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巍说她有病,是没有感情的生物,说她体会不到正常人能体会到的情感,自私自利,还有一点儿反社会人格的倾向,她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此时此刻,当晏清都蹲在她身前时,她却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的心内涌上一种很陌生的情绪,有酸涩,也有雀跃。
她趴在他背上,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
他背着她,在古街走了一段距离后,杜声声在晏清都的耳边,叫他:“晏清都?”
他答:“嗯。”
杜声声说:“你手放在那里的?难道你这么细化背我,是因为可以趁机吃豆腐?”
晏清都的手托在杜声声的臀部,脸上是羞涩的微红:“我没想过。你累了,我背你。真没想过其他的。”
他的手从她的臀部挪到腿上。
杜声声在他耳根后亲了亲,说:“据说男生喜欢一个女孩子,就必然会想到某些事情上。我离你这么近,你却对我没想法,啧,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
晏清都的手又放了回去,声音闷闷地:“有想法啊。但是没想过借背你占便宜,感觉这样会很猥琐。”
杜声声皱眉:“那你是说我很猥琐?”
晏清都额头开始出汗,他把她往上送了送,闷声应:“没有。”
旋即,他闷哼一声。
杜声声已促狭地将她的手从领口处探进他的衬衣,轻轻地抚触着,撩着火。
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对杜声声说:“声声,我们在街上,回去再……”
杜声声声调妖媚,低声在他耳边问他:“回去再什么?”
晏清都整个人都快酥倒了。
他咬了咬下唇,说:“都可以。”
好听的声音,听得杜声声心口一酥,脸也有些微红,竟无暇再捉弄他。
很快地,晏清都带着杜声声到了他租的房子。
晏清都打开门,给杜声声拿了鞋子,是一双新的女士拖鞋。
杜声声意味声长地看了他一眼。
很明显,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看来,你筹谋了很久?”
晏清都抿唇:“有备无患。”
杜声声换了鞋,又问晏清都:“那,有睡衣或者浴巾吗?”
晏清都的脸刷地红了,他低头:“没……只有一条浴巾。”
男士用的,短款。
杜声声拉着他的衣领,让他弯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就往他卧室走去。
晏清都整个儿呆愣在原地。
他的房间收拾得很整齐,也许是强迫症,或者也有从小养成的习惯。在这里,每一样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好,显得相当整洁,像是电视剧电影里的房间一样精致而干净。
杜声声打开衣柜,里面放着晏清都为数不多的几件衬衫,看得出有些应该是刚买的,才洗过不久。
她随便拿了一件,回头,见晏清都正看着她,便问:“我想洗澡,你要一起吗?”
晏清都整个人似乎都是无措的。
他面上还努力镇定着:“不,你先洗吧。”
眼神儿怎么都无法从杜声声身上挪开。
杜声声勾唇,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在晏清都面前脱衣服和裤子,直到不着寸缕,才拿着他的衬衫走近了浴室。
同时,她还在想,也许刘巍说得没错,她确实有病。
像是一般人,在异性甚至同性面前,裸/露太多都会觉得羞涩,可她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羞涩,羞涩是什么感觉?
杜声声不太明白。
浴室的门开着,晏清都能很清晰地看到水雾里,杜声声站在花洒下,双手在她自己身上游移着,从上到下,手臂、肩膀,脖颈、身前、身后、身下……
她在抹沐浴露,可每一个动作,看在晏清都眼里,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晏清都不由自主地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松开皮带,脱衣服、裤子,他就这么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对立面的杜声声说:“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和你一起洗。”
☆、我喜欢你
晏清都不由自主地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松开皮带,脱衣服、裤子, 他就这么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对立面的杜声声说:“我改变主意了, 我想和你一起洗。”
隔着蒙蒙的水雾,纤细白皙的身影映入眼帘,晏清都感觉到一种自心底升起的渴望,几乎快要把持不住冲过去。
但他只是克制地站在门口, 征询杜声声的意见。
杜声声唇角抿了一丝笑意。
“你这是, ”她打量着他,目光落在挺翘的物事上, “在耍流氓?”
晏清都脸彻底红了,他好奇,水润的眸子盯着杜声声, 像是要着火。
这女人贼喊捉贼, 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他抿唇,不知如何是好。
进则印证了她的话,退又实属不甘。
他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举手投足间,皆透着让他难以把持住自己的魅力。
他的目光是恼怒的,声音里带着些儿委屈:“是你先邀请我的,还不关门。”
“邀请?哦, 那只是客套话。不关门也没让你看啊。”杜声声挑眉道。
晏清都盯着杜声声,被噎得说不出话。
只要她在眼前,他就无法完全思考,思维也没有逻辑可言,这会儿被噎了也只能憋着。
“哦。”他垂头丧气地说,“那,那你先洗吧,我再等等。”
说完,他转身欲走,腰间便多了一双纤细的小手,身后,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像是一个小火把,轰地把他点燃了。
干柴烈火,他再把持不住,拉开腰间的双手,就在杜声声以为他要走开时,他回身,猛地抱住杜声声,手掌垫在她臀上往上一托,她顺势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他气势凛冽,身上散发出男性特有的阳刚与强势,上前几步,直接把杜声声摁在了墙壁上。
浴室内,开着浴霸,暖烘烘的,浴室外,空调正吹着热风。
杜声声不及说话,晏清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她。
杜声声双手揽住晏清都的肩,只觉浑身都像是着了火,又像是中了瘟疫一样浑身软绵绵的,没一丝儿气力,只柔软地攀附着他,与他鸳鸯交颈,口舌相接。
渐渐地,他唇顺着她的嘴角,斜斜地往上,轻咬着她的耳垂,又在耳后亲了亲,杜声声急促地喘了一声,抱紧他,口干舌燥地仰起头。
她被他放了下来,踩在他双脚上,身前是火热滚烫的肌肤,身后,是冰凉的墙砖,形成强烈的反差,却更让人意乱情迷。
他温热的唇从耳际下滑,渐渐地,到锁骨,又到了“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酥麻中透着痒意,游走全身。
杜声声紧咬着牙,几乎快要忍不住发出声音。
她背靠着墙,渐渐地,脚下了地,晏清都分开她的双股蹲下身去。
当……时,杜声声整个人靠在墙上,差点儿站不住,脚趾头蜷缩着,双手插/进晏清都的头发,抱住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