仅是拆散他和好弟弟联盟那么简单了,没准还得吹枕头风害他!

他今天总算明白了,这老九忒不是个东西呢!

9号萧爵隐在暗处,悄无声息掠过整个宅子,对夜间行走的人尤其注意。他看到了33号萧丘,才准备跟一跟,就发现目标丢失,不见了。

目标丢失……在他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的存在,人去了哪里?

可能离开宅子,在宅子里,却看不到——

这个宅子,必然有问题。

可惜雨有点大,太容易遮掩痕迹,也太容易洗去痕迹,慢一点,机会就没有了,想要在这夜里窥探宅子全貌,几乎不可能。

夜雨森森,给本就古旧的宅子加了一层阴影,不知从哪里掠过的风声,路过檐角,变得有些怪,像人在哭,或者,鬼在哭。

折腾了一夜,天亮后,所有人都很疲惫,短暂回房休息调整,整座宅子寂静无声。

霄酒起床了。

他昨晚还真的没有骗萧鼎,真就睡觉去了,睡饱醒来精神满满,还愉快享用了出现在桌上的早饭。

雨已经停了,天却没晴,乌云漫卷,风起微凉,带来不怎么让人愉悦的泥腥味。

霄酒换了双方便行走的鞋子,把整个宅子逛了一圈。

从青石小路,到抄手游廊,到前后两个小花园,以及每个人的院子。

因为院子的主人都在睡觉,他甚至不用多避嫌,只要脚步轻一些,就能随意翻找自己想要看的东西……最后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放过,全部翻了一遍。

“……原来如此。”

一路走走停停到午后,有些脚酸,他不再动作,就坐在自己房间,拿了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写出的字别人看不懂,只有他知道。

及至黄昏,宅子里才重新热闹起来。

主院老爷那边传来消息,本欲再次聚宴,奈何人凑不齐,有人说染了风寒,身体不舒服,有人说酒喝多了,宿醉未醒,有人说刚吃了点东西还不饿……干脆就取消了。

总之没有人动,宅子里只有帘在动,风在吹。

夜幕降临后,霄酒去往花园水榭,才将将推开门——

一双双眼睛,炯炯有神看向他。

所有人都在这里。

“哟,洒表妹不是染了风寒,身体不舒服,不宜出门么,怎么来了这?”萧厚笑的别有深意。

霄酒抬眼看他:“二少爷不是说宿醉没醒,动不了?”

再一看那个借口说刚吃了不饿了‘夫人’萧鼎,嘴里叼着个肉饼。

原来所有人都是借口。

萧鼎:“呵,我还以为就我一个心眼少的,没想到心眼都少。”

借口都想的这么不上心。

萧爵走到霄酒身边,站定。

萧炆:“所有人都在,只33号萧丘没来。”

霄酒率先伸出手,露出掌心纸条:“我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纸条上书:我知道当年之事,酉时末,花园水榭。

“‘当年之事’,在这个宅子里,除了乔娘的死,似乎没其他可能,同为表姑娘,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想知道真相,为己警惕,就来了。”

“我也有诶!”

萧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拿过霄酒的,放在一起比对:“一模一样,狗爬似的字,定是不想被认出自己,故意用左手写的……为什么要约我和小酒酒,我们惹着他了么!”

房间瞬间安静,所有人视线齐齐盯着萧鼎。

萧鼎有些发毛:“都看我干什么,人又不是我害的!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掌理中馈,管家的,这个宅子不能有我不知道,掌控不了的事,有人遮遮掩掩搞事,我当然要过来看看!”

萧爵:“都拿出来吧。”

剩下几人一起,掏出了同样的纸条,上面写着同样的字。

萧鼎:……

所以别人根本就没看他,是在看他手上的纸条?

纸条不仅仅约了他和小酒酒,所有人都约了?

“怪不得都找借口不搞宴席,原来都被约到了这……”

是谁在暗搓搓搞事?

“就那个33号萧丘没来,”萧鼎眯了眼,“是不是他干的!”

非常有可能,但目前人也不在,纸条字迹难辨,无法确定。

但有一样是确定的——

霄酒声音微慢:“为什么先前表姑娘的死,能让所有人好奇,聚到这里?”

他和萧鼎已经说了,都有正当理由。

“我对此事的确存疑,当年就觉得有蹊跷,”萧爵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永远沉稳,永远不疾不徐,像定海神针一样,“此次又有酒表妹在,避免意外发生,不得不重视。”

萧厚怀疑的看向萧炆。

萧炆却先疑他:“是不是你?当年你对乔娘起意,做了畜生的事,还编故事污她清白,她不愿被你控制,你一气之下,杀了她?而今旧事重提,你怕了?”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言,”萧厚盯着萧炆,眼神微深,“我父母对我期待很高,我也不会随意看上下贱女子。”

萧炆笑了:“是啊,你父母对你期待很高,说起来,你是你娘生的,却不是你爹生的吧?”

轻声慢语的话,让整个房间陡然安静。

是娘生的,不是爹生的,意思就是……外头有个野爹?

萧炆迅速拿出了证据,慢条斯理展示手里收集的账册,马车使用记录,散发着香气的信笺,看向萧鼎:“夫人在外头,有个情郎呢。”

所有人目光灼灼看向萧鼎——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夫人!

萧鼎吞了口口水,看向霄酒,眼神委屈又可怜:“好弟弟,你也不信我么!”

霄酒才不吃他这一套:“所以你有没有和外人私通?”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