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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讲大道理(181)+番外

立刻有几百人一齐大叫:“对!官老爷不给我们活路!”

“不给活路,谁请你们来华国了?以为来了华国,还能不守华国的规矩,想干嘛就干嘛?做梦!”知县道。

“大人,我们愿意出钱买地,但是他们不卖我们。”有人说道,“你要主持公道啊。”

“笑话,别人不愿意卖,凭什么要强买,本官的公道,就是买卖自由,官府绝不干涉。”知县道。

“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了!”几百人纷纷鼓噪。

“立刻回到移民营,否则本官就要把你们法办。”知县怒喝道。

躲在后面的孙远微笑,等了许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刻,站出来,大声道:“这是要官逼民反吗?”

知县点头,这是领头的了,说道:“开枪!”

“砰砰砰砰砰!”

孙远挂,几百个站在前头的人挂。

上万移民哭叫着四处奔逃,这才发现,除了眼前知县带领的几百人,早有几百人四周守住了要害地形,将上万人围在移民营地中。

“砰砰砰!”

想要逃出营地的人全挂。

剩余的人惊慌的痛哭着,挤作一团,瑟瑟发抖。

“十抽一,当场杀了。”知县冷冷的道。

一个个的人被揪出来,当场杀了。

移民营血流遍地。

“每一批都要这么搞一次,真是杀不完的刁民。”军队的领头冷笑着道。

附近的知县也是冷笑,皇上说的对,穷山恶水出刁民。

总有人以为穷就是正义,穷就可以不*律不讲道理,穷就是别人必须白给吃白给穿白送房子白送老婆,穷就可以闹事受招安,穷就是富人必须由得他闹,穷就是做一切事情都一定要占便宜。

可惜,胡灵珊不信这一套,华国不信这一套。

官法如炉,从来不是慈善。

“再等三个月,他们都懂得守规矩了,就可以送到澳大利亚去了。”知县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皱眉道。

华国移民澳大利亚,有着严格的步骤和标准。

所有流民送到澳大利亚前,都必须接受半年的煎熬,所有在这个时间蹦出来闹事的,都会被直接杀了,杀得一两批,这些以为人多就可以闹事,穷就可以闹事的人,就会懂得什么是法律,什么是次序。

“宁可多花点时间,不能把刺头送到宋教仁大人那里。”军队的领头提醒道。

澳大利亚太远了,没有海军,完全靠德国公海舰队友情协助的华国,根本无力对澳大利亚进行军事进攻。

宋教仁带人移民蚕食澳大利亚,没有军队,甚至缺少武器,对华国移民的控制,全靠华夏人莫名其妙的民族团结精神,简直薄弱的不要不要的,要是时不时蹦出几个胸怀大志,想当老大,想融入澳大利亚,带人投靠了澳大利亚总督,或者干脆自立山头,那华国的乐子就大了。

“放心,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知县平静的道。

为了华国和平吞并澳大利亚的大计,杀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会不会把稍微有点血性的华夏人都给杀光了,移民澳大利亚的都是一些把手笼在袖子里的麻木满清辫子遗民?

很有可能。

勇敢和贪婪,上进心和野望,个人利益和感恩之心,从来不是可以清清楚楚的区分的。

但胡灵珊不在乎这些人麻木和懦弱。

她只要人口,只要移民,只要走出去。

当怀着怯懦的心,惊慌的被迫移民澳大利亚的华夏人,人口从几千人,到几万人,到几十万人,到几百万人,在1910年总人口只有400w的澳大利亚,占有越来越重,乃至绝对人口比重的时候,老实巴交的,不敢和洋人据理力争的华夏人,就会发出他们自己的声音,维护自己的权利。

这些人会不会怀念华夏,或者憎恨带着屠刀强制迁移他们的胡灵珊,胡灵珊毫不在意。

华夏距离澳大利亚很远,但是,欧美距离澳大利亚更远。

只要华夏人和平演变或者暴力占领了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是成为华国的殖民地,或共君国,或敌对国,胡灵珊完全无所谓。

华夏人得到768w平方公里的空间,比任何个人感情,比任何个人荣辱,都重要千万倍。

……

杭州。

胡灵嘉愁眉苦脸,林徽因哈哈大笑。

学校组织诗社,林徽因随随便便就作诗无数,胡灵嘉笔头都是牙印,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胡灵嘉悲愤,大家都是学物理化学的,都没学四书五经,凭毛林徽因出口成诗?

太不科学了,根本是开挂。

“姐姐,给我写首诗,明天要用。”胡灵嘉满地打滚。

胡灵珊面如土色,诗词?

上辈子打打杀杀,砍人多过念诗,这辈子还是打打杀杀,砍人多过念诗。

胡博超哈哈大笑:“求我啊,求我啊,我最容易求了。”

胡灵嘉不屑一顾,老胡家有文化的人,怎么排都排不到奸商胡老大,别以为顶着大儒的牌子,就真的诗词歌赋,张口就来了。

“大伯伯不会写诗,可是,大伯伯有准备啊。”胡博超洋洋得意,从屋子里翻出几张纸片。

“做生意不容易啊,什么场合都会遇到,要是忽然有个客人要吟诗作对,总不能装死吧?”胡博超感慨万分,当年真是不容易啊,吃个饭都要找穷秀才买诗词后备。

胡灵嘉欢呼着抢夺纸片,又嫌弃:“都没有什么气魄啊,果然是酸秀才写的。”

气魄?

胡博超大笑,古往今来,诗词要优美不容易,要气魄,却是最最容易的了。

林徽因鄙夷:“气魄是诗人心胸的写照,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写不出气魄大的诗词。”

不信?

胡博超张口就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某个长得很丑的秀才写的。

“一片一片又一片,飞入泥潭皆不见;前消后继不断飞,终叫河山颜色变!”打油诗也能有气魄。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某个小县城的派出所的文员写的。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某个只认识几个字的农民写的。

“收拾残破废经营,暂驻商洛苦练兵,月夜偷看击剑晚,星晨风送马蹄轻。”某个小城驿卒写的。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某个卖过红枣的捕快写的。

“手握乾坤杀伐权,斩邪留正解民悬。眼通西北江山外,声振东南日月边。”某个4次落榜,30岁还没考取童生的半文盲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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