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未来变异战争](504)
她没有手段高低的思想,就觉得这是很有效的路数,为了报灭族之仇有啥可讲究的,朝瓷听了后,谈吐温吞:“我那时候可是刚上小学的年纪。”
“……”
隋炘转移话题,“莫慌,前夫我替你完成这件事,等我去拿下那个威帝王,走了走了。”
隋炘离开后,朝瓷在原地处理掉了那些尸体,也看着焦红的大抵垂眸深思。
既然隋炘已经进去了,意味着她这边也可以正式开始了。
她开始了,樊猞那边也已经声名鹊起,加上革命军跟乱葬岗的动静越来越大,足以吸引帝林幽光那边的尖端力量。
也是给隋炘腾出的时间……
看着缝隙关闭,朝瓷摩挲着指尖,转身消失在荒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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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炘传回无边旷野后,又迅速离开,她有下一个目的地。
七天后。
瀑晒坟场外部的死亡庄园度假区迎接了一大批学生跟一些旅客。
帝林幽光繁衍多年,光帝林城都有一千万,整个秘境加起来自然近亿,如果加上一些特殊生物,那就……不止了。
作为这个世界的核心主体,学校繁多,比奶茶店都多,现在穿着不同校服的学生乌泱泱来这里登记入住,准备参与这个季度的瀑晒坟场历练。
“范建老师留的死亡羽毛课题真的太难了,其他作业我完成大半,就这个搞不定,又快开学了,真头疼!”
“死亡系的咒本来就不容易,咱们是活人,接近不了太多尸体,容易中毒,但只有死亡瀑晒这样的地区能让咱们速进,完成作业,不然等着开学被审查,万一60%的作业没完成,就得被退学了,MD,好难!”
“好多人,都是来赶作业的?不会没房间吧,这边一到晚上就尸气纵横,还有食尸鬼爬出来,可顶不住露营啊。”
“啊啊啊!为什么过年放假只有二十天!”
这群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骂骂咧咧,怨气森森,都在明确提及某些严苛老师给的操蛋课题。
忽然有了一点点冲突。
“没房间了?”
“靠,这么快快就满了?我加价,两倍,啊不,三倍!”
一听没房间,还没订到房间的学生急了,一窝蜂到前台咨询,出身好的已经开始砸钱了。
前台经理不想得罪这些身份不明但肯定有学校靠山的学生,哪怕这些学生的校徽并不是最顶尖的那两家,但也足够让他们忌惮了。
“抱歉诸位,我们维京酒店这边已经满房间了。”
“该死!那其他客人的房间让出来啊?我可以高价买!”
“这个……如果诸位实在没房间,也可以去隔壁酒店。”
给不?
骸氏王族精英的王庭酒店啊,虽然住宿规格是铁打的牛皮,但不说价格比这边翻了十倍,就是那边骸氏的名声……也不是一般人敢住的,都是贵族跟王族会选择的地方。
尤其是女性,打死了也不敢过去。
他们不愿意,这边维京酒店的人也有点无奈,这里也没其他客人啊,而且让房间这种事因人而异,也是个人行为,酒店自然不愿意担责。
正好此时门口有一批客人回来了,这群学生立刻冲到门口把人包围了要求让房间。
真的,为了完成作业,他们也是拼了,价格都涨到原价的十倍了。
正好外面下雨了,一下雨,这里的危险跟寒冷就别提了,足以让所有摇摆的学生都定了决心!
下雨天,这里的修炼效果加倍啊!
而且一旦下雨,雨水中的酸腐尸体会以液态的形式实际威胁到回城的巴士跟陆地列车,搞不好会有交通事故,还不如留下。
你看外面广场即将到站的巴士不就加快速度几脚油门就往这边冲吗?可不就是为了早点入住。
被包围的一群冒险者都懵了,眼看着价格越来越高,也在犹豫——他们是不为钱途只为钱的,如果钱已经到位,往瀑晒坟场里面猎杀死亡系生物卖钱的过程也可以省了。
他们决心把价格抬高,于是故作不愿。
忽然,这群都掏出了一袋子帝林币丁零当啷的富贵学生们安静了,眼睛都直直看向某一处。
嗯?
冒险者们后悔了,不会吧,这就放弃了?
早知道刚刚就同意了。
但他们很快发现自己想法错了,转头一看。
朦胧烟雨中,尸气被雨珠吞囊,让雨水都有了几分血色,滴答滴答落在漆黑的伞面上。
像是妩媚女郎躺卧榻上,在身体转动时碰到了珠翠,珠翠在丝绸睡衣上滚动,然后一颗颗落在同样光滑的伞面,又跟着流淌下来。
珠帘玉幕,绯色青山。
那伞下的人啊,就这么背着简单款式的背包,穿着普通的黑色武装衣,劲道细腰上斜挎着剔骨的苍莽唐横刀,一手搭着刀柄,一手撑伞,就这么在红色黄昏的雨幕中从远处坟场入口走出,且往酒店这边走来。
正好在停靠的巴士疾驰来时,众人也听到了轰鸣的跑车声,接着一辆辆跑车从开阔车道碾压雨水疾驰而来,其中一辆速度最快,轰鸣着超越巴士,直接往隔壁酒店门口去……
都快到那边门口了,开始减速,也是这一减速,猩红色跑车像是一头噬血的猛虎趴伏休憩,却正好遇上了一个苍冷的人物执伞而来。
本来也没什么,但因为跑车高度,视感是能窥见伞面之下的,哪怕那人的目的是边上的酒店,车跟人的目的地不一样。
但是……在广场交叉相遇了呢。
突然,跑车再次轰鸣了一声,车内驾驶员单手轮转方向盘,跑车猛一个原地漂移,从后面一个回头,追着这个人身后。
本来疾驰的速度减慢缓缓,却又没有直接停下。
直到那人上了台阶,收了雨伞。
伞面便宜,这人低眸收伞,众人只见到这人低头后显露的眸色剪影。
苍白,俊美,雌雄斐迷的色调,让鬼雄侧目的瑰丽感,又带着几分忧郁的君子风,心事重重,不顾他人目光的孤僻,握着雨伞把柄的手也是湿润的。
这手……
啪嗒,雨伞手柄啪嗒扣住伞面的时候,那手指的骨骼贴着皮,水珠流淌在微微泛红的骨节上,好像被些许冷伤了,又好像有点脆弱残损的资质。
他走进去了。
同时,跑车车门打开了,长靴落地,穿着短裙的二十岁女郎将车钥匙扔给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