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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简单爱(65)

悻悻地从他身上滚下去,她问道:“没有压坏你吧!”

同床共枕之后,她好担心把瘦弱的易如故压出毛病啊啊啊啊!

易如故无奈叹息一声,笑谑道:“快了!”

他醒来就发觉自己被人当做洋娃娃一般搂着。

这也就算了,她睡觉太不安分了,这里蹭蹭,那里动动,最后干脆舒服地侧趴在他身上了……

而他绝对属于正常男人,大清早又是阳气充足的时候,女朋友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想学孔圣人都难。

还好她利落地下去了,没发现他的窘迫。

易如故直接下了床,背对着她,出于礼貌提醒道:“你把衣服整理一下吧!”

简茶揉了揉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睡衣的腰带已经松开了,而里面的内衣也睡得乱乱的。

一想到自己居然衣衫不整地压着易如故一整夜,大清早还被某人提醒整理衣服,简茶就特别想像鸵鸟一样把脸埋在沙子里……

紧接着,一个天雷滚滚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呜呜呜,她果然是没有姿色的女人,都露成这样了,易如故居然八风不动。

这样的念头冒出来简茶想掐死自己。

哎呀妈呀,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堆怪怪的念头。

☆、第45章

易如故想到某只胖少女凌乱的衣衫,便有些尴尬。

这样一觉醒来对方衣服都脱了,他都怀疑自己是色狼。

可天地可鉴,他啥也没干。

“咳咳……”

清了清嗓子,易如故说:“我先下去刷牙洗脸。”

话音落,他便大步离开,很有绅士精神地把地方留给她。

虽然这个早晨是绯色的,但易如故整个人都有些蔫耷耷的,睡醒之后本该清明的大脑却是浆糊一般昏沉。

感冒了么?

可他既没流鼻涕又没咳嗽,感冒的概率不大。

发烧了么?

易如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没摸出个所以然。

他只是平静地洗漱完毕,然后一脸大爷样地等待着他媳妇儿的早餐。

他也的确等到了简茶亲手准备的早餐——西红柿鸡蛋面。

易如故本来就很没食欲,看到西红柿鸡蛋面,更加没食欲了。

这样一日三餐吃西红柿鸡蛋真的好么?

易如故有些嫌弃地用筷子戳了戳面条,说:“茶茶,我病了,没食欲,吃不下。”

简茶觉得这个幼稚鬼是为了不吃早餐而装病,她曾经不止一次装病不去学校,所以这种伎俩她很不感冒。

她没搭理他,只淡淡“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啃自己的面条。

易如故觉得简茶一点都不爱他,他都病成这样了,她都不理他,他控诉道:“茶茶,你个骗子,你说了要好好宠爱我的。”

大清早地,撒娇卖萌很恶心诶。

简茶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快吃,吃完面条刷完盘子我带你去看病。”

易如故:“……”

这是在……搪塞我!

天……

才刚确定亲密关系,连热恋期都没经历过,她居然就开始各种冷淡了。

他闷闷地说:“你喂我吃!”

嗯嗯,肉麻情侣互相喂来喂去才是主流!

简茶被这家伙恶心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也不吃了,只盯着他,定定看了好几秒,说:“你发烧了吧!”

或者说是发骚了!

她这话带着讽刺意味,但易如故却特认真地点了点头。

简茶信他才有鬼,但还是敷衍地探手摸了摸他的头。

唔,还挺烫的!

又摸了摸自己对比了一下,好像差不多。

她不是医生,摸额头根本摸不出来是不是发烧。

所以她上了楼,拿来温度计,递给他:“塞到腋下测测体温先。”

易如故很确定自己病了,但多严重他也不知道,便乖乖量体温。

简茶继续坐在他对面吃面条,还不忘叮嘱他:“你一边吃一边量吧,不然待会儿面条糊了不好吃。”

易如故很想说,就算不糊也不好吃,但他不好嫌她手艺,便有些胡搅蛮缠地说:“你喂我吃我就吃!”

简茶觉得哪怕她脾气再怎么温和,也会被易如故这混蛋气死。

又不是断了手,居然还要她喂。

她扒完自己的面条,发现他还是没有动筷子。

简茶想到女朋友的责任和义务,便只能狠狠叹气,然后坐在她身边,端着碗认命似的喂他。

易如故这才笑了起来,觉得被人伺候着吃面条的感觉很爽。

简茶虽然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个麻烦精,但她也理解他现在这种缺爱缺出病的状态,便也没说什么,沉默着喂他吃完早餐。

放下碗筷,体温也量好了,简茶瞄了一眼:“三十八度五。”

这家伙还真病了。

她觉得这是因为他痛失亲人所致,完全没想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走吧,我带你去看病。”

简茶虽然对他让她喂饭这种事情耿耿于怀,但想着人生病了,便也很是理解,甚至很为这家伙心疼的。

他唯一的家人去世了,以后他要是病了,也只能她来照顾他了。

她虽然是女朋友,但这世间对自己最好的始终还是亲人。

她带上钱包,牵着他的手出门。

陈家村太小,并没有小诊所,隔壁村倒是有,简茶打算带他去那里打针。

不是没想过回城里,可她觉得人好好跟着自己出来,生了病,怎么着也得治好再送回去吧!

所以,她便带他到隔壁村的医生那里看病。

医生姓熊,医术非常好,在这村子里经营了近三十年,周边的人但凡有个病痛都会来他这里看。

简茶来得早,小诊所没几个人,简茶用方言跟医生说易如故发烧了,医生给易如故塞了支体温计,片刻过后,取出来:“三十八度五。”

烧得还挺凶的。

医生又问了易如故一些问题,然后开了退烧药和肌注。

肌注就是屁…股针。

易如故想到要脱裤子打针便一阵恐怖,连忙说:“我吊水成么?”

大夫说:“吊什么水,吃点退烧药打几针就好了。”

这是乡下小诊所,大夫还是老观念,发烧之类的尽量吃药,不行就肌注,吊水这个极少。

易如故还在讨价还价:“那我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大夫很固执:“你这已经属于高烧了。”

简茶也觉得易如故这家伙特别麻烦,她激了他一句:“你打针不会哭吧!”

易如故横她一眼,说:“激将法对我没用。”

简茶只能翻白眼了。

易如故倒不是怕打针,他就是无法接受这种把裤子脱了戳一针的感觉。

而那大夫根本没搭理他,已经拿出一次性针头抽取药液了。

这一针,已经逃不过了。

易如故只好对简茶说:“你出去等我,记得关好门。”

简茶好无力啊,有谁愿看他的屁…股,但她还是听话地出了医院,还关上了门。

十分钟后,易如故开了门,手上拿着一堆药,外带着一句医嘱:“明天再来看一下,如果需要再打两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