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凭着出色的能力,赵晓然这次肯定能当上二探组组长。
不过,瞿嘉勉力她,后面努努力,完全可以争取来的。
赵晓然当然对瞿嘉言听计从,多亏瞿嘉的指点,她才迅速调人前往岚岛,在白局面前,算抵了一小过,事后,赵晓然坚持要抛弃与赵乐天的“双罩组合”,要跟瞿嘉勾肩搭背,被陈皖南残酷的镇压了。
此刻,案件总结会上。
赵晓然坐在末尾,苦苦望着坐在陈皖南身侧的瞿嘉,爱在心口难开。
她狂刷着手机,希望在大雪来时,能准备好一切玩雪的工具,可惜,白局老人机超长待机,啰啰嗦嗦一堆,不知道要讲到何时。
“这次呢,我要做个检讨。”白局虎目沉下,突然难得在手下小兵面前低头。
众人大气不敢出喘,终于紧张的全部盯着白局。
白局伸手,一指瞿嘉,可惜道:“瞿嘉是犯罪心理学博士,不止给我们提供理论武器抓罪犯,也在犯罪心理预测上面,有很高的敏锐度。是我调走了监控宋飞羽的赵乐天,给大家工作带来麻烦。抱歉。”
“啊啊,我们也都没意识到。”底下人当然全部不敢接受呀!
白局清了下嗓子,望着瞿嘉,欣赏的说,“不愧是苏白青最得意的弟子,来到市局,蓬荜生辉。以后好好干啊,小瞿。”
“过奖了。学的就是这个。像刑侦方面,我就完全不敢说话了。”瞿嘉十分客气,面容沉静,嘴角笑痕得体。
众人对她好感度非常的高,直接给她来了一阵掌声。
瞿嘉谦虚的笑笑,无奈的转了下笔。
局自然也是满意,他看向旁边一直不说话,盯着空白页,想什么心思的陈皖南,威严的皱起眉,忽地一指他,“你小子,开会呢。有什么话要说,赶紧总结!”
只见陈皖南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皮给白局,然后,看到一张不让他心动的老脸,顿时,心意已决,他冷冰冰的幽怨说,“我只有一句话——”
瞿嘉看向他,目光期待。
“可以下班了吗?”
他还要跟瞿嘉喝酒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结束。
让我看看有多人进v章了,露出你们的小脚印!!!
☆、聚餐
周末来临, 宁城的雪依旧未到。
天气澄澈,干爽。是个聚会的好日子。
瞿嘉的书店, 在周末,客流似海。门口的小熊盆景直接罢工, 懒洋洋的靠着窗口,仰望着店前一颗法国大梧桐树,在风中狂舞着落叶。
店里面, 收银的位置摆放了一堆刚拆封出来的茶具。
显然,是用来待客的。
“老板,今天会来很多人吗?”问话的是瞿嘉的店员, 叫小菲。
“三十位的样子。”瞿嘉拆着茶具回复。
那真不少了。
小菲俏皮的吐吐舌, “怪不得你亲自上阵,之前几次聚会, 都只交给姚姨。”
瞿嘉笑笑,没应声。
亲自上阵,其实是为了陈皖南。
这男人,六年没在一块儿, 可挑剔的毛病,应该是一点没少吧。椅子得擦干净了, 不能冷冰冰的留尘;筷子得是崭新的实木, 要不然他能用塑料袋把口子套起来使用;茶具倒不怎么挑剔,他从来不爱喝茶。
所以,瞿嘉光顾着其他事情,忙了大半天, 等客人快上门了才想起,茶具全都躺在包装盒里,没拆,也没烫。
陈皖南不用,武钢等人肯定会用,尤其是杨组长,听说是个品茶高手。
“一,四,八,十二……够了!院子里还有二十只,只多不少了。”
“行。”瞿嘉把最后一只杯子放进盘子里。
小菲忙端着,全部拿去院子里洗烫。
“呦,这就忙上了啊!”
瞿嘉眼一抬,进来的正是白杨一样壮实的武钢,他眼露着笑,甩着车钥匙,状态随意跟进自己家门似的。
“欢迎光临。”瞿嘉笑眼相迎,重点关注武钢身后进来的市局刑侦队同事们,他们是第一次来,不像武钢这位老客这么随意。有些客套的站在门口,不知该往客来客往的楼上走,还是挤在一楼窗边的小桌子里。
但显然他们多虑了。
“天呐,瞿嘉你这店好大啊。还有个院子!”赵晓然第一个发现乾坤。
书店是前后门形式。
正门对着风景优美的南湖,后门先对着自己的小院子开着,院子不小,七十多平方,灰砖铺地;一条长藤桌,两把闭合了的遮阳伞处在正中;几口缸栽着的绿植或枯枝,挨在左墙根上;右墙根则是隐蔽性极好的小厨房。依中轴线,往后走两步就上了一个小台阶,有一处木门推开,外面便是另一个世界。
虽然那个繁华世界,是人流不息,小店鳞次栉比的旅游闹地,但实在因为瞿嘉的这个院子藏的有点巧,一般人是发现不了此天地的。
参观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天色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火炉,烧的正旺。
大家在火炉前坐下来,此时,小厨房里的食物芬芳,相当浓郁了。
相比其他人的新奇客套,武钢这位常客,早在瞿嘉书店开张的三个月里,来了无数回了,今夜,陈皖南这名字终于不再是这里的禁忌,他本人却迟迟未到。
武钢皱皱眉,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瞿嘉,“咱陈格格还没到?”
瞿嘉手中的茶杯一抖,差点撒了杨波一身,道歉后,扭头过来看武钢,不可思议,“别这么叫他。”
武钢大笑,指着她这怂样,“知道怕,还给皖南取这外号,服了你了!”
“嘴下留情。”瞿嘉双手合十,苦笑告饶。
那是年少轻狂。
别人眼中的刑侦系第一大热血男儿陈皖南,在女朋友视角里,不过是一个自诩厨艺超凡,成品却叫她摇头的固执狂。瞿嘉还记得那道菜叫酒浆羊排,听说把当年还是小丫头的鹿跃哄的小嘴直赞,到了女朋友这里百般受挫,瞿嘉不会说谎,最后一遍时好心的说,你很完美了,就只差一点。
这不知哪里挑衅了他。
气的陈皖南把锅扔了。
当天一整晚没跟她说话,瞿嘉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书房门打开的动静,迷蒙着双眼从卧室出来,看到在垃圾袋里翻锅的陈皖南,当时不知道怎的,眼泪就笑下来了。
她就知道,这锅,他要买,要烧,要摔,当然要捡的还是他。
从此,窝他怀里看书的时候,总是喜欢喊他一声,格格,小的要喝水。格格心情好的时候就把水给喂她嘴里,心情不好,就按着她头颅,以闷死她为快的方式,一通武力热吻。通常以瞿嘉的嘴唇被咬破为事件终止点。
他那种强吻方式,没几个人能受的了。
所以,瞿嘉一般不轻易惹他。
时光荏苒,六年过去,再提当年的情人耳语,似乎是种残酷的伤害。尤其,陈皖南还存了复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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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皖南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
夜色完全降临,冰城路上五光十色。推开书店门,便看到对面的院子里,升起的温暖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