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记又火了一把。
可以预料,过一段时间,宗伟的巡回影展上,陈记还有机会露面。
陆蔓君跟霍荣亨说:“以后让你亲戚朋友都过来,我们给你打八折。”
霍荣亨笑说:“好。对了,下个礼拜我想和你去长洲玩下,你有时间吗?”
陆蔓君说:“可以啊。”
两人约好了时间,就挂了电话。
时间还早,姨妈下去开店。陆蔓君也不急着上学,顺手拿过报纸翻,又看了一遍宣传新闻。
这时,电话又响了。
陆蔓君接起来时,还带着笑意:“刚挂了电话,又怎么了?”
对方不说话,除了沙沙的干扰声,只有一两声喘息声。
她听得心里发毛,直觉猜到不是霍荣亨。“找谁啊?”
对方不说话,许久,他突然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说:“小白晓,只有我配得上你,只有我会永远陪伴你……”
她后背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神经病啊!
她像被烫着似的,下意识“啪”挂上了电话。
那人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
他想怎么样啊?
她有点后悔自己挂了电话,好歹多问两句啊!她不由再一次瞪那电话,心脏突突直跳。他要是再打来……
可电话一直没响。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听得陆蔓君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姨妈刚下去开店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急出了一身冷汗,忙跑到阳台,探头往下看:“姨妈,怎么了啊!”
姨妈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全白了。只见她抖着手指,指着橱窗半天。眼睛睁得陡圆,喘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了。
陆蔓君更急了,大声喊:“姨妈,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
姨父在屋里听见声响,也走出阳台来,往下看:“一大早吵吵嚷嚷什么呢。”等他看到姨妈坐在地上,那表情不太对劲,也急了:“怎么了?”
姨妈像是缓过来了,抬手抹了一把汗,左右看了下,多少有点惊魂未定。
陆蔓君心里有点慌,不会是那个神经病放了什么东西在店里吧?
她急道:“我下来吧!”
姨妈一听立刻抬头,冲她大喊:“不要!你不要下楼!听见没有,就在家里呆着!”
第73章 来了一个包子
姨父往下看了一眼,扭头就走:“那我下去看看,很快上来!”
她说什么也不放心,坚持要和姨父一起下去。“我躲在边上看,出什么事情我第一个跑!”
姨父也不懂,为什么姨妈不让她下楼,拗不过她,匆匆抓起钥匙:“那行,走吧!”
陆蔓君走到楼下时,姨妈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姨妈立刻急了,三步两步跑过来:“叫了你别下楼了,怎么就是不听了!”用力一把将她往姨父身后推,“快点上楼!”姨妈紧张地往附近看了几眼:“估计那神经病还在,赶快报警!”
姨父完全听不懂:“什么神经病?”
陆蔓君说:“估计是我的影迷……”看到姨妈没什么事,她才安心了。
“蔓君!还站着干什么!”姨妈催促道,“上楼!记得锁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今天先别上学了,我帮你请假!”自己拉着姨父说:“你跟我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铺子被砸了!”
姨父走了没两步,就停了脚步。他看见了什么……
落地玻璃窗被砸穿了一个大洞,刚好容一人通过。透过那个破洞,他看清楚了,刚摆上去没几天的大画框上,霍荣亨的脸被血涂没了,那血液偶尔往下滴,啪哒一声掉在地上。
旁边上附了一句话:“我用生命爱你。”也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
看了眼前这一幕,姨父自己也吓了一跳,还真够有病的!
他心里估算着那窗玻璃得花多少钱,一边漫不经心地“嗤”了一声,“真是个小女人,看你吓成什么样了!”
姨妈拼命摇头:“不是!”缩在他身后,推他往前走:“有老鼠!”
姨父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她怕得发抖:“什么老鼠?”转头看去,猛然发现一只老鼠“啾啾”从画框后冒出头来,探头探脑,四处嗅。还不止一只,身后还有几只小的,躲在那个装饰用的干莲蓬后面,爬上爬下。
一窝老鼠!
陆蔓君在楼上待了一会,坐不住啊,听见楼下姨父叫了一声,又跑到阳台去:“怎么了?”探头看去,姨父正拿着扫把,追着老鼠满大街跑:“看我不打死你!”
她虽然心情很沉重,还是没忍住,噗一声笑喷了。
她想着给杨伟、霍荣亨和李爸爸都打个电话,但是自己也得准备点什么,总有落单的时候!
她本想弄点辣椒水,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六十年代没有塑料喷雾瓶子!她只好放弃。
要不学两招防身?她想了半天,觉得这个挺靠谱。之前临时抱佛脚,也用空间学了两招三脚猫功夫。
她凝住心神,扎了个马步,试着横劈了一下手刀,“哈!”
陈珂打着哈欠,揉着头发从厕所出来,看见陆蔓君的手挥来挥去,指着她哈哈大笑:“你跳舞好难看啊!”
陆蔓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在学武术!”
陈珂拉开餐桌的椅子,顺手抓了个苹果,往衣服上蹭了下就吃:“闲得没事啊,练什么武术?”
陆蔓君估计自己练这么一下子,遇到一个壮汉,那也没什么用,只好挫败地松开手:“没有!遇到一个神经病影迷……”她走到陈珂边上,推推他:“哎,你帮我下去看看,铺子怎么了,闹得鸡飞狗跳的。”
陈珂啃了口苹果,说:“你自己不去。”
陆蔓君说:“姨妈不让我去!你快点帮我去看看啦!”
陈珂瞥了她一眼,“成日使唤我!我又不是阿四!”嘴上这么说,还是起身下楼看去了。
没多久,陈珂回来了,把门敲得咚咚响:“陆蔓君开门!”
她赶紧开门,见陈珂脸色惨白,惊魂未定地到处找水喝,“吓死我了!”又跑厨房去了。
她忙追在他屁股后面问:“怎么了!”
陈珂说:“好多老鼠!”他打了个哆嗦,“我最怕老鼠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呢,一个大男人这么怕老鼠!老鼠还好,只要没什么蛇之类的就行!
看陈珂没头苍蝇似的转,她顺手帮陈珂拿了个水杯,“杯子在这里!”又追问道:“还有呢!”
陈珂灌下去一大杯水,半天才镇静下来,顺了顺气:“窗玻璃被砸了个大洞,霍荣亨的头被涂没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他到底塞了多少老鼠!窗户都破了个洞,那老鼠还不走,还有这么多!”嘀咕完了,又说:“那个人估计是个神经病,写了句什么话?不记得了,反正是说他很爱你。”
好可怕!
这不是真爱,这是真变。态。
她想起以前在新闻上看过,有一个影迷满世界追着成龙跑,每次见他就扇他耳光,说这样会被成龙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