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蒂的情况只是一个特例,根本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变异病毒了啊……
埃尔斯将瑞格斯搂到床上,后者格外的顺从。埃尔斯上床将瑞格斯搂在怀里,低头吻了吻他柔软的金发,没有一点说话的欲望。
“你到底给那些吸血鬼做了什么!”瑞格斯忽然一副清醒过来的样子,一下子翻身将埃尔斯压在身下,“你到底是来纽约做什么的?告诉我!”
埃尔斯没有推开瑞格斯,以埃尔斯的力量当然能轻易的做到这一步,不过他却没有动手。
瑞格斯一把拉住埃尔斯的领子,蓝色的眼睛瞪着他:“你……把那种能抵抗银器的病毒转到了其它吸血鬼的身上?”
“没错,”埃尔斯这次倒是意外的坦率,“我失败了好多次,但是总算是成功了,就像我母亲说,我没有别的才能,对生物研究倒是一流。”
瑞格斯没想到他会那么坦率,以至于表情有些错愕。
埃尔斯伸手搂上瑞格斯的腰:“我们晚上去约会吧。”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情人床第间的轻语。
“约会?”
“是的,”埃尔斯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我去准备一下,过一会就带你出去。”
“什、什么?”瑞格斯还没反应过来,埃尔斯轻轻的推开了他,走出了房间,把瑞格斯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瑞格斯坐在床上,惊讶的看着那扇门。
那扇门并没有锁,因为那一点必要也没有,人类是无法从吸血鬼的眼皮底下跑走的,无论是因为身手还是气味,而瑞格斯也不敢保证在外面的吸血鬼是不是会像埃尔斯这样“友好”。毕竟吸血鬼对于鲜血的热爱已经成了纠缠在他们灵魂中的渴望了。
瑞格斯不知道埃尔斯说的“一会”是多久,只知道埃尔斯带他远远不是去约会那么简单。
埃尔斯到底想做些什么?瑞格斯一点也想不出来。
他想起第一眼看到埃尔斯的时候,阳光斜斜的照进窗户,瑞格斯将一碟甜点递给埃尔斯的时候快乐的笑容。
不过现在去研究埃尔斯是怎么样一个人未免有些浪费时间,他想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另外就得想办法通知浮德,埃尔斯已经到了纽约。
瑞格斯想起在华尔街发现的丧尸和吸血鬼都被银侵蚀的不成样子,也许那些是埃尔斯做的实验,可是他为什么大老远的要跑到美国来,而且还是在“监督者”的眼皮底下地区来做这些事情。
他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吸血鬼对禁猎区的瑞格斯发动攻击,差点死在浮德的手里,是埃尔斯求着情才让浮德收手的。那时候埃尔斯的态度极其卑微……
瑞格斯想了想,转身趴在了床上,也许——埃尔斯真正的面目还没有任何人了解。他还记得浮德提起埃尔斯时候的语气,不屑和轻蔑,好像埃尔斯简直是给家族创造了奇耻大辱。
不过现在浮德应该不再轻看他的哥哥了,瑞格斯想,毕竟还没有哪个吸血鬼的力量强到对银器的侵蚀作用视而不见。
瑞格斯正想着的时候,门却被人推开了,瑞格斯没想到埃尔斯回来的这样快。
不过仔细一看,却发现,打开门的是那个少年。
上次在蓝维斯的时候,瑞格斯没有仔细看清这个少年,因为那时候光线太暗,而且少年因为没有吸血而令脸部的肌肉产生严重的扭曲。
现在瑞格斯在明亮的灯光下一看,把少年看了清楚。
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正是人一生最漂亮的年纪。柔软的栗色短发,白皙的皮肤,眼睛是如晴空一般的蓝色,这是非常漂亮的一个孩子,难怪埃尔斯会对他“初拥”。
不过这时候,被这个孩子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可让瑞格斯不太好受。
“呃……请问有事吗?”瑞格斯小心翼翼的问。
“是的。”少年这次出了声,并且很爽快的回答。
瑞格斯又问:“是什么?”
“我想杀了你。”少年轻轻的说,好像在跟商店里买东西一样的随意自在。
瑞格斯愣了愣,那个少年已经走了进来,现在瑞格斯身上没有一点能对抗吸血鬼的武器,不禁皱了皱眉头。
“请等一下……”瑞格斯立刻说,挣扎想从床上起来,可是刚才被埃尔斯弄乱的被单缠在腿上,以至于瑞格斯现在看上去一副狼狈的样子。
少年走到床前,看到瑞格斯解开扣子的脖子上都是一个个浅色的吻痕。
他皱着眉头爬上床,凑近瑞格斯喃喃的说:“……埃尔斯的味道……”
“不是的……”瑞格斯刚想解释就被少年一把按在床上。床发出一声巨响,被少年这一按,瑞格斯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轻微的错位声,疼的几乎让瑞格斯叫出声。
床已经塌掉了,四只床脚无力的像四个方向散开,瑞格斯被按进柔软的被单里,但是他也感觉少年手上的力越来越重,再下去他的手臂非断了不可。
这是很短的一瞬间,但是床塌掉的声音也足够让埃尔斯过来看个情况。
埃尔斯一把拉住少年的领子,一把把少年提起来摔出去。
被埃尔斯摔出去的少年,结结实实的撞在柜子上,把柜子撞开了一个大洞,从瑞格斯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少年被摔进去多深。
埃尔斯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关切的表情,他把瑞格斯轻轻的扶起来:“怎么样?”
“……手断了。”瑞格斯闷闷的说。
埃尔斯愣了愣,伸手轻轻解开瑞格斯的衬衫扣子,瑞格斯刚想反抗却被埃尔斯按住:“别动,我帮你治疗。”
“我可不想被什么黑魔法治疗,”瑞格斯侧着头说。黑魔法当然是无法治疗的,瑞格斯只是在讽刺埃尔斯。
不过埃尔斯对这些讽刺不以为常,然后将瑞格斯的衬衫脱了下来,而瑞格斯现在也没有拒绝——拒绝也没有用,如果一个吸血鬼真想对一个人类做什么,那么反抗不反抗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瑞格斯刚被按住的地方红肿了一片,明天应该就会泛青泛紫,里面的骨头虽然没有碎,但是也已经错位了。
埃尔斯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一个水晶瓶,用指尖沾了一点轻轻的抹到瑞格斯的手臂关节上。
瑞格斯还以为是凉凉的,但是一接触到却发现起码有40摄氏度的温度,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
埃尔斯始终保持着关切的表情,然后帮瑞格斯矫正骨关节,最后帮瑞格斯把衣服穿上。
瑞格斯动了动手臂,发现除了伤口还有些热以外竟然都不痛了。
虽然他对那种奇怪的药还是保持了十二分的好奇,但是这会儿毕竟和埃尔斯的关系不算好,所以只是盯着埃尔斯,看着他将药瓶放回口袋。
这时候,房间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手机铃声是手机出厂的时候就设置好的铃声,而响起的地方则是刚才那个少年被摔进去的地方。
木制的柜子被硬生生的撞进去一大片,碎小的木板落在旁边,后面的墙壁上也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痕。照瑞格斯的眼光看来,那个少年至少被撞进墙壁里二三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