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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彪悍媳(42)

贺博言抱着书,瞥见顾羡豪爽的动作,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见她说睡着就睡着了,红晕渐渐消散,垂下头又沉浸在书本里。

顾羡再醒来的时候,董问萍已经帮她把豆浆磨好,熬煮好,用牛车拉到了贺家。这时候贺博文都已经放学回家了,贺博源也酒醒起床了。顾羡就开始点豆浆,然后几人合力把豆浆压好了放在厨房里,就等着明天豆腐豆皮出来,就可以了。

董娟在旁边看着顾羡的动作,感叹道:“做豆腐还挺简单。”

顾羡抿着嘴笑笑,简不简单见仁见智,就像陈伟胜做出来的豆腐就没有她做的豆腐好吃,不然国营饭店不会舍了陈伟胜的豆腐而要她做的豆腐。

董娟抬头看看天不早了,就和董问萍告辞,董问萍知道她姐家里还有孙子要带,就没留她,顾羡就去厨房拿了块野猪肉让她带回去。野猪有那么大,她留够外婆吃的,其余的全部让贺博言拿到了贺家。

董娟客气了两句就接下了。这年头肉都稀罕,她今天来喝喜酒吃了肉解了馋,家里小孙子却好久没见肉腥子了,肉拿回去也是紧着小孙子吃。

董问萍去送大姐和侄女,回来后顾羡已经在做饭,她儿子在烧火,她挑挑眉,任他们两个在那里做饭,她则让博源帮着把院子里搭的棚子拆了。

晚饭过后,顾羡打发贺博言去看书,她则烧了一大锅水,打算洗个澡。顾羡特别爱干净,哪怕天气这么凉,她还是坚持每天洗澡,更何况今天结婚,她自个是过来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当然要把身子洗干净了。

顾羡洗完澡穿着半新的秋衣秋裤,及拉着凉拖鞋哆嗦着身子,滚进了被窝里。被子都是大红的新被子,既暖和又有一股新棉花的清香味儿,顾羡深吸一口气,埋在了被窝里。

自顾羡进了房间,贺博言抱着书本再也看不进一个字,眼睛几秒钟就要往床上扫一眼,再瞅到顾羡把头塞进了被子里,他再也按捺不住,猛然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去了厨房,烧水洗澡。

等到贺博言洗好澡出来,顾羡已经在被窝里睡迷糊了。贺博言关上门,看着床上闭着眼睛呼吸绵长的女人,还有点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丢下他,睡着了?

说好的洞房花烛夜呢?

贺博言抿着唇,心里是委屈的,顾羡她,怎么能这样子呢?怎么不等他?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顾羡露在外面的黑脑袋瓜子,很想捏捏她的耳朵,让她这么没良心,新婚夜自己就睡了,也不等他。

即便心里再失落,贺博言也不打算再去看书,坐在床边轻轻扯过被子,略微紧张的躺在了顾羡的身边,侧过身子脸面向顾羡,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皂味儿,心脏砰砰砰跳动的极快,好似要蹦出来。

肖想了许多年的女子就躺在自己身侧,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比什么都让人郁悴,可看着她的睡脸,想到她平日的劳累,又不忍叫醒她,只能自己干憋着。

贺博言又盯着顾羡的脸看了半天,手放在腿侧悄悄握紧,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就要对她做些什么。这样安然睡着躺在他身边的顾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忍的多辛苦,有多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可是他不愿唐突了她,虽然两人已经结婚,但她睡熟了,他不愿在她不知的情况下,对她做任何事情。

贺博言躺床上即便不动,人是醒着的,也有轻微的响动,顾羡被吵醒,嗯咛一声,翻个身缓缓睁开眼,却对上了贺博言清冷的眼眸,不过此刻那眸子里多了一些顾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博言。”顾羡特有的清脆悦耳声含着一丝睡意在耳畔响起,贺博言这才知道顾羡已经醒来,眼里一喜,“你醒了?”声音有点暗哑。

顾羡慵懒的嗯了一声,在被窝里小小的伸个懒腰,“你没看书了?”

贺博言心道,你终于醒了。也学着顾羡轻轻的嗯了声,垂着眼眸,一脸平静。

顾羡见此,莞尔一笑,眼里闪过趣味,“既然如此,把煤油灯吹灭早点儿睡了。”说着就要阖上眼。

贺博言猛地抬眸瞧她,嘴唇紧抿,“你都睡了一下午,还没睡醒?”

顾羡装模作样的打个哈欠,戏谑的道:“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太累了嘛,睡多点儿不奇怪。”

“那你睡吧。”贺博言眼睛又垂下来,眼睫毛犹如一把小刷子掩住了里面的失落,“我也要睡了。”

顾羡忽然轻笑出声,怀疑的问:“你真困了?”说着使坏的把胳膊搭在他的腹部。

贺博言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一处,好似要爆发出来,清冷的俊脸此时飞起一片红霞,结巴着道:“你,你做什么?”心里却带着期待,难道羡羡她要主动……?

顾羡无辜的道:“睡觉啊。”语气里含着满满的笑意。

贺博言再不知道她在逗他,就不是贺博言了,心里好气又好笑,刚刚的紧张到没了,翻过身脸对着顾羡,大掌在棉被下悄悄拉起她的柔夷,紧紧的攥在手心。

顾羡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贺博言有点湿气的大掌包裹着,她杏眼圆睁,视线落在贺博言的脸上,贺博言察觉顾羡的视线,黑亮的眸子迎上她的,两人目光相对,暧昧渐生,两个头颅缓缓向对方靠近。

直到双方双唇紧贴,再也没一丝缝隙,还没有停止,两人尤不满意都不由得伸出舌尖舔着对方,贺博言掌里的湿气更多,连着顾羡的手也被他冒汗的掌打湿了。

不知何时贺博言的手已经放开顾羡的手,改成一双有力的长臂紧紧的抱着她,两人的吻由浅及深,吻的难舍难分。贺博言已经由原先的侧抱着顾羡,换成压在她的身上,亲吻她。

贺博言从没觉得这么快活过,他觉得今个一天他得到了全世界。

顾羡微睁开一双眼睛,被子已经滑落到两人背部,她伸出双臂使力扯过被子往上拉盖住两人的头,一会儿后从棉被里丢出一件女式秋衣,鼓囊囊的棉被里一阵悉悉索索的晃动,接着甩出几件秋衣秋裤,有男式有女式甚至还有内衣内裤。

棉被里平静了几秒钟,传来几声奇怪的对话。

“贺博言,不是那里。”

“羡羡……”声音里带着隐忍急切。

“你再试试,别着急。”

过了会儿后……

“对了吗?”清冷的带着暗哑的男声。

“真疼,你轻点儿。”

半小时后,顾羡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个的,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再看看旁边的某人,心里一阵气闷,这人什么经验没有胡捅乱撞的,弄得她苦不堪言,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简直像上刑,没有一点儿美感,两辈子都是一个样。

贺博言耷拉着肩膀靠坐在床上,黑眸紧张的盯着顾羡,再不复往日清冷,“……羡羡,对不起。”

他以为羡羡像他一样舒服呢,哪里想到她竟这么疼,如果知道她会这么疼,他宁愿不做这事儿,也不愿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