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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左眼能见鬼/她的左眼不寻常(1027)

只是为人太高冷不好打交道了些。

素辛看到对方前来,忙引到客厅里坐下。

这里布置的和她当年在s市的四合院差不多。

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这才笑着问道:“九伯来找素某,不知所为何事啊?”

九伯浑浊的眼睛盯着素辛,顿了顿,才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将那阴地归墟之事摆平了,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个心结。我看你的门匾上写着‘零零侦探社’,想来是如同镖局一样的吧?”

素辛应道:“是的,但凡人们有什么自己无法或者不方便解决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会根据事情实际情况以及自己的能力决定接与不接这个案子,然后再谈酬劳的事情……当然,是九伯的话,价钱好说,好说,呵呵。”

九伯轻咳了一声……已经好多年没有再跟人“讨价还价”了,突然间有人这么直白地说“钱”,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顿了顿才说道:“我这次前来,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委托你。”

素辛喝了一口茶水,“您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情。”

九伯没有直接搭话,反而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

打开布包,深蓝色的棉布里包裹着的是一方巴掌大的紫黑色匣子。

九伯全身上下穿的非常粗陋,唯独这匣子看起来非常的古朴精致。

他将匣子小心地放到桌子上,推到素辛面前,道:“我想委托您把这个送到飞云州。”

素辛放下茶盏,指着对方手里的匣子,重复了一句:“你说让我把这个……送到飞云州去?”

素辛这几个月虽然闲闲散散的,但是几乎把所有能买到的书都弄回自己的也院子,可谓是博览群书。

自然把这里的地里风物看了个遍,对周围的地理人情风物了然于心。

这个国家或者叫这片王土叫大浦,她现在所在的秭归县是一个很小很偏远的小县城,这点从县城的规模和破败就能看出来。

而飞云州则是距离周围几十个小县最近的州府,根据地理志上的记录,乘坐马车需要十来天才能到达。

路上山林茂密,道路崎岖,多有山匪出没,甚至还有山精鬼怪等等,总之这里的人很少有背井离乡的,除非专门的商队会经常来往各城市之间。

素辛想到之前人们说九伯好像是一个镖师来着,莫非他就是从飞云州来的?

飞云州是一个大城市,广阔繁荣,以他的身手想要在那里某一份生计并不难,可是为什么偏偏到这么一个小县城里,甘愿当一个区区守门老头儿?

素辛看着面前的匣子,没有伸手去拿更没打开,等着对方的后话。

九伯又从怀里掏摸一阵,摸出一个荷包,上面已经被磨出毛边,脏污油腻。

素辛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银子呢,却见对方抓着荷包底倒了几下,一块拇指大小,黑黢黢的石头落在他手心。

素辛眼睛微眯,心中却是掀起了波澜。

这石头竟然是……灵墨!

就是画符用的。

素辛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画符,主要是没有材料,符纸,符笔,灵墨,砚台……所以直接熄了画符的心思,只一门心思的提升身体素质。

没想到对方手里竟然会有一截灵墨,这让素辛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对方究竟什么来头,或者说这块灵墨是何来历。

如果对方的修炼者,莫说是摸出灵墨,就算是摸出一块灵石,一张灵符,素辛都不觉为奇。

但对方偏偏是普通人,天知道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就是了不得的宝物!是用俗世里的银钱根本买不到的。

九伯把那灵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番,有些落寞地说道:“这是当年宗主交给我的,也是清风镖局传了三代的东西,现在我把它当做这份押镖的酬劳,只要你把东西送到了,这个就归你。”

素辛坐直身体,身体轻轻靠在椅背上,说道:“你知道你手里拿的那个东西的价值吗?在我看来,在这个地方就算百两黄金也很难买到,你确定要把这个当做酬劳?”

九伯倒是没想到对方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对素辛不由得又多了一分敬意。

虽然对方口口声声提到钱报酬之类,就是一个十足的商人模样,但是能够将其中价值讲的如此明白的商人却非常少见,无一不是有大成就的。

对方现在虽然只开了一个小小的侦探社,有这份豁达和气度,以后想不做大都难。

这更加坚定了九伯的信心,说道:“没错,只要你将东西送到……”

素辛也更加慎重起来。

在她看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匣子,随便找一个商队带去就行了,哪用得着如此郑重地去委托,还耗费如此大的资本。

所以,她断定这匣子里的东西不简单,而她需要送达的地方肯定也不轻松。

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里是侦探社,不是镖局,所以没有那一套不问货物和来历的规矩,既然要我送,我必须要知晓这匣子里面是什么,有何来历,送达的地方,交给什么人,以及对方的基本信息。”

第1147章 案子:镖局

九伯顿了顿:“我并不知道那匣子里面有什么,我后来找最有名的机关大师检查也没看出丝毫端倪。这匣子是二十年前的一个雨夜,一位蒙面黑衣人送来的标的,给了一百两黄金作为定金,说事成之后再给一百两。”

“让我们把这匣子送到飞云州葛家,葛大少爷葛天齐。我们的清风镖局在赫兰州,当时宗主虽然觉得这趟镖有些奇怪,但是调查后发现葛家只是一个经商起家的,有些家底,并没有不妥。所以宗主决定与其他货物一起带着,这样匣子就不会太显眼了。”

素辛忍不住接了一句:“但是中途还是出事了?”

九伯:“没错,就在我们接到这匣子的当天晚上,其实就在那黑衣人离开没多久,我们的镖局就无缘无故的失火。那火非常的奇怪,房顶和屋外都好好的,但是里面的所有家具一应全部烧的精光。我们用水浇都浇不灭…有几人不小心碰到了那火,身体就被烧成一个骨架…”

素辛心中称奇,这肯定不是凡火,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们逃出来后,便想到莫非这一切都跟这匣子有关。你知道的,我们开镖局最看重的就是信誉,若是信誉没了,镖局就垮了。那是经营了几代人才有的,所以就算是镖局被烧个精光,宗主仍旧决定把这趟镖送到。”

“为了掩人耳目,连夜找了几个类似的匣子,用布包裹起来,又分成四路送往飞云州。而宗主让我和另外三个镖师带着这匣子暗中藏了起来。想的是,如果真有人在打这匣子的主意,那四路人马可以将暗中的人引出来,而我们则乔装改扮,趁机和其他的商队结伴通过……”

尽管过去十年了,九伯说起时眼泪不由自主地无声地淌了下来,而他却浑然不觉地叙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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