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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恨你更想你(114)

“少瞧不起人了。”瞿嘉还是这句话。他态度不认真。

“怎么敢瞧不起犯罪心理第一才女。”食之无味,他丢下筷子。

“那你担心什么?”瞿嘉眼睛眯起,情绪明显波动。从前,她与他之间没少较量过,哪怕最初的在一起,也是由相互的无声,相互的交锋,相互的势均力敌而走到一起。

现在,为何只有他能上场?

陈皖南再次看向她眼睛,低声道:“你再厉害又怎样。担心还是担心。”

瞿嘉无可奈何失笑,有好几秒种,笑声在夕阳冷风中飘荡。

他沉默的看着下方的运动场。下颚紧绷。

笑声逐渐收敛住。

她的果断与坚持,衬的陈皖南极其婆婆妈妈。

瞿嘉有点心疼,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热烈奔放是你,犹犹豫豫也是你。说实话,一开始我没看懂你,只知道太张扬,是我的菜。大学住在一起后,才晓得你多婆妈。出去玩,随手拎塑料袋,见到丢垃圾的人立即臭脸,然后上去捡。那天我真的好惊讶。你好像不觉得我们的约会被打搅,一路捡垃圾。我发现研究心理好有趣。你让我觉得,念这个专业,没白来。”

“不是为他么。”陈皖南掏出一根烟咬嘴里,没点上,脸色几乎发青。

早上,她说出那段与瞿逸斐的过往。

叫他嫉妒的发狂。

“是因他。一开始。”

她这六个字,中间停顿的那下,让陈皖南没喘上气。良久,不在意的口吻,“还真是初恋?”

初恋就初恋吧。

没等她回答,因为不用回答,他心里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有一点陈皖南很介意,她口中从没有冒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用在喜欢,或者爱这个字眼上,原来是他理所当然的自信,现在却觉不自量力,瞿嘉像一本书,他晚来二十年才进入她生命,凭什么认为她以前都是空白的?

男人的劣根性叫他自我折磨,“你曾经有多爱过……”

“没有。”瞿嘉毫不犹豫回答。

的确没爱过。

不存在欺骗。

她对瞿逸斐而言就是可悲的。

那时候他像个试验品,如果她成功了,那就打破肢体接触恐惧症这个魔咒。

可惜她试了,却没有。

“如果当时接受他。就能阻止他的步伐。会少很多受害者。或者,在一开始,他出现在瞿家时,就认出他是那个少年多好。”

“就算接受了,就算认出了呢?”陈皖南生气,“你这样,会让我产生我为什么要做警察,如果人心没那么坏,是不是就天下大同了?”

“是。”瞿嘉毫无怀疑的点头,“你的缺点是重感情,而我就是心软。”

“这都不是缺点。”他声线慢慢温柔。

瞿嘉不敢看他。

怕陷阱去。

而脸颊上,却突地多了一曾温度,他唇瓣和他胸腔里那颗跳跃的心一样魅力四射,具有平息人心的功效。

瞿嘉环住他腰。

陈皖南转移到她耳尖上,吻了吻。

“别担心。”

“不会。”

“呵。你肯定输。”

“不会。”

伴随着瞿嘉斩钉截铁的声音。

陈皖南的胜负欲也被激起。

剩下的晚餐用完后。

天边只存最后一抹红。

下班回来的热闹巷子里,各家灯火已然都点上。老百姓们并不知道,往深处走的那片破败区域里,今日凌晨就被大肆戒严了。

“可能是演习。”老板姓茶余饭后这么谈论。

这几年宁城治安太好了。

哪有这种场面。

倒是奥运会的时候,有过比这更严的。

反正该睡觉,该打麻将打麻将。不受影响。

瞿嘉站在一条巷子里。

头顶上是一家人家还没收回的衣服。

她抬头望望被电线,晾衣绳切割的七零八落的天空,夜色如暗兽来了。如二十年前,她出逃那夜。

“从这个路口。是你画的那张地图的开始。”陈皖南的声音。

“我知道。”瞿嘉对耳机里的他说。

米诺会藏在哪个犄角里,他在考她。

“我会先你,找到他。”陈皖南声音夹着风声。他们往不同的路线前进。

瞿嘉脚步开始跑起来,她手里没地图,全在海纳百川的超级记忆王国里。

“不会让你嬴的。”她对那头的人道。

脚步越来越快。

四周房屋迅速撤后。快到陈皖南回了什么她都没听见。心里却颤抖。陈皖南速度是什么样的,她领教过,可千万,不要先找到那个人。

他会伤害你……

“米诺——”

肃杀的天空,锐利的女声。

“我来找你了——”

无人应答,夜色后撤。

“不要伤害任何人……”

瞿嘉全力奔跑。

像当年,一样快。

一样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眼眶微润。

人之初性本善。

如果……有那么多如果就好了。犯罪心理就是一个存在,不止研究已发生的犯罪,最重要的是制止及矫正即将的犯罪。

比如,宋飞羽之流。

☆、大结局(一)

许多时候, 瞿嘉不愿回头看,那些被她经过了的东西纷杂不堪, 难以入目,而在旁人眼中却没这般严重, 不过是无人居住的巷子拆一半留一半的杂乱样子。

夜色彻底降临,如一张黑网遮住这片天地。

瞿嘉脚步慢下来,米色大衣的两片衣角随着步伐往后逃逸, 还有她长发,往后扑楞着似要离她而去——前方危险!

“瞿嘉,暂停。那些人不对。”耳机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你是谁?”她平静地问。

“孟怀青。”

“你好怀青。”瞿嘉没有什么好寒暄的。

“别往前走。”

“这是一个奶站。”瞿嘉一双眼似乎不够用, 前方橙黄灯光下, 分别蹲着两个玩手机的男人,一个比较老气, 头发中分,大大的啤酒肚,手机也不新潮,但一双眼里透出的精明光, 是另一个较为年轻的不能比的。

他们在干什么?

这条巷子拆的乱七八糟。

“他们在等奶车。”孟怀青说,“这是某乳品公司的宁城奶站点, 这两个是东西部城区的送奶负责人。奶车由临市开过来, 在每天晚上八点左右。”

奶站,又是关于奶。

昨夜被瞿逸斐打伤的那名送奶工,是不是这家公司的?他穿着送奶工的衣服,回到这里来, 是以奶站为中转点,还是奶站附近本身就是他的窝?

这两点疑问,警方没有排查吗?

太奇怪了。

瞿嘉脚步继续向前,离奶站还有一大截距离,她双脚开始发麻,需要很努力的克制与站稳,她没再前进了,孤零零处在杂乱的路中央,孤黄的灯光将她影子拉的老长,躺在地上。

一条野狗,嗅着鼻子,从她脚下路过,往不知名的黑不见底巷底歪斜而去。

“为什么骗我!”瞿嘉突然语气愤怒又无助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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