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更想在南非做……”她的声音沙哑又缠绵,气息温软又撩拨,“在露天酒店,在星空下,在草原上,在清风里……”
黑暗中,两人灼热的眼神紧紧地勾缠。
江远抱紧她,在她说完后,挺身而入——
舒颖失声叫了出来,仰着头,许久没有呼出气来,江远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顺着她起伏的胸口缓缓地滑下。
他搂住她,拖住她,深深地抽动着,慢慢地加快速度,撞击得舒颖声音时断时续,时而低吟时而高昂,配合着窗外此起彼伏的烟火爆竹声,让人沉醉又沉沦。
他低低地笑着,呼吸与她同样急促又灼热。
他说:“我满足你,舒小姐。”
☆、获胜的江先生
冬季的清晨来得有些迟,窗帘紧闭,房间中依旧黑暗一片。
舒颖的生物钟就如精确的机械钟一样,在困倦与疲惫中醒过来。
还未完全睁开眼睛,她就感觉到身后一具高大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结实的双臂环在她的腰上,均匀平缓的呼吸落在她头顶。
她有些不舒服,轻轻动了动,浑身酸痛,腿间还有些酸胀,经过几个小时,依旧湿濡着。
空气里萦绕着淡淡的气息,有些浊,又有些腥。
舒颖慢慢地把江远的手臂从腰间拿下来,翻身躺好。
江远在这时也醒了,双手双腿又纠缠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换了几个动作之后,与她亲密相拥。
舒颖懒懒地,想推开他,“你放开,你这样我有些难受。”
“哪儿难受?”江远问。
“哪儿都难受。”舒颖浑身像散了架,带着几分起床气。
“我揉揉,”江远大手摸索着下去,按住她的腰,问:“这里?”
舒颖“嗯”了一声。
他开始很有耐心的按摩,粗粝的手指在敏感柔软的腰上带起一阵阵战栗,舒颖心跳开始加速,惺忪的睡意也彻底醒了。
她躲了躲,说:“还是别按了。”
江远轻笑一声,收了手。
两人都躺在床上,没动。
新年的第一天上午,两人相拥着在床上度过。
“等过完年,我带你去认识我的家人朋友。”江远把玩着她的头发,说。
舒颖说:“好。”
“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我和父亲生活,他是个生意人,跟着他走南闯北。后来他为自己的事业留在美国,我也跟着他在美国生活了很多年。”他很平淡地讲述着,却耐心又细致,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表情。
“我上大学时,父亲突然病重,没撑多久,他就去世了。他临终前,想见一见我母亲,可我母亲在国内,没来得及看到他。”他继续说。
舒颖侧身,与他平时,静静地枕着他的手臂。
“我父亲做生意留下很多钱,大部分给了我妈,其余的按照他的遗愿,捐给了某孤儿院。”
舒颖点点头,“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下意识地,对母亲这个字眼有些抵触。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当初认识我爸的时候她还年轻,在小镇上做裁缝,很会做衣服,我每年生日,她都会亲自做一套衣服给我。”江远笑着说。
舒颖有些忐忑,说:“我从小跟我爷爷奶奶一起长大,我会把你带给他们看的。”
江远把她抱得更紧,拨开她的头发,吻她的额头,“舒颖。”
“嗯?”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忘不了她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的模样。
舒颖静默了,她该如何描述与形容她与程蕙如今的关系,该如何让他理解,世间还有这样的母女关系,该怎么对他解释,她和林家人那些复杂纠缠的事情……
“没什么,”她沉默一会儿之后,轻轻摇头。
江远没再问。
舒颖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以往她总是主动,予以欲求,想从他身上得到回应。
他却总是在两人最热情时停下来。分明已经动情,却偏偏压抑,不敢往前一步。
舒颖突然想起昨晚,她看向他:“昨晚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江远怔了怔,轻轻挑眉,问:“什么话?”
“在南非……”舒颖欲言又止。
江远:“在南非做什么?”
“你说呢?”舒颖咬牙。
江远低笑出声,“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满足你。”
舒颖这才满意地笑了。
两人起床,简单的吃过早餐,开始商量同住的问题。
“你搬过来。”江远理所当然地说。
舒颖犹豫,“我家里的设备和电脑不好搬,如果我不去公司实验室的话,我一般都在家里工作的。”
江远点头,“那我搬到你家去。”
舒颖想起昨晚激烈的奋战,有些担忧,“我怕你把我家的床晃塌了。”
江远得意一笑,“那是老子功夫厉害,大不了就去买新床。”
“……”这种事情很值得骄傲吗?
江远行动力很强,说搬就搬,飞快地把衣服收拾好了,装了一箱子,就要去舒颖家。
舒颖与他一起回公寓,两人的住处相距不远,便走路回去。
地上铺了层薄薄的积雪,踩下去一脚一个脚印,两人的脚印在雪地里蜿蜒延伸。
新年第一天,大街上热闹欢腾,充斥着春节的气氛。
舒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有些不舒服,急切地想回去换下来。
刷卡入了门之后,两人却在公寓门前停下。
门口一个男人靠墙而立,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
林启彦,他一身深黑色大衣,高大挺拔,充满锐气,笔直地看着江远。
片刻之后,他目光看向舒颖,沉重阴冷。
舒颖走过去,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林启彦咬牙,“我一直在这儿等你,等了一晚上!”
“我昨晚去看了我爸,”舒颖似在向他交代着什么,见林启彦脸色依旧阴沉冷厉,又说:“然后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林启彦看向江远,问:“什么意思?”
舒颖挡在江远身前,下意识将他往后推了推。
江远原本打算与林启彦说话,突然见她这副保护的姿态,心里一软,只是冰冷锋利地看着林启彦。
“没什么意思,我与他在一起了。”
林启彦全身一僵,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咬牙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我和他在一起了。”舒颖一字一顿地重复。
“他不过就是个盗窃他人智力成果的小偷,配得上你?”林启彦冷笑。
舒颖的心一沉,依稀记得Jassica说过,当年江远研发的roc被盗,他起诉盗窃者,却被反咬一口被污蔑,法院最后判决江远盗窃。
这个罪名,就如十字架一样,压在江远身上,沉重又屈辱,足足压了他八年之久。
除了屈辱,还有狼狈、落魄、一无所有……
那一次人生的转折,彻底改变了江远的命运。
江远冷静地看着林启彦,目光闪过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