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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姐与江先生(46)

江远全身一僵,猛地伸手抓住她。

舒颖不管,咬住他的唇,逼迫着他迎合接受,江远接受她的放肆和狂傲,把她抱紧,与她的唇舌辗转缠绵。

最后舒颖有些窒息,窒息令人敏感又情动,她干脆跨坐在他身上。

江远放开了她,她直起身,松开绑住的头发,清风拂过,发丝轻舞。

舒颖慢慢地解开睡衣的扣子,由上而下。乌黑的长发拂过她慢慢出现在视野中的肩膀,挺翘雪白若隐若现的浑圆。

从头到尾,她只是轻笑着,直白炽热地看着他,脸色平静,目光执着大胆又放肆。

这样无声的进攻,已经把江远最后的清醒和意识全部击溃。他搂住她的腰,翻身压住她。

舒颖似轻声一笑,笑声清媚,勾人心魄。她抬头,江远立刻俯身吻住她。

女人的身体柔软滑腻,纯净无任何香气,就如身后那片纯净的星空。

两人忘情的撕扯着彼此身上的衣衫,褪去单薄的阻碍,肌肤相贴,只是摩挲轻触,就再也不想在分开。

露天的木床轻轻地摇晃,纱幔在风里纠缠荡漾。

舒颖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灵魂失去了一半,空虚又茫然,内心的灼热强烈又澎湃,她恨不得把江远的一半灵魂吸入自己的身体里,再把自己的一半灵魂给他,这样两人才算圆满。

他抚摸着她的肩膀,她的脖子,往下轻轻抚过圆润的柔软弧度,掠过胸侧,手指在腹部打转。

无数次的轻抚,无数次的深吻纠缠,似乎都只差最后一步,只差最后灵魂相融的一步……

舒颖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眸深邃火辣得吓人,却暗藏着一股隐忍的力量。

他已经动情,身下有了动作……

舒颖心跳如雷,准备接受他。

可电话铃声打破了两人的热情与忘我。

江远的手机就在床上,脱衣服时掉落在了枕边。手机银幕的光照着他的眉眼,缓缓地冷下去。

舒颖蹙眉,伸手想去拿手机,却被他抢先一步。

他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挂断了电话。

可片刻之后,手机铃声又响了。

他再挂断,再响,挂断,再响。

“是谁?”舒颖不解,想要起身查看。

江远说:“公司的人。”他关机。

舒颖迟疑地看着他。

江远深吸一口气,拿起床上的被褥裹住她。

“继续?”舒颖靠近他,吻他的唇。

江远吻了吻她,抵着她的额头。他看见她眼中的期许和失落。

舒颖眨了眨眼睛,裹着毯子躺下去,安静地看着星空。

江远躺在她身边,一夜无话。

舒颖心里依旧是安慰的,至少,他还没有在这个时候离开,他还抱着她,与她一同入眠。

非洲草原上的晨光冲破万里云层,渲染着天际的云层,宽广又开阔。

舒颖眯了眯眼,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身旁的人动了动,舒颖放下手,见江远起身靠在床头,枕边还放着project glass,他伸手戴上,看着日出。

滚滚流云,瀚海一般追随着日光,染上金芒。

舒颖起身,靠在江远的肩膀上,两人依偎着,欣赏日出,看着灼烈的光洒满大地,覆盖缓慢消退的星空,唤醒非洲大地的生灵。

舒颖没说话,看了一会儿之后穿衣起床洗漱,将随身的物品打包收拾好。

今天就要离开非洲,结束这段工作的旅程。

用水拍了拍脸,她抬头盯着镜子,镜子里,江远站在她身后。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早餐想吃什么?”

舒颖似有些睡意惺忪,淡淡地说:“什么都好。”

江远留在洗手间洗漱,舒颖推开他,自己走了出去。

她在冰箱里发现了鸡蛋牛奶和面包,这些她可以做简单地处理。

将面包切片,染上搅拌好的鸡蛋,在热锅里放少许油,等锅热了些,把面包片放进去,煎至一面金黄焦脆。

再热好牛奶。

她做得很熟练,完成之后,端上桌。

江远洗了个澡出来,闻到了清馥可口的香味。

他慢慢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我们什么时候走?”舒颖问。

江远把面包片放进自己的盘里,用刀叉切了一块,放嘴里。一面焦脆,一面柔软,还带着温热,似刚硬与绵柔的完美结合。这样的口感与触觉,很熟悉。

就如这个叫做舒颖的女人给他的感觉。

“一点,”江远说,“吃完早餐之后,就直接去机场,我已经告诉过汪晓曼,让她直接去机场等我们。”

“好,”舒颖喝了一口牛奶,就着面包,口味变得醇厚绵滑。

吃过之后,江远检查了两人的行礼,拿出手机开机。

未接电话跳出界面,号码是欧洲的。

他一一删除。接着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号码是南非本地的。

他接听,简单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与舒颖离开酒店,前往机场,机场里,与舒颖相处了几天的动物保护协会的会员以及摄制组的员工来送她,与她做简单的告别,送了她鲜花。

汪晓曼的病情看样子是好了,只是脸色依旧有些差。

登机时间到了,舒颖与江远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冲上云霄,离开非洲这片生灵神秘的地方。

☆、回国的两人

从约翰内斯堡到北京,需要将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

辗转奔波,谁都会疲惫倦怠,舒颖一上飞机就混混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见江远坐在旁边看杂志。

舒颖有些口渴,江远放下杂志,让乘务员倒了水来。

汪晓曼也要了水,坐在后一排,没有打扰两人。

“怎样?想吃点什么?”江远问。

“吃不下。”

江远定定地看着她,“只吃了早餐,你睡觉错过了午餐,怎么还吃不下?”

“就是吃不下。”

江远蹙眉,伸手按住她的后脑,手指微微用力,“别任性。”

“任性?”舒颖蹙眉,“我什么时候任性过?”

江远放开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舒颖不会任性,她做事从来理性清晰,条理分明,很少感情用事。

她做过的最任性的事情,恐怕就是遇见了他。

到了晚餐的点,乘务员送来食物,舒颖这才吃些东西。

主菜是鸡肉和水果沙拉,有饮料和甜品。

舒颖吃了水果沙拉,把鸡肉全给了江远。江远不忌口,给什么吃什么,舒颖看他把那些难吃的鸡肉吃完,觉得他很好养活。

长时间的坐着,舒颖腿有些酸胀,低头看看江远的腿,比她还长一些,膝盖几乎能抵到前排的座位了,蜷着比她更难受。

她用手捶了捶腿,江远伸手按住,手指轻轻用力揉了揉,“再忍会儿。”

舒颖没做声。

窗外天际完全黑暗,飞机就如钻入一盆乌黑的墨水中。

舒颖忽然轻声说:“你就像我爸,我小时候挑食,不喜欢吃的总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