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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恨你更想你(83)

那种真正的合而为一,从来不需要多言。

雨声未打招呼,敲窗而来,轰隆隆的,遮盖一些屋内的水浆声。

瞿嘉觉得自己不行了,如实张口而来,不行了,不行了……也许说了更多遍,也许只说了两遍,陈皖南听着了,汗水淋漓的胸膛,压的更低一些,抱抱她,亲亲她,放任舌头逆行,堵入她上面的口。

瞿嘉脑子有瞬间的不清醒,好像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似要解救她一般,等回过神,要细听,却只听到床身暧昧乱响,她咬了下陈皖南舌头,他退了出来,疯了一样撞她。瞿嘉就什么没来得及听了,最后时刻,她只清晰判断出他要到了,因为那根东西在她体内硬的出奇,而且长,热林下生长着过江龙,翻江倒海,搅的她一阵哆嗦,狂泻而出。

雨势淋漓,激昂震荡,突兀地伴随着一声短促却凄楚的惨叫。

门口站着的是谁?

瞿嘉模模糊糊,任对阳台开着的门打开,湿气扑面。

“小跃……”陈皖南震惊地从瞿嘉身上滚下来,他以为自己很狼狈,被人撞破房事,还是自己妹妹,心里除了一声声卧槽尼玛,表面却气势持稳,拽了沙发上的浴袍披上,腰间打结,盖住下面,胸口留着瞿嘉的抓痕,好在灯光不明,雨势极大的情景里,小细节不足挂齿,他眸子一抬,眼底有精光闪过。

轮不到他开口,鹿跃就跑掉了,呜呜叫着跑的。

不见羞涩,只剩恐惧。

是的。

恐惧。

……

深夜一点半。

陈家二楼上静悄悄的。

相比外面的暴雨,灯光很温柔。

瞿嘉抬手敲了第四遍,紧挨着陈皖南隔壁的鹿跃房门,始终没有打开。

一只湿淋淋的小黄猫,在陈皖南怀里,用毛巾包着。就是这只猫,从鹿跃房间逃了出来,他们兄妹的阳台是共通的,鹿跃肯定是起来找猫,结果风大,把她房门吹关上了。

她无法进入,只好敲陈皖南的门,瞿嘉那时候听到的敲门声不是幻觉,偏偏陈皖南门上就挂着钥匙,小丫头一拧就开了。

深夜一两点,她以为房里的人肯定入睡了,哪知看到那样的一幕。

“小跃,让我进去好吗?”瞿嘉言语特别温柔,但隔着一道门,鹿跃也听不见,她从敲门的手法上,轻柔,耐心,像是在哄她,咚,咚,咚……

这是第五遍敲门了。

陈皖南一直靠在自己房门口,没吱声,过了一会儿,那小丫头还是不忍心瞿嘉受冷,瑟瑟的把门打开,她看了瞿嘉一眼,没什么大反应,目光忽地触及房门口的他,表情立即变了,说不上是惊恐还是厌恶,或者两者都有,盯的陈皖南心口冰凉冰凉的。

……

鹿跃是个特殊的孩子。

从小失去父母,住过异母姐姐家一段时间,接着,被异父哥哥接回家。

房间里,布置的很简约,没有女孩子气息很浓厚的东西,乍一看,像是走进女版陈皖南的房间。

他床单黑条纹;她是粉条纹。

她床头是白色,有雕花;他是红木,平平整整。

鹿跃没有多余的要求,只跟着陈皖南就好,在这家里,她似乎比较隐形。

“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瞿嘉打开了话头,房间里开着空调,她肩上披着鹿跃递过来的毯子,然后目光沉静又温柔的注视着这小姑娘。

鹿跃低着头,看不到对方口型的情况下,根本没法知道瞿嘉问她话了,但她似乎就是这么打算的,不想抬头,不想交流。

桌面上的白纸,被铅笔乱七八糟的画着痕迹,她仍在画。

瞿嘉打了个喷嚏。

鹿跃这才抬眸,眼底颤巍巍的,很可怜。哥哥是坏人。

她在纸上写了这句话。

瞿嘉讶异的挑眉,有点同情陈皖南,“不是,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他欺负你。

“没有。”瞿嘉坚定的摇头。

他欺负你。

鹿跃又重复,眼里的光开始不可怜了,她愤怒,笔尖在纸上摁断,那幕让她恶心,而瞿嘉又受到伤害了,她没有穿衣服,赤.身.裸.体被强壮的男人压着,以至于现在感冒了!

哥哥,那个人是哥哥……

他是坏男人,很坏,很坏。

鹿跃心里被一把火烧了,纸上被她画的全是这两个字,他样子很可怕,他脱掉衣服就不像她哥哥了,当中,她也看到瞿嘉的躶体,可瞿嘉是被动的,她无法反抗,好像奄奄一息,长长的腿,挂到床沿下,腰一侧凹进去,往上是垂着的手臂,她那侧胸,很高,上面有一只很大的手,在捏她……会疼……会疼……

“唔唔唔……”鹿跃痛苦的喊叫,纵使内心歇斯底里,也发不出其他声音,被困住,被困住……

“没事了,没事了……”瞿嘉搂着这小丫头,一遍又一遍轻拍。

她很震惊。

第一反应便是,陈皖南知道这情况吗?

鹿跃被猥亵过,或者更严重的性.侵?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二更

童年阴影, 伴随人的一生。

从在花房看到那个神秘人开始,鹿跃就反常了, 她恐惧那个人的出现,也做到闭口不谈, 但仍是泄露了一点蛛丝马迹;她对陈皖南的碰触,有强烈的抵触,哪怕这个男人是扛着她跑过两座山头追风筝的亲兄长。

瞿嘉有点发愣。

她想到瞿定北。

也是她兄长, 可能没有陈皖南那么外向热情,但斯斯文文,笑起来会露出酒窝的高大男人。

那年, 他十三, 瞿嘉不足六岁,和鹿跃平静生活发生动荡的年纪, 一模一样。

哥,你去哪?

那是初夏,瞿嘉穿的是一身碎花背带裙,T恤粉色的, 扎着两根温婉的辫子。

她这模样,后来被无数媒体登载, 被疯了一样的在全国寻找。只要见到小女孩, 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瞿氏便有重金酬谢。

父亲那年一下子白了头,最心心念念的小女儿因为跟着她哥哥去姥姥家,失踪了。

瞿嘉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踪的。

“我考试没考好, 父亲肯定责骂,想去乡下透透气。”当时瞿定北是这么回答她的。

瞿定北压力很大,身为长子,加上妹妹的聪颖过人,他不得不努力,哪怕只是缺一分满分,也会被训斥,甚至被打。

瞿嘉很不理解,但姑姑常在她耳边说男孩子不一样,将来要顶天立地,将瞿氏壮大下去,他责任很重,而女孩子只要长的漂亮,会读书,将来嫁个好男人,便足矣。

虽然不赞同姑姑后面说的关于女孩子的言论,可对瞿定北被父亲沉重的期待,却有了理解。

好在瞿定北是个很优秀的人,被打,被训斥,还是会扛着她逛灯会,笑出两边酒窝,温柔的买糖饼给她吃。

所以哥哥有出逃的念头,瞿嘉便说,我陪你吧。

瞿定北说,不用,你走不动,会很远。

你背我啊。她理所当然的回他。

瞿定北无奈,只有背起她,所谓很远,也只是宁城郊区的长江边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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