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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547)+番外

皇帝高兴的竟像是个孩子,让嘤鸣都不禁笑了。皇帝已经四十多岁了,即使不算夭折的,皇子公主加起来都快二十个了。她腹中的,不过还是个未足月、未成形的孩子罢了。

嘤鸣的手,轻轻抚摸着腰间,这个孩子,来得的确突然了些,也意外了些。之前她还觉得皇帝都四十多岁,在平均年龄普遍偏低的古代,四十多岁都已经可以自称“老夫”了!那方面能力应该退步了才对——没想到,她还是中招了。

唉……

心里虽然哀叹,可终究掩不住嘴角的笑纹。

她的婧欢要有弟弟了吗?唔,若是个妹妹也不错。

皇帝用带着老茧的手指摸索着嘤鸣的手心,他凝神看着她的脸颊,柔声道:“这四合院狭小,怕是不宜养胎,鸣儿,不如你还是跟朕先去行宫吧!”

杭州行宫?——嘤鸣皱了皱眉头,她才不想去呢!

可嘤鸣还没来得及出言拒绝,皇帝就先摇头推翻了自己的话,“不行,你现在月份浅,胎相正是最不稳固的时候,不宜舟车劳顿。鸣儿,你暂且在这委屈几日吧。朕叫太医留守,再安排些宫女、精奇嬷嬷来伺候你。再调几个御厨来照顾你的饮食……”皇帝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嘤鸣愣是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丫的,弄这么多人来,这小小青谷山四合院哪里塞得下?!嘤鸣嘴角抽筋了。

可接下来,嘤鸣就见识到了。皇帝都发话了,底下自然无条件奉旨办理,塞不下?没关系,外头安营扎寨就是了!太医们待遇最高,东厢房拨给共用,连夜调来伺候的精奇嬷嬷和宫女们,轮流去西厢房眯会儿,御厨们则被塞在后罩房,润香润玉和薛嫂的已经没地儿睡了。

小小四合院,挤了一堆人。

晚上的时候,皇帝自然赖在她房里睡。丫的,明明有那么宽敞的杭州行宫可以住,为什么非要往她这儿塞啊?

皇帝却厚着脸皮道:“朕不放心你!万一你从床上掉下来,摔着孩子可怎么是好?”

嘤鸣黑线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睡觉还会乱翻滚不成吗?!

皇帝已飞快脱了靴子,麻溜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嘤鸣其实很不乐意很皇帝一个被窝的,但是想着自己已经有孕,渣龙也不至于其色心,便忍了。

这样的日子,嘤鸣忍了七天,终于忍不了了!润玉润香薛嫂几个也可怜的很,晚上只能在外头廊下裹条被子睡,嘤鸣夜里偶儿醒来,推开窗户都能瞅见呢!可她们没一个人跟她诉苦半句……

嘤鸣受不了了,只得跟皇帝说:“去行宫!今儿就走!!”

第511章、行宫养胎(上)

嘤鸣受不了了,只得跟皇帝说:“去行宫!今儿就走!!”

她肯去了,皇帝倒是担心起来,仔仔细细跟太医问了n遍,最终确定不会伤还胎儿,皇帝才叫人准备轿撵车马。

因为南下而来,并没有带贵妃级别的仪仗,所以嘤鸣只得跟着皇帝,乘坐帝王仪舆。

虽是逾矩,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话说,皇帝的仪舆就是宽敞舒坦,坐在里头,如履平地。

皇帝道:“若觉得乏了,就先睡会吧,等到了行宫,朕会叫醒你的。”

仪舆里还搁了一架小巧玲珑的琉璃美人榻,榻上铺了柔软的明黄团龙密闻的条褥、柔软的双龙戏珠贡缎引枕,还有一条贡缎盘龙纹薄被。这明显就是给她预备的,不过那清一色的明黄色……额,又得逾制了。

罢了,连皇帝的龙舆都坐了,怕个鸟啊!

柔软的美人榻上一歪,不消片刻,嘤鸣便昏昏睡了过去。皇帝悄然去点了少许安息香,以助睡眠。

这一觉,嘤鸣倒是眯了一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龙舆中,而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寝殿中。枕头是她最喜欢的鹅羽软枕,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安息香的气味,幽淡而柔和,闻了格外叫人舒缓。

见她醒来,润玉润香忙打了水,伺候她盥沐。

将双手置于鎏金紫铜水盆,水温适宜,温而不烫。而且水里还加了玫瑰汁子,香甜,又能润泽肌肤。嘤鸣一边泡手。一边忍不住打量这个殿宇。

倒是甚是宽敞,内中摆设也俱是上乘,赤金的宝塔熏炉正燃着安息香,苏绣百鸟朝凤的大屏风,透来丝丝柔和的亮光,床是紫檀打造的拔步床,最是宽大。床上一应褥被俱是质料最上乘的妆花缎。帐子更是缂丝的,瓜瓞绵绵的纹饰,寓意多子。一寸缂丝一寸金。这缂丝缎用来做衣裳尚且不舍得,这里竟拿了整匹的缂丝瓜瓞绵绵缎子做成帐子。

这时候,一个藏青衣袍的太监躬身飞快进来,噗通跪下来磕头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嘤鸣一愣。仔细一瞅,不禁脱口而出:“小文子?”——就是从前储秀宫伺候了她多年的太监小文子。他叫文瑞。记得她刚入宫的时候,小文子就跟着徐晋禄了。

小文子见嘤鸣还记得自己,立刻欢喜坏了,“是!七年前。奴才和小林子都被调去御前伺候,因此皇上南巡,奴才也跟了来!皇上刚刚吩咐。叫奴才过来,还继续伺候娘娘!”

嘤鸣“哦”了一声。“皇上有心了,的确是旧人用着更方便些。”微微一顿,嘤鸣又问:“诶?那林海呢?”——就是小林子。这小子,可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呢,想想嘤鸣便不舒坦得紧。

小文子忙道:“小林子还在御前,若娘娘想要,奴才这就去跟皇上回话。”——其实打心眼里,小文子是不乐意的,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

嘤鸣摆了摆手,“那倒是不必了。本宫就是随口问问。”

见嘤鸣如此轻描淡写,小文子心里高兴坏了,如此一来,就无人跟他争贵妃宫里首领太监的位置了。

“对了,徐晋禄呢?”——就是她从前的首领太监,胖乎乎喜气,办事也十分利落。

小文子忙收了笑容,低声道:“徐公公前两年染病去了。”——说来也是徐晋禄倒霉,得的不过是风寒,只因贵妃不再了,徐晋禄也失了势,没怎么好好医治,人就没了。

嘤鸣也有些唏嘘了,想那徐晋禄的年纪也不是太大,竟没了。便说:“等回头,拿一百两银子送去他家里,也算是褒奖他忠心伺候了本宫那么多年吧。”

小文子忙磕头道:“娘娘仁厚,奴才替徐公公的家人谢娘娘恩典!”

嘤鸣理了理鬓角,道:“行了,起来吧。”

小文子忙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滴溜溜走上前。

嘤鸣又问:“这里是行宫里那座殿宇?”——虽然她也住过杭州行宫,但是这里明显不是她上回住的殿宇了。

小文子躬身道:“回娘娘,这是昭庆殿,前几年刚刚修成的。”

嘤鸣“哦”了一声,怪不得她没有印象。

小文子又笑着说:“这里可是行宫里最宽敞、最富丽的殿宇呢!里头的摆设,也是皇上下旨叫连夜拾掇出来了,还有不少好东西,都是皇上从自己私库里拿出来的。可见皇上对娘娘的可是真真疼到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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