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三堂课都是老教授的,熬到第三节课的时候,席简言都恨不得念“阿尼陀佛”了,韩君鑫你上课不看老师可以啊,你趴着睡嘛!你老看着我干嘛啊!
席简言刚一转头,花花暧昧的眼神就投了过来,切!没眼力,真可怕!自己那点看起来和韩君鑫像男女朋友了!这么不公等的地位,你怎么就没瞧出来呢!
阳阳垂怜地看着席简言眼中的哀怨,哎,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席简言这事,蓝师兄知道吗?
老教授讲课讲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说:“席简言同学,你男朋友真帅气!跟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样!”
大家一听,哄堂而笑,“教授你说笑吗?你年轻的时候有这么帅吗?”
“当然啊!现在都老了啊!”教授满脸心酸啊。
席简言看了看教授,再看了看韩君鑫,莞尔,笑道“韩君鑫,你真难看。”
韩君鑫:“……”
大家:“……”
教授:“……”
在场人脸色都难看了,“席简言,你那是什么眼光啊!”
席简言笑:“未来的眼光。”
国庆来临的节奏
席简言时时刻刻都在用眼神告诉着韩君鑫——“可以了你就该撤了。”
奈何人家根本就没有领会到她眼神中的深意啊,请了花花和阳阳两个人一起吃了顿丰富的午餐后,才终于不情不愿地将人送回了学校,对着副驾驶座上的某人说:“下午放学我来接你。”
花花在后面抓着车门门把正准备下车,听到这句男女朋友间最常听到的话语后,第一百二十次延续着餐桌上的话题:“你真的是小简言的男朋友?你真的不是她的爸爸?”
阳阳第一百二十次给她白眼,“康乃馨,你可以再白痴一点吗!”这都是什么眼力啊?人家处处摆明着“疼爱亲密”,这是爸爸和女儿做得出来的举动吗?你也不想想,猪脑啊!
花花无辜啊,“我不就是崇拜他八岁的时候有个一岁的女儿呢?现在他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能想象我幼小的心灵接受到的是怎样的创伤吗?”控诉啊!赤、裸、裸的控诉啊!
左阳无语啊,“我又不是你那脑袋,我怎么知道啊!”
席简言听了花花的话,反而笑着说:“花花,怪只怪你太入戏。”那晚自己好像只是说了三言两语,殊不知,她却自己脑补成了一部可歌可泣的幼童爱情史,现在幻想破灭了,真是可怜啊。
花花眨眨双眼,泪,“帅军服,你家小简言欺负人!”
言言:“……”花花你的称呼可不可以不要变化得那么快啊!
韩君鑫伸手摸了摸席简言的发顶,带着宠溺说:“你欺负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她的战斗力不强,你欺负了也没意思。”
言言……(╯﹏╰)b额角三条黑线齐齐垂落,韩君鑫你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别人啊!不带这么一语双关的!
阳阳看着在一旁努力思考韩君鑫话中深意的康乃馨,不由叹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
三人回到宿舍后,花花抱着席简言的手臂好奇道:“快说,你们到那种地步了?”
言言把她的紧抓自己的双手掰开,“花花小姐,能午睡几分钟不?”
“人家兴奋呐。”
“人家困啊。”席简言依样画葫芦。
左阳收拾着行李,问:“花花,你到底去不去啊?”
花花连忙答:“去去去!”
席简言疑惑:“去哪?”
“昨晚在舞会里认识了个外系的男生,据说有个团游活动,邀请我们一起去。”左阳问:“言言,要不要一起去?”
花花欢快地离了简言,收拾衣服去,诱惑着席简言:“包吃包住包车费还包导游。”
言言听着她特意强调四个“包”,接着道:“怎么不包睡?”
花花羞涩地低着头:“言言你好坏啊……”
席简言闭眼了,我还是睡觉吧。
左阳不敢苟同啊,“花花,昨晚是谁问‘有人陪睡不’的?你现在才能装害羞,是不是太迟了?”
花花丢了一件短裙去行李箱,再度娇羞道:“你真讨厌……”
左阳周身起鸡皮疙瘩了,伤不起啊!转而问躺在床上的席简言,“怎么说?”
“我国庆要回S市,不去了。”
“那好吧。”左阳也不勉强。
大家心潮澎湃地上完了下午的课程后,花花和阳阳是晚上十点的车,席简言只是简单地挎了一个包包,就和她们告别了。
花花暧昧地问:“去找帅军服?”
言言轻飘飘地回:“找你爸。”
花花顿时:“……”
阳阳也:“……”
席简言,你真强!
——
席简言心情很好地走向学校大门,却没有想到在途经操场时,原本打球的黑色身影突然将球砸了过来,好在她反应敏捷,侧了个身,右脚一勾,反而将篮球一脚踢了回去,伴随着她踢球的动作,长发在空中甩了个弧度,披散在了肩后。
席简言收回动作,操场上的男生已经呆立在原地了,棕色的篮球在地板上弹跳了两个来回后,缓慢地滚到了边沿处。
白夜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个举动,确实有些不道德。可是自己在肯德基门口看过她的身后,那样利落干脆又有力道气势的动作,虽然简单,可是如果没有专门学过,又怎么可能运用地如此出神入化呢?
他想:如果她躲得了,引起她的注意也不吃亏;若是她没有躲过,自己正好可以当做肇事者送她去医院,也不错……就是没有想到,她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就将球踢了回来,那是足球吗?那明明是篮球啊!
席简言收回右脚几秒后,球场上的男生还是一片呆愣,呵呵,自己玩过火了吗?
白夜是最早回过神来的人,他一步一步走向她,“同学,下来打一场?”
席简言:“算了吧,不用。”
“你不认识我?”白夜看着她又是这淡漠神情,忍不住又问。
“嗯?”席简言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貌似有点印象。
“那你认识蓝锦严吗?”又是一问,只是话中语气听着不太乐意。
席简言:“……认识。”
虽然不知道早上自己那样做之后,以后算是啥回事了。黄了就黄了吧。反正也没啥交情。
白夜“哼”了一声后,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然后望了她最后一眼,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操场上的同伴见他离开,大声问:“白夜,你不打了吗?”
“不了。”他摇了摇手,孤独地迈着步子离开了,心里却是感慨万千,她果然认识蓝锦严,自己和她遇见了这么多次,她每次都以“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对待自己,果然,她对蓝锦严还是不一样的,呵呵,真是的,自己怎么感觉像个傻瓜似的……
席简言听着操场上的人喊他的名字,“白夜?”呢喃着这两个字,笑,“怎么不叫黑夜呢?”那多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