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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栋梁,但和魔神互穿(35)

第八、九重天雷,竟在半空中合二为一,合成一束巨强无比、毁天灭地的雷光光柱!

“靠,雷象也会变异?”

“这不是九死一生了,这神仙来了也必死啊!”

“莫非苏七的天赋已经到了天地难容的高度,逼得天道急于将她劈到魂飞魄散?”陆宁惊得扇子都掉了。

传功长老这才明白,苏七的修为已经到了多么妖孽的地步,他之前竟还想哄骗威胁她……那不是班门弄斧么?

挑梁小丑竟是他自己??

万众瞩目间,酝酿已久的天雷终于落下。

就在它劈落间,从南边黑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斩下一道黑气,其中掺杂着能毁灭万物的力量,势不可挡。

下一秒,沐浴在雷光之中,准备故技重施的苏七,突然发觉头顶的天雷之力弱了好几分。

苏七:?

什么情况,第八、九重天雷之力相加,就这点威力?

她之前那么强的雷力都能挺过去,要是在这么弱的电光里翻车,那是人都得起疑心的喂!

苏七疑惑地睁开眼,抬头一看,正见头顶天雷被一道剑刃般的黑气生生削去了七成力量,余下的雷光甚至不能把她淹没。

苏七:???

她遥望黑气的源头,只见到天之南侧翻滚的黑云,无法看清云端上空有什么。

而就在她呆愣的这么短短几秒钟,余下的雷光也消失殆尽,头顶乌云逐渐散去,天边飘来似有若无的仙乐,而她脚下自然开出一朵光莲,将她整个人托起,向天界飞去。

这就……飞升了?!!

这过快的飞升同样让在场的众人猝不及防,所有人惯性思维中,越往后的重数,天雷威力越强,而最后两重天雷摆如此大阵仗,又是蓄力又是融合的,雷声大雨点小,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还有南边那道黑气,竟能攻击天雷?那又是哪位神仙在出手?

下界的人众说纷纭,而苏七渡过九重雷劫所遇之事,也成了常为人所道的传奇。

至于帮她的奇人大能,以及那道不知来源去向的黑气,世人多有揣测,却无人再次得见。

而此刻徐徐升空的苏七,望着逐渐晴朗的天空若有所思。

雷云分明已经散去,可天空南边仍旧有一块小面积的乌云不见消散——那也是刚才黑气攻击的来处,她看得很清楚。

那道黑气,掺杂着熟悉的毁灭之力。

她又想起一个事儿来,当年她穿到灾厌的身上,在天界与人界的交界处高空飞行时,也能引起乌云密布的天地异象。

八成是他。

他在帮她渡劫?

他为什么想帮她,他不会专门守在天门口蹲点吧?不会那么有闲情逸致去蹲她这个小人物吧?不会吧不会吧?

但……灾厌还真就是这种人!整天闲得没事在天魔两界找人打架取乐,蹲她一次渡劫飞升,也很可能干得出来!

所以……

刚才天空中那么浓厚的乌云,不仅仅是她的雷云,还有他站在半空引起天地异象的缘故?!

飞升本来是个喜庆的事,灵力得到增强,肉身在天雷的考验下超脱肉体凡胎、成为仙体,心灵得到洗涤,心境也因此而提升……可苏七的背后却心虚地冒出冷汗。

光莲花带她穿过层层薄纱般的白云,直将她送上了附近的天门口。

最接近缥缈峰一带的天门口,好巧不巧,正是熟悉的南天门。

而当光莲带她落到南天门下的云层中时,她看见了满地横七竖八的天兵天将,以及南天门口未曾挪过位置的灾厌。

他惬意地坐在她上次搬出的王座上,双腿优雅交叠,手中拿着一个酒杯。

他的左手边是魔君,右手边是恭恭敬敬端茶倒水的神子,与上次不同的是,魔君不再手执骷髅头,他双臂自然垂下,衣袍沾了些雾水,显然刚刚下界了一趟。

“你终于来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而露出一个浅笑,弯曲指节,敲了敲身边的位置,“坐。”

这是自打灾厌出世以来,对旁人的最高待遇。

苏七后退一步。

被他看得……寒毛直竖。

她清楚灾厌为什么用这个场景欢迎她,这是一件只有他们俩知道、心照不宣的秘密——

在上次互穿前,她就是用类似姿态坐在这里,为了给他添麻烦,嚣张地搬出了王座,在南天门门口叫嚣着……什么来着?

好像是……让玉帝来给她当儿子?

想到这里,苏七更心虚了,根本不敢过去坐。

那张王座是她能坐的吗!还坐他身边,小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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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灾厌望着苏七,见她变幻了好几次神情,似乎顾忌颇多。

“你在南天门的时候胆子大得很,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他冷嗤。

苏七腹诽,这根本不一样!

不知道他说的南天门,是指她前世坑他答应承诺的那次,还是互穿后在南天门叫嚣的这次。

但不管哪次,显然她在他的小本本里已经记了好几笔,黑历史满满,如今又被正主逮了个正着,明显她要吃不了兜着走。

思来想去,她活着出南天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时候就该先假装忘记前尘往事,直接进行一个死不承认的赖账,再给他戴高帽子,让他觉得和她这种小人物计较,是件很掉面子的事。

“尊上是何等人物,怎会与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苏七微微俯身,敷衍了事地对他行了个礼,就想从侧边溜走。

“站住。”灾厌道。

他微微抬手,几道魔兵便移步挡住了她的去路。苏七无奈,只得站住,却未曾折返身,只是背对着灾厌。

他就这么一步步走到她身后,似是观察了她一阵子,最后伸出手,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玩弄着她的头发。

苏七头皮发麻,僵硬着脖子,紧了紧手中的赤霄剑。在他手掌无意间划过她的后颈时,更是身体一颤,一阵紧绷,生怕他一不高兴把自己捏死。

“你就这么防着本尊?”灾厌冷然道。

他突然有点不高兴,她的反应与预想中不同,没对他的示好有半分反应,反倒十分生疏地躲远。

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尤其是那把握着赤霄剑的手,关节泛白,显然此时她极度警惕。

“我……我承认我对尊上……动过不该有的心思。”苏七尽力编组着语言,“尊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便不与我计较了吧……”

“当然,非要计较也不是不行,只望尊上能遵守承诺,能留我一条生路是最好的,我愿为尊上当牛做马……”苏七继续补充。

她确实算计过他,还用他的身份给自己谋了不少好处,这些心思不该有,她也明白。但如斯诱惑在前,这谁能忍得住啊?

灾厌微愣。

不该有的……心思?

他记起很多年前,他的府邸还没遣散侍从的时候,那段时间里边歌舞升平,热闹得很,但总会有不怕死的女人试图藏进温泉池,甚至他的床上,令他对女人厌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