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爱你恨你更想你(41)

“不可能。”瞿嘉斩钉截铁,“巧克力不可能在锅里烫过后,还是固体。”

她眼睛里满是恼怒的控诉之光,看来被恶心的不轻。

陈皖南心里乐坏了,克制着,笑眯眯的吐了口烟,“掌握好时间,与投放地点,巧克力就可以是固体。”

他容易吗?

为了逗她一下,在上厕所的空档里,先骗了人家玩耍的小孩子一条巧克力,回来,小心谨慎对着热气轰了一会儿,才挤出那么一条形状完美的小东西,然后赶紧喊她。

全程惊心动魄,争分夺秒,一环节出差池,功亏一篑。

要的结果就是……

“你把我恶心坏了。”瞿嘉嘴角往两边咧。

陈皖南咬着烟蒂,闷闷的笑声,从胸腔里,没完没了的发出。他大概能笑上一个星期。

也就瞿嘉过来人,能接受吧。换做别的女孩子,陈皖南用这种方式逗人家,效果应该蛮惊悚的。

此刻,大雪停了,巷子十分僻静,堆着厚厚的雪。瞿嘉搓着手,一边望前面十来米远的人行道,怕武钢和卓韵从里面出来,找不找人。

简短交谈后。

各自无声。

空调外机的嗡嗡滴水声,尤其明显了。

瞿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吸他的二手烟。大概就是贪恋,喜欢这样平静的时刻。安稳的,一如旁边窗户里传出来的,人家打闹声。

那一家人的幸福,被窗外,一对男女,静静听着,不自觉,同时勾起唇角。

然后,乐极生悲。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如果要问陈皖南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等回神时,第一反应便是胸膛上女人温热绵软的身体,不用细看对方的脸,便知道这股体香来自瞿嘉。

他眼前被她迷人的长发,糊住了。

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将他撞倒在墙壁上,她额头砸到他鼻梁时,一阵钝痛,陈皖南闷哼了一声,胸肌上感受着她的柔软……她胸好大,比以前至少大了半个杯。

如果瞿嘉知道自己冒死救下的男人,不是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发生了什么事,而是面色通红的想着她胸大胸小的问题,一定气的吐血吧。

“怎么回事?!”还是武钢有良心,他和卓韵从门口出来,刚好望过来,看到瞿嘉左肩热腾腾的冒着烟,疑声发出的同时,抬脚就往巷子里奔来。

卓韵崴着高跟鞋,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但不妨碍她扯下贵妇的皮,仰头对着三楼大开的窗口怒骂:“上面人怎么回事?把人烫成这样!”

“……”陈皖南心重重的一跳,手指顺开眼前的长发,果真在发尾处,摸到一手的油,水淋淋的,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们站的巷子,是火锅店的后面,三楼上面开了一个一米宽的窗户,灯光昏暗,应该是条冷清的公用的走廊,有个匆忙的脚步经过时,手里端了个热腾的锅子。在窗口不知何种原因,竟倾洒了半锅的火锅汤底下来。

对方肯定晓得烫到人了,但此时窗口只剩冷风阵阵,根本没人站出来。

“瞿嘉……”陈皖南觉得自己心碎了,搂着她腰,把人半拖半抱的,弄到了门口亮处。

渝宗火锅城,开店二十年,第一次出这种差错。

用餐完毕的食客,聚拥在门前,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喧闹的吵杂声,火锅店的负责人终于姗姗来迟。

“这怎么回事了,在里面烫的?外面?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啊。”

食客们群情激愤,大骂下雪天,火锅城防滑差强人意。

“说话……”陈皖南暂时无法追究,心急的问她话。

瞿嘉躲在自己的发里,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听到他着急的声音,忍着左肩的剧痛,微微抬起脸,看见陈皖南的脸近在咫尺,他鼻尖碰着她额头,距离非常亲近。

“我还好……”她心里后怕,如果不把陈皖南扑倒,他的受伤部位将是脸部……

“你傻不傻?我是男人怕什么!你女孩子毁容了怎么办,还有人要你吗?”陈皖南发觉最后一句话矛盾,不管她怎么样,他都要,就是此刻心疼的无比,“好了,好了,马上就去医院了……”

瞿嘉哪里有心思听他聒噪,稍微有点疼,她觉得创面应该不是很大,那盘汤底,是打滑后,泼了一块出了窗口,而且是食用过后的,热度稍减。

“瞿嘉,忍着点儿,现在把你上衣剪下来。”武钢的声音。

她微微嗯了声,然后,羊绒薄外套被陈皖南轻轻剥下。

稀里哗啦的工具箱打开的声音。

武钢当法医多年,随身都有带工具箱的习惯。

陈皖南看到他拿出一把银色的剪刀,从瞿嘉左胸外缘,腋窝以下开始,一路过左肩,滑进左上方的锁骨位置,当即心里就凉了一下,这么大创面……

“完了……”卓韵在雪地里跳脚,吓得不敢靠近。

武钢把羊毛衫剪了一个圈,瞿嘉白皙背部上的樱红色文胸展露了出来。

“怎么不动了?”陈皖南握住她暴露在外的左胸春光,压低音色急问。

“怎么动?”武钢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他好歹是法医科主任级别的人物,被陈皖南眼神斥责,哪里受的了,加上瞿嘉又为陈皖南受的伤,干脆一股脑的开骂,“大面积烫伤,剪开衣物后,千万不能有剥脱动作,除非你想揭她一层皮下来!”

“……”这话,宛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陈皖南这只骆驼,他到现在甚至都没敢看一眼,一直抬头看星星,喘了几口气,理智恢复了过来,他垂眸,决定自己好好看看,然后,眸光一寒,飞出刀片似的,大骂武钢,“你他妈神经病,瞎耽误什么,搞流动的凉水冲啊……”

.

瞿嘉是幸运的。

情况和她想象的一样,左边蝴蝶骨内的皮肤,烫了一块男人巴掌大的红印,没有脱皮。

她姿态奇异的,趴在火锅店经理卧室里的大浴缸边缘,由卓韵拎着花洒,在背后创面上,喷洒冷水。

房门轻开了一下,有人走进来,是陈皖南的声音,“衣服放外面。是我留在车里的干净衣服。”

“知道了。”卓韵应了一声。

一直没听到房门关上的动静,陈皖南大概留在了外面。

瞿嘉在疼痛间,分神的对卓韵道了声谢。

“瞿嘉,真想谢我,就帮我一次。”卓韵声音带着请求。隔着薄薄的门,传到外面陈皖南的耳朵里。

瞿嘉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微微皱眉,“我没办法在尚未发生的事情上,做任何主观预测。”

“我给你资料。说实话,东西现在就在我包里,一式四份。但我没想到,你会拒绝我。我以为,指纹这么久没活动过了,你会非常怀念。像以前在学校一样,层层推理,互相切磋,阻止罪案发生。”

她为何这么肯定,曾家会发生罪案?

瞿嘉因为疼痛,不能再细想更多,可卓韵声音里的遗憾与怅然若失,又让她无法彻底狠下心。

上一篇: 最萌年龄差 下一篇: 别跟我讲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