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穿睡衣?”
常乐把被子扔回给他。
她伸手抓过一只枕头,说道:“那我去客房睡。”
展东阳没有阻止她。
等常乐走到门口想开门的时候,发现开不了门,怪不得他没有阻止她,原来把她的后路截断了。
上官常乐背对着展东阳,面对着房门停顿了好几分钟,才转过身来,展东阳不停地闪烁着黑眸,灼灼地看着她。
“展东阳,你打算出尔反尔吗?”
展东阳起来,赤着上身走过来,单手撑在门身上,另一只手轻摸上常乐的脸,他老婆的皮肤光滑,手感真好,可惜才摸了两下就被拍开了,他也不恼,而是低下头去,与常乐面对面。
“乐乐,我只说不逼你和我滚床单,可没有说过不与你同床共枕。咱们是夫妻,夫妻住一间房,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很晚了,咱们早点睡吧。”
说着,他霸道地拥住常乐就走。
常乐一拳挥向他,他避开,擒住她的粉拳,眼神更深,声音也更低沉,“乐乐,你想跟我过招的话,我奉陪,你输了,我睡你,我输了,你睡我,如何?”
“你满脑子就是那事,精虫上脑的,色狼!”常乐气闷地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两个人是没有正式交过手,她却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
展东阳硬凑到她的耳边低哑地说:“乐乐,做我真正的妻子,好吗?”
常乐推开他,“我们去离婚,好吗?”
“休想!”
“我们一定要离婚的,不离婚,我们怎么……”混蛋,又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把话说完。
她用的是假身份跟他领的证,不离婚,怎么变成真正的夫妻?
常乐怒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展东阳竟然抬手捂住她的眼,不让她瞪他,他再利用他男性的优势,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把她往床上带去。
“乐乐,我不离婚,绝不离婚!”
展东阳一边亲吻着她一边低吼着。
“你再跟我提离婚的事,我现在就让你变成我真正的太太。”
“你不跟我离婚,我就不是你真正的太太!”
上官常乐冲口而出。
展东阳疯狂的亲吻停止,他整个人压住常乐,常乐的睡衣都被他扯开了些许,再疯狂下去,他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乐乐,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展东阳抬起头,黑眸闪烁着探究。
上官常乐推着他强健的身体,“你先起来。”
“你说!”展东阳霸道地捉住她的双手,用力地甩在她的头顶两侧,紧紧地扣压住,让她无法再推他,“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离婚?”
上官常乐与他对视良久,被吻肿的唇瓣掀动,平静地说道:“因为我用的是假身份跟你领的证。”
第086章 上官常乐(一更)
展东阳唇瓣渐抿,眼神深深的,依旧与她对视着,扣着她双手的两手并没有松开,在她动一动的时候,他沉重的身躯甚至更放肆地压制着她。
他怀疑过她的,没想到她还真的用假身份,怪不得东宇查不到她详细的资料。
“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展东阳低沉地问着,对她的渴望已被他压制下去,不过倒是没有流露出愤怒来。
上官常乐动动手,展东阳立即又施力,就是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机会挣脱他的钳制。
“你能先放开我吗?你房门都反锁了,我没有钥匙,也出不去。”被他这样压着,她觉得很不舒服,他太重了!
“我压着你,你也能说话。”展东阳不想放,至少在她还没有说清楚的时候不放。
上官常乐撇撇嘴,无奈地道:“我真名还是叫常乐,不过姓氏是上官。”
展东阳微怔,他是猜过她是上官家族的人,但那是猜测,毕竟上官家族太神秘,很少人能遇到他们家族的人,没想到她还真的是上官家的人。
扣着她手腕的手渐渐松了力道,直到完全松开,压制着她的身躯也离开了她,他坐在床上,黑眸依旧死盯着她看。
“上官常乐?”
常乐坐起来,先把自己凌乱的睡衣整理好。
“是的,我是上官常乐,是大家嘴里神秘家族的人。”摊开来说了,上官常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就像当初东方贤跟她说的一样,逼不得已的时候,就曝光她的真实身份。
不管她对展东阳抱着怎样的态度,她都必须跟他离婚,才能真正地开始或者结束。
展东阳眼神更深,脸上的线条都绷紧了。
“你是嫡系派的还是旁支的?”展东阳这话带着点点期盼,盼着她是旁支的。
上官家族因为其的神秘,还保留着很多让人觉得是束缚的规矩,分着嫡庶两派的。而家主往往是由嫡出一派的人继承,族长倒是不拘嫡庶,只看人品与声望。
苍穹集团真正属于上官家族的产业,东阳集团又与苍穹是生意上的死对头,两家公司从以前就斗到现在,东阳集团三代的总裁都想着把苍穹压倒,斗得你死我活。
如果常乐是嫡出一派,那么东阳就等于是与常乐为敌。
旁支的,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展东阳想到了自家与上官家的较劲,想到他们展家三代都以压倒甚至吞掉苍穹为目标,可他的老婆大人是上官家族的人,他得头痛了。
以后还能针对苍穹吗?还能跟苍穹抢生意吗?
“嫡系派唯一活着的小姐。”上官常乐答道,她能理解展东阳神色的变化,“东阳,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直都要跟你离婚了吧,不仅仅是我把你当成了君亦,还因为我们两家是死对头。”
“上官家的下一任家主是我亲弟弟,目前他还没有成年,由我暂时打理着家族事业。苍穹集团明面上的总裁是东方贤,实际上重要的文件及决策都是由我处理及决定的。”
也就是说近年来制约着东阳集团,抢了东阳集团不少生意的人,不仅仅是东方贤,还有她上官常乐。
展东阳盯着她看了良久,什么话都不再说,翻身下床,穿上他的居高拖鞋,便走出了卧室,很快,常乐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响。
他就这样走了。
想来是无法接受她是他死对头的事实吧。
上官常乐坐在床上,自嘲地笑了笑,笑着笑着,笑容却有几分的苦涩。
她下床去把卧室的门关上,之后回到床前坐下,见到床头柜台上的那张相片,她伸手拿过来,知道那是二十年前她和东阳的合照,但至今,她还是想不起来她和他的那点交集。
轻叹一声,上官常乐把相片放回原处,然后熄了灯,在展东阳的大床上躺下。
黑暗中,她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她的坦白,展东阳最后会不会与她离婚?
离婚后,她还会与他结婚吗?答案是否定的。
看他的反应,估计在离婚后,他也不想再和她结婚吧,毕竟两家是死对头。
这个夜晚,上官常乐睡得不是很安稳。
还做了一个晚上的梦,都是梦见她和展东阳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事,梦到他们离婚后,展东阳对她的报复,与苍穹集团的斗争更加的严重。
等到醒来时,才知道是一场梦。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上官常乐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清晨七点。
她起身,没有马上去洗刷,而是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再开窗,清晨清新的空气涌入房内,柔和的朝阳也不客气地穿窗而入,还落在她俏丽的脸上。
常乐看到了展东阳。
他像往常那样一身运动服。
只是,今天看到的他并没有在晨跑,而是坐在一张椅子上,那张椅子恰好正对着他房间的窗口。
夫妻俩,一个坐在院子里远远地看着,一个站在窗前,静静地俯视着。
相对,无语。
展东阳昨晚也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