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板肃:“不是我的错,是题的错。”
霄酒顿了下:“嗯?”
“我本身没任何问题,必然是出题者看不惯我,故意出我讨厌的题!”萧鼎眼珠缓缓转动,在霄酒身上扫视,估量,“大约你这样的,是上天挑选的吉祥物,专门助我过关的。”
吉祥物?这位怕不是迷信?
霄酒眨了眨眼。
萧鼎坐起来,目光渐渐危险:“你刚才说了,可以给我赢来酒,现在就从树上下来,去赢,拿得到,证明你是吉祥物,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侍奉我左右,保你不死,拿不到——你应该知道,骗子都是什么下场?”
又是这种,皇家人的傲慢。
味太冲了。
霄酒眯眼一笑:“好啊。”
你最好保持住,别跪的太快,撒娇叫爸爸。
这本也在计划之中,他坦坦荡荡往前,带萧鼎去了补给关卡处。
出题者的想法,是遴选储君,让这些皇子们得到历练和成长,懂得谦卑下来,学习一点什么,竞争会残酷,但也不会太过,补给并不会想藏的特别严,让所有人找不到,而是要辛苦一点才能拿到……
不管题目还是补给点的设置,其实都有一定的规则。
比如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补给分了几个大类,分别有食物,衣服,药品,日常损耗几个类别,每样类别里,越是简单的题目,获得的东西也越简单,比如之前答的那三道题的锁,就是比较简单的,里头只有几个小肉饼,想要酒,难度就得大升级,箱子边其实有图案提示,他只要按着找,就能确定该要答哪些题。
还是四个选项的选择题,一共五道,五位密码锁。
鸡兔同笼题……
观察数列规律填空缺数字……
问这两张画里一共有几处不同……
字谜,一家十一口,猜一个字……
捕快抓到三个可疑的人,其中一个是小偷,说的全是谎话,一个是从犯,说的真真假假,一个是好人,说的全是真话……
霄酒速度非常快,几乎看题即解题,解密码锁的动作果断干脆,萧鼎都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发现箱子没炸,里面还真是一壶酒!
这小漂亮……有点本事啊!
霄酒纤白指尖搭在箱子边,点了几下:“服了?”
萧鼎看着小漂亮有点拽的眉眼,有点疑惑,他是怎么觉得小漂亮是个弱鸡的?
弱是弱了点,有些时候……还是有点小霸道的帅的。
当然,比不过自己就是了。
萧鼎琢磨着怎么说话的时候,霄酒并没有闲着,三两下又刷了一组题,开了另外一个箱子,里面是卤牛肉。
“下酒菜。”
霄酒晃了晃油纸包,眉梢微挑,没说话,神色却很明显——
现在,服了吗?
萧鼎不可能服任何人,闭上半张的嘴巴,哼了一声:“行,还算你有点眼色,勉强可以侍奉本皇子左右,这三天我罩着你,谁死你都死不了!”
行叭。
相对于面子,他一向更看重的是里子。
霄酒把卤牛肉扔给了对方。
萧鼎一手捞着卤牛肉,一手拎着酒壶,看向箱子们的视线仍然有点控制不住的贪婪:“怎么不继续了?”
把这些都刷完,岂不是让别人无路可走?
“不能涸泽而渔。”
霄酒一脸高深莫测:“这个安全圈里,未知之人不知多少,未知联盟不知多少,以你我二人的薄弱合作,抱着这么多物资……像什么?”
“像什么?”萧鼎反应过来,挑了眉,“小儿抱金于市?”
那不是等着别人抢呢么!
都拿走,就是犯了众怒,所有人都来抢,怎么可能保得住?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和肉:“其实这些分量也不少了。”
霄酒笑的意味深长:“所以,试试吧。”
“你要拿我当诱饵?”萧鼎很快懂了,怒,“这酒不给我喝?”
霄酒:“哪能啊,您留一半就行,干完活,晚上都是你的。”
萧鼎:“干活?”
霄酒勾勾手,让他近些:“河边那位……殿下不想阴他们一下?”
这小漂亮有点坏啊。
不过,他喜欢,跟他混,就是不能太蠢太善良!
萧鼎凑过来,也压低声音:“你有办法?”
霄酒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妙啊……”萧鼎笑出了声,“那小王八不来怎么办?”
霄酒听着远处河水流动的声音,笑容融在夕阳下,明媚极了:“放心,他一定会来。”
是时候去探一探这里的秘密了。
……
河边。
28号听到131号带来的新消息,惊怒不已:“你说什么?那小白脸解出了题,拿到了吃的?怎么可能!”
第8章
你去哪浪了
131号面色沉肃,本人惊讶也并不比28号少。
“照八哥吩咐,我在远处跟着99号,怕对方发现,不大能靠的很前,但我亲眼见到他带着七皇子解题破密码,速度很快……”
8号萧厚沉吟良久,长长一叹:“我不想算计别人,别人却一定会针对我,善良的人总是抓不到先机,怎么办呢?唉……少不得要找人聊聊了。”
28号:“那我现在就——”
131阻了他的话:“还是我去,你接着捕鱼,八哥的晚饭总要解决。”
28号盯着131号,拳头攥了起来,一个十七岁,毛还没长全的庶出小孩,敢跟他顶腰子?
萧厚看着少年弟弟,声音温和:“行,你去,你手脚轻,记得不要走太远,他们总得喝水,跑不远。”
老大都发话了,28号只能松开攥紧的拳头,磨着牙道:“我、去、捕、鱼!”
然而萧厚听到鱼这个字,就生理性反胃,可没有别的,地盘在河边,只有鱼能果腹……
“哟,哥几个忙什么呢,这么热闹?”
岂料根本不用他们找,萧鼎就在这个时候,大剌剌过来了,得得瑟瑟的拎着小酒壶,脚步晃晃悠悠,那叫一个闲适:“你说说,大家一块进的场子,可真是同人不同命,有的人吃喝不愁,还有小酒,怎么喝都喝不完,累的舌头都飘香,有的人就得自己捞鱼,吃一口不知道恶心到吐多少,可怜见的……”
“可见天意就是天意,不该要的东西不能要,不该想的位置不能想——八弟,你说对不对?”
萧厚看着萧鼎得意洋洋臭显摆的嘴脸就恶心,这声八弟更让他想伸手揍人,但这么多年过来,他最做得到的两个字就是‘忍耐’,脸上半点不显,不生气,不恼怒,甚至有一点怜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七哥不愁不累不饿,看来是上天不想考验你。”
萧鼎啧了一声:“跟我就别来这一套了吧,酸话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敢拍拍胸脯说一声,不馋我的酒?”
萧厚诚心建议:“赛事凶险,危境重重,我劝七哥,这酒还是少饮的好。”
“你要是眼珠子不跟着我手里的酒壶转,我还能信你几分,”萧鼎冷笑一声,“行了,少废话,打一架吧,我输了,这三天我不来找你的茬,还每天保你一顿饭,你输了,你这条河归我,你身边这个28号滚蛋,你和你弟弟131归我使唤——只听我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