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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牧场当饲养员/受邀至边疆开牧场(28)

时闻也很认真:“我知道,我学过,可以尝试着养一下。”

男主人想了想:“你是不是好心?不用的,我们还能坚持。这几头牛真的不行,你买回去要后悔的。我家养牛养了好几辈子,它们真的很难好起来了。”

女主人双手紧握,感激又难过地看着时闻:“我们不能坑你。”

时闻:“这三头牛在你们这里可能救不活了,送去我那可能还有点希望,我想试一试。”

男主人听他这么说,说道:“那我们要商量一下。”

男主人一家进屋商量去了。

斯克维尔有些无力地说道:“你真要买,我叫人来做个见证。三头大牛,还是要交割清楚,免得过后哪方反悔。”

时闻:“那麻烦了。”

很快,斯克维尔叫了几个附近有威望的老牧民过来,一同商量买牛的事宜。

老牧民们来了,也先劝时闻,知道他是好心,但是买病牛这事,真的要慎重。

时闻再次表示已经想清楚了。

老牧民们便同病牛的主人家商量价格。

最后,病牛的主人以三千一头的价格,将三头牛卖给了时闻。

这三头牛都是体重超过六百公斤的大牛,母牛,都是三岁,要是没生病,每一头的市场价起码在两万以上。

不过牛病得那么重,基本不可能卖出去了,要是死了,联系兽医这边无害化处理,还有好多手续。

现在还能以三千一头的价格卖出去,病牛的主人也没有吃亏。

在老牧民们的见证下,双方立下字据,交割清楚,严禁反悔。

要是反悔了,不仅在法律上会有麻烦,名声也是要臭掉的。

时闻买完牛后,没法找一般的车来运病牛,怕车会被污染,最后,还是斯克维尔喊人将无害化处理的车辆调过来,专门帮时闻运了病牛回去。

时闻家的仓库好几年没用,里面空荡荡。

病牛运回来,时闻将牛安置在仓库里,勉强安顿好了。

斯克维尔再次检查了病牛的情况,对时闻交代道:“你这边要严格隔离,看过病牛后,需要全身消毒,才能接触健康的牛羊。”

时闻点头:“我知道了。”

斯克维尔拍拍他的肩膀,叹息道:“祝你好运。”

第17章

早上,时闻将畜棚里的牛羊赶出去吃草后,回来看仓库里的病牛。

三头病牛到他家已经一个多星期,其中两头明显好转,已经能站起来。

见到他,其中一头好转的牛长长地“哞”了一声,迈动着步子,走到栏杆前面,想要嗅闻他,另一头好转的牛也在原地踱步,看着颇为精神。

那头病重的牛却越发严重,卧在干草上,听到他进去的动静,也没什么反应,眼睛非常浑浊,虫蝇围绕着它飞来飞去,看起来已经不太行了。

时闻戴着口罩、手套,穿着长褂、雨靴,一一察看病牛的情况。

好转的两头牛口唇处的溃烂已经结痂,病重的那头牛的溃面则越发糜烂。

时闻明确感觉到,病重的这头牛救不回来了。

别说他只是有麒麟血统,就是麒麟本灵,估计都没什么办法。

时闻隔着手套摸了摸病得最重的那头牛的脑袋,无声叹了口气。

手底下的病牛艰难地眨了一下眼睛,眼里几乎没有了神采。

看过牛的情况,时闻将外面的鲜草提进来,又在里面混入精饲料和矿粉,精心调配好饲料后,给三头牛食用。

喂完牛,他开始打扫牛圈。

牛粪、牛尿和污染过的干草都要清出去,而后用消石灰消杀地面,再换上干净的干草。

就在时闻忙前忙后的时候,那头情况最严重的病牛喘息声越来越大。

时闻放下扫把,走过去,半跪在地上,轻轻将手放在病牛身上。

病牛的口鼻流出淡红色的涎水,眼睛失去光泽,在时闻的照看下,慢慢失去了呼吸。

时闻早有预料,见此情况,还是不由心里发堵。

他脱下手套,走出仓库外面,打电话给斯克维尔,告诉他死了一头病牛的消息。

斯克维尔是这个镇的官方兽医,也负责防疫问题,病牛死了,得通知他。

斯克维尔听完后,说道:“我马上带人过来处理。”

时闻:“好,我在家里等你们。”

挂上电话,时闻摸了摸口袋。

在这个时候,他特别想抽上一支烟,也特别想找人聊天。

可惜口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想找的那个人也正忙着。

斯克维尔来得很快。

跟他来的是一个年轻人,他们一起开着卡车到仓库门口。

斯克维尔给时闻介绍:“这是我的助手唐铎海,死牛在哪?我看看情况。”

时闻对唐铎海点头示意,回答道:“就在仓库里,我挪不动。”

时闻带他们进去看,死牛静静地躺在地上,虫蝇在周围飞来飞去,浑浊的臭味飘得整个仓库都是。

为了不影响两头已经好转的牛,时闻特地将两头牛牵到了仓库后面拴着。

斯克维尔蹲在地上,戴着手套察看死牛的情况,确定牛死透了,他让唐铎海拍照,并让时闻填表单,上传资料。

弄好后,唐铎海将将卡车后面的叉车开下来,叉着牛尸上车。

这种病死的牛,他们得运到特定的地方深埋,做无害化处理。

整个过程由政府出钱,时闻只需要配合。

将牛尸运到卡车后斗封闭后,斯克维尔和唐铎海留下来,继续清理仓库剩下的草料、粪便等,又用消毒剂彻底消杀。

三个人忙活了半上午,才勉强将收拾好。

斯克维尔站起来,锤了锤后腰:“你家剩下两头牛怎么样了?”

时闻:“已经好转了,就是有点亢奋,黏膜充血肿胀,生殖器还在往外渗血。”

斯克维尔一愣:“不应该啊。我去看看。”

说起这个,时闻也纳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用错了药?”

时闻带两人去仓库后面察看两头病牛的情况。

斯克维尔只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唐铎海看了一眼,也笑。

两人对视,笑得越发大声。

时闻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懵在原地,任由两人的笑声攻击:“到底怎么了?”

“傻小子。”斯克维尔摇摇头,对他说道,“这是到发情期了。”

时闻脱口而出:“这么快?!”

唐铎海拍拍时闻的肩膀,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更是欢畅。

斯克维尔收了笑声,解释道:“牛是非季节性发情周期动物,常年都可以发情的。它们本来就是奶牛,又没阉割,发情太正常了。不过这也正说明这两头奶牛已经好了起来,才会正常进入发情期。”

两人也没想到,他都养牛了,还不知道牛会进入发情期,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善意的调侃。

时闻有点难为情:“原来是这样。”

斯克维尔笑着说道:“恭喜你,这两头奶牛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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