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恨死自己,所以即便是那般痛苦的活着,他都想折磨自己。
恨一个人恨得如此深,可见自己在他心里是占据了多么大的地位。
他该是满足的。
薛斯年疑惑而痛苦,缓缓地,拿自己的脸贴住穆斯的脸,像是汲取安抚一样,低低道:“小斯乖,你会变回去的,会回去的,我带你去看医生,你只是病了。”
他情愿小斯还是对自己崇拜依赖的那个他,即使那个他心底只是把自己看成父亲一样的存在,也不愿小斯放任自我。
只是有些事情,终归是离弦的箭,再也回不过来。
薛斯年带穆斯去找扬湛所说的那个心理医生,穆斯全程冷脸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对于心理医生的问话也抗拒不配合。他哪里有病,他不过是找到让自己舒心的方法。
他不过是随心而为。
不过他不知道穆斯所表现的抗拒是这样的。
“医生,你今天心理这么久,觉得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痛不欲生。”
“穆先生,这和治疗无关。”
“是吗?”
“接下来穆先生请好好的按照我说的做……”
……
心理医生对于穆斯的不配合非常的不满,给些薛斯年的答案就是病人相当不配合,且对薛先生非常不满。
薛斯年知道穆斯恨自己,倒也没有问过程。心理医生原本就是个很龟毛的人,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这下说什么也不愿给穆斯治疗了。他拒绝再医治穆斯,直接惹火了薛斯年。
薛斯年瞬间暴怒,狠狠把心理医生修理了一堆,然后就照常治疗了。
好些天下来,薛斯年整个人都布满了颓废的气息,嘴上常有烟雾缭绕。只在穆斯面前强撑,再次抱着穆斯回别墅里,薛斯年心底被深深的无力纠绕而住。他眼底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眼窝也有点陷进去,脸色有点蜡黄,整个人像是突然黯淡了很多。
“叔叔,我饿了。”穆斯冲薛斯年露出勾人摄魄的眼神,用膝盖去顶薛斯年的那个地方,膝盖不断蹭着,他轻笑,“叔叔看来也饿了。”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穆斯的手脚虽然还不能做太大的力气,行动也不便,到底还是可以动了。
薛斯年垂下头,看自己无比诚实的身体,颤颤巍巍的撑起的帐篷。
小斯真是越发会挑逗他了。
薛斯年这次却没有将理智抛去,不,可以说,近来他在和穆斯快活的时候,理智从未离去,他在痛苦,在难受,在叫嚣,心底被沉重的压抑和无力深深的压住,让他呼吸都要窒息了。他是如此深切的想要小斯幸福的,小斯灿烂的笑容让他刺目。
那笑容并没有让人感觉到幸福。
薛斯年慢慢地垂下头,目光无比的温柔,万分怜惜的在穆斯脸上轻轻一吻,他说:“小斯,你其实并不想这样的。”
你只是,想要气我。
穆斯顿了顿,然后猛地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神越发的冷了。什么叫他其实不想这样的?薛斯年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穆斯从来不会为了别人勉强自己。
“不行就说。”穆斯直接收回了膝盖,翻身躺下。
他的身体确实对薛斯年很有感觉,可以做就做,不可以就罢了。他倒是好大的脸,不过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模样,穆斯就觉得很开心,开心到爆的他,继续嘀咕了一句:“你这么不行,我可以去找别人。”
薛斯年赤红着眼,想直接弄的躺个三天三夜。
这个折磨人的宝贝。
罢了,如果一辈子是这样子下去的话,倒也不错。他本就是不奢求穆斯的爱,想囚着他一辈子。
这样也好。
总算是一辈子。
薛斯年直接狠狠地啃住了穆斯的嘴,薛斯年不再提枪就上,他用嘴巴,手不断地那穆斯迎接新天堂,最后在穆斯不满足的眼神下才提枪。
醒来又是天黑,昼夜颠倒,没羞没臊的和穆斯度过好几个这样的日月,薛斯年身体满足得很,心底却一片茫然和难过。
穆斯如此的需求大,甚至,明确的反应了,并不是非他不可。薛斯年不得不守着他,他怕自己,只要一不小心的没看到,宝贝就会落入别人的怀里。
这种担心惶恐,以至于他连易郝都还没处理。他没有时间去处理,只是让人把易郝弄到暗室锁了。
他无法想象,只要自己不在,穆斯会怎么样?那种既定的结果,让他不敢离开穆斯,也不敢死。
除非,生死同穴。
可他又舍不得死。
舍不得和穆斯在一起的时间。
薛斯年是如此的矛盾和痛苦,这种压抑让他精神都要爆炸了,而穆斯又接二连三的提起那个易郝。一大早,醒来的薛斯年就帮穆斯整理好衣服,带着他去看被安排在暗室的易郝。
易郝手脚被绑着捆在了墙壁上,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嘴里还被塞了布,可谓是无法动弹。
穆斯被带过来,看见这场景,眼底是浓浓的笑意。薛斯年在他提起过易郝后,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让他颇为遗憾。他可是相当讨厌易郝那种莫名其妙的恶意眼神,或许还有些高高在上的鄙夷姿态。
原来不是没有反应,而是早有动作。
看来这一个多月,易郝被折腾得很惨。
惨就好,穆斯打量着易郝,他应该是从不认识这个易郝的吧,至少在薛小斌带他来之前没见过,这个应该包括不确定,因为穆斯遗忘了一些记忆。
“小斯,你是我的。”薛斯年把穆斯的脸扭向了自己,阴沉沉地,“只能看我。”
对易郝的杀意也更深了,所有胆敢对他的宝贝有企图的人,都不可饶恕,他必须让小斯对此有深刻的了解,并再也不去碰其他人。
薛斯年抱着穆斯到了易郝的近前,轻轻放下小斯,他自从穆斯的身后环住穆斯,拿出一把刀放到了穆斯的手里,眯眼看着易郝:“小斯,现在我给你亲手报仇的机会。”
他握住穆斯的手,引着他划破易郝的脸,缓缓滑下。
血瞬间从划过的痕迹处破缝而出,易郝痛苦的挣扎,一切声音因被塞的紧实的布,只能破碎的溢出。
他明显的很痛。
薛斯年很是满意,厉眼里全是舒畅之意。
敢碰他的宝贝,带着穆斯手中的刀落在了易郝的脆弱处,薛斯年低低地咬了一口穆斯,轻笑:“宝贝,现在就是出气的时候。”
穆斯表情丝毫未动,冷冰冰地注视着易郝,任薛斯年用力一切。
“啊!”破碎的撕裂喊声猛地响起,而后易郝就昏了过去。
穆斯依旧牢牢握着手中的刀,猛地扭过身,手里的刀直直刺向薛斯年的胸口。
刀尖在划破衣服后顿住,再也入不下去。穆斯拧眉,怎么无法刺进去,只是这么一个停顿,手中的刀就被薛斯年一把打落,薛斯年打横抱起他,眼里笑意盈盈:“宝贝原来是在这个地方等我?”
穆斯抿唇,他可不仅仅是在这个地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