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酒欣慰:“孺子可教。”
萧鼎:……
“那要这么说的话,周贵不是他儿子,他有没有可能……”萧鼎舔了舔唇,“是杀周贵的凶手?”
霄酒很直接:“有啊。”
萧鼎:……
所以在推凶手的时候,他直接是错了个彻底是么!
“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说!”他愤怒,他这回出丑可出大了!
“为什么要说?”霄酒神色淡淡,“你以为粉队和绿队就没藏着什么东西?”
萧鼎:……
是哦,所有人都有心眼,所有人都藏着东西。
他眨眨眼:“那你刚刚说,最后一次见王老头时,他说时间被耽误了,是什么意思?”
“老头在查一件事,行动很隐秘,有自己的节奏和计划,可能有些时间点卡的很紧,”霄酒沉吟,“一旦被破坏耽误,就有暴露的风险,所以我和九哥认为,这可能就是留给我们的信号。”
萧鼎悟了:“所以你才说我们可能想找也找不到他,他有可能被抓住了?那我们接下来的任务里,是不是还有寻找并解救他这一环?”
霄酒点头:“非常有可能啊。”
赛事组怎么可能让你轻轻松松,顺顺利利过关。
他们队有难题,想来别的队也会一样。
萧鼎也想到了,倒是不着急了:“所以不能去找王老头,现在去找也没什么结果,那去哪里?”
霄酒:“柳娘子。”
“找她?”萧鼎意外,“为什么?”
难道这姑娘才是楼主?
霄酒勾唇:“你没发现么?她是这个楼里,见到人最多的。”
萧鼎:“这……有问题?”
萧爵:“细作机构,收集消息,最重要的是两个字——联络。”
怎么联络?谁来联络?人和人之间总要沟通吧,就算有什么接头暗号,还是得需要见面吧?
那么楼里方方面面的人都能接触到的人,就很重要了,就算不是楼主,非细作组织核心成员,以柳娘子的聪慧,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霄酒已经抬脚往前走,“你认为霸哥丢的那本玄字页名册,真的没关系?”
萧鼎沉默。
他原本觉得很有关系,是周贵死的直接原因,非常想找出来是什么东西,但进了一轮机关阁,发现这里是一个细作组织,反而觉得没什么关系了,重要的哪里是什么册子,是这个组织啊!
但小漂亮专门提了这个事,就一定有问题。
霄酒再次提醒:“我们刚刚答过的题里,与解密相关的分量不少。”
萧爵:“这本册子,很可能是一个密码本。”
或许就关系到细作传递消息的秘密。
“那这的确是个事……”萧鼎想了想,觉得是挺重要,“但我们的任务已经不是周贵的死,这个册子是霸哥丢的,是绿队老八他们的任务方向,跟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我们只要找到楼主,拿到钥匙,顺利出去不就赢了?”
“是么?”
霄酒突然转身,盯着萧鼎,双眸明亮到锐利:“在大安地界上,发现了他国细作,有组织有纪律,窃取了不知多少情报,未来不知对大安有多少危害,身为皇子,七哥竟然觉得只要能顺利出去就好,其它的不用管?”
这个瞬间,仿佛周遭一切安静下来,空间都变得遥远。
萧鼎心跳加速,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那怎,怎么办?”
萧爵就果断多了,始终冷漠疏淡的表情在这一刻,也变的不太一样:“当然是摧毁这里。”
萧鼎愣住:“你疯了?”
怎么可以用这么平淡无波的表情,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首先这只是一轮比赛,是父皇和朝臣们设定的关卡,有必要这么较真?”他皱着眉,一脸不理解,“更别说楼里有这么多人,掌柜伙计加客人,一人扬把瓜子都能把咱们给埋了,双拳难敌四手啊,咱们怎么打得过?”
霄酒却道:“上轮比赛里的仰山族,查到了出处。”
这个萧鼎也知道,西南某处的确曾存在过这样一个部族,因在边陲附近,也的确爆发过很惨烈的战争,很值得引人深思,父皇和朝臣们把这个当做比赛背景,也的确有一定的引导和教育意义,可这次……
“难道也曾有个这种细作楼,就在京城附近?”
萧鼎想到这里,拳头渐渐捏紧,那是不能忍。
霄酒眯了眼梢:“就算只是拿来给我们练手的比赛,楼和楼里人物全都复制准备好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要挑战一下?”
萧爵淡定极了:“整座楼摧毁了,还怕出不去?”
萧鼎:……
那是能出去,连钥匙都不用找了。
行吧,就听你们的。
还能显出他们不一样,厉害的不一样!
“那我们就先找柳娘子?好歹是个姑娘,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点?”萧鼎心气起来,觉得是不是至少先找个能扛的?
三人已经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人声鼎沸的楼里,霄酒看着二楼那个最华丽最显眼的房间:“你觉得柳娘子胆子很小?”
萧鼎默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也不是。”
这姑娘有点叛逆在身上的,连他这个皇子都敢怼呢。
霄酒理了理袖口,直直往前走:“那我去了。”
速度还有点快,萧鼎一把没拉住,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那……我呢?”
霄酒头都没回:“你当然是去卖一下。”
卖?卖哪里?怎么卖?
萧鼎扒在栏杆上,看向楼下,顿时觉得场子里兴奋吆喝的老爷们一个比一个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能冲着他这只无辜的小猫咪伸出魔爪……
“还是别吧……”
他双手环胸,有点害怕。
霄酒这才回头:“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做这种事?”
萧鼎震惊:“我哪里习惯了,你不要乱说!”
霄酒:“大张旗鼓打断别人进程,鬼鬼祟祟探知他队任务进度,扰乱他们的节奏,带走他们的注意力,帮队友争取时间和空间……七哥不是很擅长?”
他无疑的看向萧鼎,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萧鼎瞬间松了口气:“你说的是这个啊,那我肯定最厉害了!”
霄酒看了看他,又看看楼下的赌客,神色变的意味深长:“你觉得我说的是哪个?”
“当然没有哪个,就是这个!”萧鼎不可能承认自己想偏了,“我这不是逗你玩呢么,出去卖这种事,我最擅长了,你就等着瞧好吧!”
为了转开霄酒的注意力,他还迅速指向萧爵:“那我去干活了,他呢?他该也不会闲着?”
萧爵:“王老头不好找,也得找。”
总归是他们的任务目标,身上一定藏着点什么。
而在这个楼里,没有谁速度比他快,感知比他更敏锐,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找到王老头,那必定是他。
只是——
他看向霄酒:“一个人,可以?”
霄酒微笑:“嗯,没问题,实在不行,我会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