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曲起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踩在他的臀上滑至腿根儿,惹来他更激烈的动作。
此时开着的,唯有一扇窗,明媚的日光从窗户照了进来,落在人二人不着丝缕的躯干上。
他的每一个动作给她的感觉都被放大,清晰无比。
她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七魂六魄”,每一魂每一魄,都在她的血液里,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被集中在了“玉山高处”被肆意耍弄的“小珊瑚”。
她的感官变得无比敏感,一丝一毫的感觉,都被他掌握。
有快乐在堆砌着,似乎是小溪流在渐渐地汇成汪洋大海。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饮食男女,食色性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历经数千年人类还是无法脱离兽性容易发.情热衷于做.爱。
当晏清都抵着她,正要沉腰进去时,床头柜处,手机“呜呜”地震动起来,空气里,传来水果机的出厂铃声。
是晏清都的。
晏清都停滞了一瞬,杜声声一怔,面色潮红目光微湿地探手拿过手机,递给他,来电显示是“聂老师”。
晏清都此时浑身紧绷,满是对未知的感官盛宴的渴望,根本没心情接电话。
他正欲挂断,手一滑,点到了接听。
他声音嘶哑:“喂?”
电话里,聂如川的声音响起:“是小晏吗?”
晏清都“嗯”了一声:“是我。”
此时,杜声声彻底清醒过来。
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的和她的……正要联通。
杜声声突然感觉自己很糟糕。她从没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可这一次,她觉得她很对不起晏清都。
正如赵云秀所言,于她,晏清都还只是一个男孩。
“鹿鸣那边,你联系过没?集合的时间点已经过了,还有两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你联系他没?”
被他压在身下的杜声声动了动,他无意间嵌了一点进去,前段被湿滑的温软裹住,蚀骨的快意从他的尾椎骨向全身蔓延,晏清都浑身一震,手里的电话差点儿掉下去。
而杜声声,在他身上扭了几下,整个人都退开了。
而她退开的动作所产生的摩擦,让那洪浪堆高至临界点,最终成为了席卷他每一个毛孔的洪潮,使他浑身颤栗着释放出来。
他简单地应付着电话那边:“没,我马上打他电话。”
等挂断电话时,晏清都看着床单上的污渍,整个人都红成了虾米。
“我……”他懊恼着,都不敢看杜声声,同时大脑也清醒过来。
他想和杜声声在一起,可绝不是在她赌气的时候。
他希望她和他在一起,是出于对他的喜爱,而不是别的什么。
他怕杜声声会后悔。
他坐着,低着头,抿唇,旋即抬眼看向杜声声。
“对不起。”
“对不起。”
杜声声和他异口同声地说。
晏清都停下,听杜声声说:“我太冲动了,我们不应该这样。”
杜声声了解晏清都,他很好,绝不该是她发泄郁气的对象,他值得更认真的对待。她不能仗着他对她的好感,就这么欺负他折磨他。
晏清都眼睛有些湿润,他点头:“嗯,我赞同。我不希望我们的开始是因为你赌气,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我们有一个更美好的开始。但是,对你,我定力很差的,你一主动,我完全不能反抗。你不能再这样了,不管是哪一次,我都不可能抵抗住的……”
第32章 晏清都又有了反应
“但是,对你,我定力很差的,你一主动,我完全不能反抗。你不能再这样了,不管是哪一次,我都不可能抵抗住的……”
杜声声心中纷乱如麻,她点了点头,看到晏清都低落甚至是有些委屈的模样,心里一软,对他说:“要抱抱吗?”
她话音未曾落完,就被晏清都抱住。
她和他都跪在床上。
杜声声拍了拍他的背,很快地,就感觉到腰间的触感——晏清都又有了反应。
俩人放开,面面相觑,有一瞬间的尴尬。
晏清都不甚好意思地把头埋在杜声声的脖颈处。
杜声声睁大了眼,轻轻拍着他清瘦有力的背脊,镇定自若地说:“要不你先解决一下?”
晏清都在杜声声脖颈蹭了蹭,杜声声摸了摸他的头,起身。
她背对着他穿衣服。
先是纯白色的底裤,然后是蕾丝花边的胸.衣,v领打底衫,裤子,外套……
十多分钟后,已经穿戴整齐的晏清都一边把粥装进瓷碗里、把包子放进瓷碟用微波炉加热,一边拨着鹿鸣的电话。
但是,不管播了多少次,手机里传来的,都是“您播的电话已关机”。
晏清都又给聂如川去了电话,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杜声声把室内赵云秀留下的鞋印用拖把清理干净,理了理书架,得知晏清都没打通电话,皱了皱眉头,说:“那孩子,不像是做事没交待的人。”
她和晏清都迅速地吃过早餐,就租了一辆车,按照之前鹿鸣说的地址去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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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家在天元市附近的村落里,家里尚且住着一层小平房,和别人的三四层楼形成强烈的对比。
砖是古旧的白中带着点儿蓝色的砖,门上的绿漆已经掉了许多,上边儿贴着的门神以及门框贴的对联也已经破破烂烂的。
门窗皆是紧闭的。
很明显,他家没人。
杜声声举目四望,正愁没地方打听消息,要和晏清都商量打道回府,就看到隔壁的一栋房子门开着,有人端着一个撮箕从房屋那边的竹林小道出来。
那是一个扎着低马尾的中年妇女,穿着黑棉袄泥土色裤子黑色棉鞋,戴着袖套,脚上腿边都沾着泥土,圆脸粗眉,五短身材,脸上遍布皱纹和雀斑,头发油腻且稀少。
她身旁是一个鸡圈,里边儿的鸡都仰脖子看着她,咕咕咕地叫着,啄着竹编的圈门。
杜声声见状,便往那隔壁的院子走了几步,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喊人,突然冲出一只大黄狗。
“汪!汪!汪……”
声音响亮,眼神儿凶恶,在叫的同时还跃跃欲试想往人身上扑。
杜声声吓了一条,脸色蓦地白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大黄狗冲出来的那一刹那,晏清都条件反射地握住杜声声的手臂就往自己身后拉。
杜声声一只手的手臂被晏清都握住,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报警了晏清都的腰,从她身后探出头来。
中年妇女闻言,立即叫住了她家的大狗:“大黄!回来,别咬人。”
大狗仍然汪汪直叫,中年妇女又呵斥道:“你听不听话!不听话打你,过来。”
大狗摇着尾巴,又“汪”了两声,那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它垂头耷耳地朝中年妇女走去,在她腿边蹭了蹭。
中年妇女走上台阶,把撮箕放在梁柱旁,戒备地看着杜声声和晏清都,问他们:“你们是谁?来这边干嘛?”
杜声声见大黄狗已被主人驯服,便从晏清都身后走出来,对中年妇女用方言道:“我是天元棋馆解说围棋的杜声声,他叫晏清都,是今年的围棋世界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