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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恨你更想你(19)

“陈队。那我现在去盯住韩熙,防止她回学校销毁那首《相遇已成过去》,陈队?”

赵乐天的请示没有得到回复。

是杨组长点的头。

瞿嘉疲惫的抬头,下意识的想着陈皖南这半天没说话,在干什么,忽地,感觉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身影,她一眼望去,竟是一双长腿了,往上看,才看到男人的窄腰劲瘦,背线微弓,不知压着门框站了多久,仿佛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

“皖南?”他什么时候下来的?瞿嘉眼神讶异。

陈皖南嘴角浅浅的勾起一个弧,若无其事的望向别处。相遇已成过去,简直打开了他的心扉。分手后,肯定不止他一人痛苦过吧。

楼梯里那里,正好下来了其他同事。看到陈皖南靠在门框上,唇角微扬,低头点烟的样子,脸上分明挂着笑啊!

“太好了!拨云见日!”男人们心情都不错。就着陈皖南的火,纷纷吞云吐雾,交谈着搜捕细节,审讯方式等。

陈皖南说,“你们先回去。”

“老大你呢?”其他人问。

“我?”他似笑了声。

瞿嘉想起被忘记的一件事,神色一凛,立即站起身,想跟陈皖南叮嘱,一定要看住宋飞羽。

“皖南……”瞿嘉已经走到他身后。

似有察觉,陈皖背对着她,忽地,长臂一伸,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扯了出去,杨组长他们立即后退,让出的狭小空间里,仍不够瞿嘉站的,只好本能往后缩了下——身体出卖你的心理,面对外人时,她永远在第一时间选的是往他胸膛里靠。

陈皖南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听出他的大悦,“我当然,先送瞿嘉回书店。”

瞿嘉:“……”

不必了,领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评论看的好爽啊。你们追文,我追评论!

昨天两个雷,明天再谢。还有营养液。我儿子在造反,嘤嘤。

☆、误会

闻一多先生的分手诗,写的缱绻悱恻,陈皖南坚定认为,这是瞿嘉在暗示,分手后,她过的也十分不好,暗地里,想了他无数回。

相遇已成过去?做梦。

夜间十一点,冰城路上的无名书店,发着橙光的安逸之光。

一辆黑色奔驰嚣张的停在大门口,之所以嚣张,是它无所顾忌,出店的时候一百来万,周身低调的炫黑色,可惜主人是个疯子,把这辆车当驴操,如今的车身上闪着乱七八糟的划痕,车轱辘彪带起来的泥点子甩满了大奔的四个裤腿。

陈皖南把人送到店门外,中控锁依旧锁在那里。

“到了。你赶快回去吧。”瞿嘉忍不住提醒,她眼皮有点儿跳,总觉得这男人今晚一直在试探她,尤其是自己拒绝了杨组长的衣服,转而接下他的。让陈皖南悟出点什么。接着,他故意改变主意,让杨组长扮演凶手,与她产生肢体接触。

得到她的抗拒。他更加确定了。她接受不了其他男人。

可,这不代表瞿嘉,一定就要吃回头草。

目前的同事兼旧友关系,是最理想的状态。

“我下去了。”见他久久没动静,在把玩一只打火机,瞿嘉率先开口,做出推门的动作。

啪嗒一声。

他松了中控锁。

瞿嘉轻易推门而下。夜间的寒气顿时喷了她满脸。

陈皖南从主驾下来,长腿,只需两三步就跨到她跟前,瞿嘉抬头,逆着光,看到他忽明忽暗的英俊脸庞上,五官立体,在阴影下投下深刻的痕迹,当然,他脸色也很好,和早上的阴沉不定相比,此时,堪称和颜悦色。

于是瞿嘉更加害怕了,她急着从他宽厚的胸膛里凑出去,动作仓促,满面赤红,她店里的员工从落地窗里往外看时,还以为两人是情侣在闹别扭。

“交两份报告。”陈皖南停在原地,对着她小兔子一般惊慌的背影,悄悄的微笑着。

“什么?”瞿嘉糊里糊涂,只觉得脸颊烧,根本没琢磨出两份报告的意思,她侧身,看到他埋头点烟时翘起的嘴角,带着恶作剧似的微笑。才想起,这男人晚上开会前提到的两份报告,一份结案报告,另一份是当年她不告而别的解释报告。

“我会交上两份报告的。”出神只在瞬间的事,当瞿嘉恢复过来时,语气重新铿锵淡定。

不等他回应,瞿嘉三两步快速的往店里去。已经受不了陈皖南的迷之自信。能不能收敛下表情?当她眼瞎,看不出他在泡她吗??

疯了。

……

“老板,第一天上班愉快吗?”夜班女店员,见瞿嘉回来,立即笑眯眯的追着问。

“愉快个屁。”瞿嘉看都没看员工一眼,拎着公文包,气势冲冲的往楼上而去,她大衣摆都因此而翻出两片黑云状。

“天呐,我刚才是听到屁字了吗?”女员工惊呆。儒雅书香气息浓厚的瞿大老板,竟然口出屁字,堪称年度十大新闻之一。谁把她逼成这样?

楼上,灯光暖黄。相比一楼的冷情。二楼地板上,搭了三支帐篷,里面点着小小马灯,偶有翻书的声音传出。

瞿嘉拎着包的脚步一顿,看向角落里那支,显然是个女孩,出口处,整齐摆着一双毛绒拖鞋。但不是鹿跃。

南湖周边的高中今晚都停了晚自习,她不用来书店等哥哥接了。

瞿嘉收回视线,径直往里走,上台阶,回到自己挑高出来的小卧室里。

她有私人住的房子,在南湖边上。这间休息室大约二十平米,瞿嘉偶尔留宿,所以东西一应俱全。

当热水冲刷过全身,毛玻璃被水汽模糊后,一个身段玲珑的女体,便透着隔岸观花似的美。

“嘶。”瞿嘉轻皱眉,手指按到腰腹左侧,隐隐发痛,是安全绳留下的瘀伤,看到这个,眼前猛然浮现第一遍演练时,陈皖南抱着她的画面,当时如果及时推开他,他可能就不会瞎想太多了。

瞿嘉苦笑着摇头,把脸凑到热水下狂冲,当手指穿插进发间,顺到耳侧左上方的位置时,不经意一按,又一股锐痛轰然来袭。

瞿嘉怔了,仔细的触摸脑后的那个鼓包,这是,在车站广场上摔的?

老奶茶店的老板娘,却说她晕倒在公交站台。

广场,站台,相距并不远。

是记忆出现偏差,还是,本质有猫腻?

瞿嘉沉默不语地,任凭热水将她一遍遍清洗……也许明天,该查下车站监控了。

.

夜间,凌晨三点。

位于南湖边上的鼎峰补习学校,一片黑暗。而距离学校不远处的一栋簇新的湖景小区里,两辆越野静静地潜伏着。这是周文彬的住所。

同一时刻,省农机站旁的破败老小区里,黑暗的树影下,蹲守着正在监听陈三平家的刑警们。

赵晓然仿佛听到自己眼皮打架的声音。

接着,手机铃声一促,第一时间以为是韩熙有了动静,正在联系周文彬,兴奋之情却转眼掉落。

“是你自己手机。”一个老刑警无奈的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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