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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少女逆袭记(364)

“阿年!你额头上是怎么回事?”顾妈妈讶异中带着慌乱。

顾爸爸倒底是男人,显得镇定一些,他板着脸,严肃地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在自己脸上涂鸦呢!看都写了些什么!”

顾昔年心狠狠一沉,煞白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飞快地冲到卫生间,那里挂着一面镜子,他往镜子里一照,顿时血往上涌,两眼发黑。

他的额头上赫然出现如墨般黑的两个大字:贱.人。那两个漆黑的大字配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白皙米分嫩的皮肤,显得格外刺目。

顾昔年只觉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象发了疯一样,又是用水洗,又是用肥皂搓,又是用毛巾擦,几乎要把额头的皮肤都擂掉了,那两个醒目的大字自我岿然不动。

顾昔年看着被折磨得红得发烫的额头上的两个大字,终于放弃了无谓的努力。

一定是陈!小!暖!干的!

但是,他不敢去找陈小暖兴师问罪,他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让他心生惧意。

他真的是怕死他了!

“阿年,这……这究意是什么回事?”顾妈妈不放心,跟了进来,看见顾昔年象中了邪一样,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力垂下的手里拿着一条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毛巾,象根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象是被惊呆了、吓傻了,不由得心发慌,推了他一把。

顾昔年总算有了反应,象是被人揍了一顿的狗,悻悻垂着尾巴走到客厅,凄惶惶地坐在沙发上。

顾爸爸察觉到气氛不对,惊疑地问顾妈妈:“怎么?不是他自己涂的鸦?”

顾妈妈沉重的摇了摇头。

顾爸爸一下子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如天方夜谭一样诡异的事件,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会一夜之间,额头上会出现侮辱人的两个大字?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走到顾昔年身边,用手狠劲搓了几下他额头上的字,那些字果然没有任何变化!就象,一出娘胎就长上面了一样!L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228)

全家人又惊又怕,面面相觑。顾奶奶忧心忡忡:“该不是阿年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才这么惩罚他吧,这以后怎么见人啊!”

顾爸爸顾妈妈心中有鬼,被顾奶奶无意中说中,全都阴沉着脸低下了头。

顾昔年猛地站起来,冲了出去,后面是他老妈担忧的呼唤:“阿年,你去哪里!”

顾昔年一口气跑到唐糖外婆家,气势汹汹一脚踢开院门。

“是谁这么放肆!”小暖的声音懒洋洋中夹裹着致高无上的威严响起,顾昔年不由全身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初来时的气焰瞬间熄灭。

小暖从屋里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面前,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他额头上的“贱.人”两个大字,扬扬眉,首肯道:“效果还不错!”

“陈小暖!果然是你干的!”顾昔年悲愤地大叫。

陈小暖一点也不为他的情绪所左右,他悠闲地靠在院门上,漫不经心地笑着:“哦,是这么一回事,我看见你在腾飞网站注册的一个帐号昵称叫贱.人,并且还用贱.人这个号在我们唐糖书评里又是留言又是打赏。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想当贱.人,我就大发慈悲地把贱.人这两个字烙印在你至尊无上的额头上,让所有人都看得到,省去你在别人书评乱窜叫嚣自己是贱.人的辛苦和麻烦。”

小暖说到这里轻轻一笑,倾国倾城,连院里的百花都失色。

“虽然我们同学一场,关系并不好,不对。应该用恶劣来形容更准确,”小暖呵呵笑出了声,那笑声动听得如天籁,让人心旷神怡,可惜顾昔年却快被吓尿了。

“我可不会象你那么虚伪,明明关系不好,却偏要说好。敢做不敢当!我就要大大方方地声明跟你水火不相容。”

小暖不屑地白了顾昔年一眼:“不过话说回来。谁愿意跟一条心机狗为伍啊!”

小暖似乎记起什么,连连拍了拍脑门:“不对,有人愿意跟你这只心机狗在一起。那就是你的小婊砸童话咯!杜娟说的好,婊砸配心机狗,真的是良配耶!”

小暖低头俯视了一会儿顾昔年额上的几个字,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点头道:“虽然你我同学一场,彼此憎恨。但是我给你脸上弄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非常尽心尽力的,字体是不是很优美?字的颜色是不是够深?就不要谢我了,还是那句话。毕竟同学一场,关系再不好,举手之劳的事。能帮就帮,要知道。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歹毒的。”

顾昔年肺都要气炸了,明明是在羞辱自己,却说得义薄云天,感天动地,叫老子谢你?老子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但是顾昔年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既不敢怒更不敢言,粗俗的说,被小暖狠狠取笑了一番,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甚至摆出一副吮痈舔痔的贱模样,嗫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小暖不走心地问。

“我头上这两个字。”顾昔小心翼翼地说。

小暖意味不明地对着他额上的字笑了笑:“跟我无关,你想当贱.人的想法太强烈,我就做做好事,把这个强烈的想法给你从心里移到脸上了。”

小暖打了个哈欠:“贱.人,我要进去睡个回笼觉了。”

“你……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头上的字消去啊。”顾昔年象狗一样摇尾乞怜道。

“挺好的,干嘛要消去?”小暖停下脚步,认真地说。

“可是……可是……没脸见人了。”

“你都是贱.人了,要脸干嘛?”小暖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甩下这句话便进了屋。

顾昔年在外站了好一会儿,在心里做着各种分析,料想即使自己叫小暖大爷他都不会帮自己,只得吞下自酿的苦果,灰溜溜地离开了,心里后悔得要命,自己为什要取个贱.人的昵称去骂唐糖,唐糖没骂着,自己倒变成了名符其实的贱.人了。

回到家里,父母已经出门工作了,奶奶见到顾昔年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迭声地催促道:“赶快给你爸妈报个平安,你刚才一言不发地跑掉了,你爸你妈都快被你吓死了!”

“不用了,我马上去菜摊。”顾昔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顾奶奶慌忙阻拦:“你脸上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等消去了那两个字,咱们再出门。”

顾昔年铁青着脸,紧闭着嘴,表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他在脑门上密密麻麻贴满创可贴,把那两个叫他心烦意乱的字盖住,再戴顶帽子,出门了。

当顾昔年出现在菜摊前时,他的父母又意外又感动。

顾妈妈忍不住问:“你刚才跑哪去了?”

“哪都没去,到街心公园散心去了。”顾昔年敷衍道。

顾妈妈却信以为真地放下心来,刚想安慰他几句,被顾爸爸阻止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让孩子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