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拍了拍王玉山的肩膀,很不高兴的问:“小山,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见了我们就跑。”
王玉山一本正经道:“我真没看见你们两个,我看见你们两个咋会跑呢,我又为啥要跑呢?”
另一个赌徒一只手搭在王玉山的肩膀上:“相请不如偶遇,正好我昨天手气好赢了点钱,我们去吃顿大餐。”
王玉山本待不去,之前着了他们的道,进赌场把家里的积蓄全都输光了不说,还欠下三万块钱。
现在好不容易把赌债还清了,他是再也不想赌博了,为了那三万块钱赌债,他没少被收赌债的打,所以不想再跟这两个人有任何瓜葛了。
无奈他二人架着他硬把他拖走了。
在酒桌上,三个人推杯换盏,那两个赌徒一直在谈些赌桌上的事。
说谁谁谁昨天赢了一大笔钱,发大财了,又说谁谁谁运气真背,输得倾家荡产,据说把女儿卖到了东莞换钱还赌债。
一个赌徒一仰脖子喝下一满杯五粮液,感叹道:“赌博这事呢,要看运气,运气好的就发财,运气不好的就家破人亡。”
另一个赌徒连连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
王玉山始终不开口,只吃菜,连酒也不敢喝,就怕喝醉了不省人事,被他们架到赌场,糊里糊涂赌博了,然后糊里糊涂又欠下一大笔赌债,他不想再被收赌债的人打了。
吃饱喝足三个人从酒店出来,那两个赌徒也没有叫王玉山,两人结伴去地下赌场碰运气去了。
王玉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真怕他们两个硬拉着他去赌场。
那两个赌徒来到地下赌场,立刻去了地下赌场负责人的办公室,告诉他,王玉山对他们很抗拒,不管他们怎么样说得天花乱坠,王玉山就是不上钩。
一个手下凑到负责人的耳边小声道:“老大,不如咱们给他来点依赖性的东西,控制他,让他不得不来咱们赌场赌博,您看行吗?”
老大阴翳的看向他:“你是不是傻,咱们只是求财,不是求死,弄那玩意儿被公安抓住还不得送命!”
他厉起眼睛瞪着众人:“我跟你们说,谁都不许给我招惹那玩意儿,否则趁早给我滚!”
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另一个手下献策道:“那我们来个仙人跳?王玉山欠下风流债肯定不敢找家里要,会想来赌场碰运气把风流债还了,那我们不是就能把他捏在手心了?”
老大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好!他老婆现在正怀孕,肯定受不住会上当的。”
他眼里冒着贪婪的凶光道:“他家古玩那么多,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逼着他家把古玩全都卖了换钱给我们!”
王玉山回到店里,正是吃饭的点,只有两桌食客,郭珍珠老两口没啥好忙的,坐在一张桌边小声说着话,满脸都是焦虑。
见宝贝儿子回来了,郭珍珠连忙站起来,抱怨道:“咋现在才回来,也不怕你媳妇肚子饿了。”说罢去厨房装她夫妻两个的饭菜。
第1205章 引入歧途(第五更)
他老两口在店里吃午饭顺便守店,让儿子儿媳在家里吹着电扇凉凉爽爽的吃饭。
王玉山跟了进来,在背后道:“妈,别盛我的饭菜,我吃过了。”
郭珍珠停下盛饭,回头看着他,诧异地问:“你在哪里吃的午饭?”
虽然王家大房的几个儿子全在城里扎下根来,而且还离她家不远,但是和他们家的关系并不好,双方并不来往,所以王玉山不可能去他们家蹭饭。
大女儿被他们勒索了,这一门亲戚也算是断了,王玉山还能上哪儿蹭饭?
她警惕的问:“小山呐,你是不是又认识啥不三不四的人了?我们家好容易过上平静日子,你可不要再瞎折腾了!”
王玉山不耐烦道:“你少胡乱猜测了,我又不是傻瓜!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去赌了!我是碰到一个以前和我一起在火车上卖茶叶蛋的熟人,人家请我吃的饭。”
郭珍珠听他这么说方才放心下来,一面盛饭一面打听:“那个熟人现在在干啥,还在火车上卖茶叶蛋吗?”
“火车上早就不让个体卖茶叶蛋了,他又咋可能还卖茶叶蛋?”
郭珍珠把盛好的饭菜交给王玉山,继续问道:“那他现在在干啥?”
王玉山接过饭菜道:“不知道,人家没跟我说。”
郭珍珠数落起来:“你咋也不知道问问?咱们家的小饭馆生意这么差,你爸刚才还和我商量,说要回乡下种田养鸡,至少一家大小的吃喝没问题,留在城里开销又大又赚不到钱,你要是有好的营生我和你爸就不用回乡下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地里的活儿干不动了。”
王玉山把眼一瞪:“你咋知道我没问,还得人家肯告诉我才行!”
又道:“你们咋就干不动活儿了?大伯两口子比你们还老,人家在乡下种那么多田地咋就能种?”
他这一句话差点把郭珍珠气死!
王玉山根本就不顾及她的脸色,拿着饭菜回家了。
小黄正在家里独自吃西瓜。
虽然有从王玉芝那里勒索来的几万块钱,但现在他们家没有收入,怕坐吃山空,所以买了西瓜也只给小黄一个人吃。
王玉山把饭菜放在饭桌上,喊小黄来吃午饭,自己拿了一块西瓜吃了起来。
小黄一面打开饭菜一面道:“你只许吃一块,爸买那么小个西瓜我一个人吃都嫌不够。”
见饭菜还可以,有鱼有肉,满意的坐下来吃起饭来。
转眼又过了几天,王玉山百无聊赖的在大街上闲逛,又遇见了那两个赌徒。
那两个赌徒一看见他就迎了上来,一左一右箍住他就走:“小山,今天咱哥两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开场白怎么这么熟悉呢,当初这两个家伙带他去地下赌场时也这么说的。
王玉山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掉他们:“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回家!”
两个赌徒没有强迫他,全都松开手哈哈大笑:“小山,你瞧你那熊样,连我要回家都喊出来了。
你一不是大姑娘二不是小孩子,我们也不是人贩子,你这么怕我们干嘛,我们是去看那种脱衣服的毛片,你不去就算了,不至于叫得这么凄惨吧。”
九零年代改革开放,许多录象厅都放毛片,而且票价还不便宜,王玉山曾经路过录像厅时,听见从里面播放器里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听得他全身酥麻,早就想进去看了。
可是一见卖票的老板娘穿着清凉,而且一副眼睛生在额头上看不起人的模样,他就自惭形秽不敢买票了,因此从来没看过那种毛片。
但一直蠢蠢欲动,很想看的。
现在听说那两个赌徒是去看毛片,王玉山马上热血沸腾,追上他们,舔着脸道:“白哥、黑哥,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两个赌徒把他奚落了一番,还是带上他了。
走了好远一段路还没到目的地,王玉山疑神疑鬼起来:“黑哥、白哥,你们这是要带我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