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去。”林摇摇了摇头,他帮忙?帮什么忙?倒忙吗?万一伤到了自己人,岂不是给平头机会杀了他们?
康霖摇头:“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人……”而且他年龄比她大,也算是长辈了。
他话还没说完,正在上前时被女人拉住:“想活着,就老老实实待着。”
林摇不待他反应,就将林恪为她做的特制纽扣捏在了指缝间。
她动了动几乎麻木的右肩,看准了机会就扑上前去攻击平头男。
服装师得了林摇的帮助攻势更猛,他刚刚一脚踢在平头男的肚子上,肩膀上就中了一拳,直接给打趴下了。
而林摇则不断地用弩发射利箭,但那些带着杀机的箭均被平头男躲过。最后,林摇只能上前和他进行格斗。
服装师也爬了起来。
以二对一,还有体能上的劣势,他们很快就败了。
平头男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笑他们的自不量力。林摇浑身酸痛地被甩在地上,她能感觉得到,她的伤口又流血了。
妈的!
她低咒了一声,试图爬起身来,但她并没有成功。而这时候,拔起了地上的一支箭的平头男看了看康霖,忽然就说:“我想到了一个新的玩儿法。”
林摇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而这时,服装设计师出声:“你别动她!”
康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完全不敢靠近。此时的平头男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林摇心内正忐忑的时候,平头男已经走近了她,他粗鲁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提了起来摁在树上,而他则身子微侧,一边看着服装设计师和康霖,一边用手里的箭挑开了她肩膀上的纱布。而她身上多处受伤,似乎连抬起手臂都变得困难。
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求饶,心里却有无限的恐惧在放大,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她今天真的逃不过了吗?在这一刻,她觉得有些讽刺,也有些悲凉。在她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她活了下来,等到她想要好好活着,想回去见林恪的时候,却好像,要去见死神了。
林摇的心尖儿在颤抖,但她的神情是平静的,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服装设计师终于站了起来,而她的颈部大动脉处却被平头男用箭尖儿抵着。
他低低地笑:“你们最好别过来,否则我的手一抖,她的小命就没了。”
服装设计师面染寒霜:“你放开她!”
欲上前却不敢。
林摇眼睑低垂,而平头男似乎是在她的颈侧呼吸着,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显得尤为可恶:“现在,规则由我定,这个游戏很好玩儿。”
他动了。
林摇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了她光滑的脊背,一直往下,伸进了裤腰里。林摇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求饶,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这个时候,她知道,他想看到的,无非是她恐惧求饶的场面,然后在她的惊惧之中剥开她,侮辱她……
他不满于她的无声,手上一个用力,将她的往前一按,让她的下面和他隔着布料紧紧的贴着,同时手狠狠地隔着一层棉布揉捏她挺翘的臀。
他说:“我知道你,听说是什么股神、名记者,很有钱?现在,还不是像一只蚂蚁一样捏在我手里。让他们看着你被我上,你觉得这个游戏好不好玩儿?”
林摇撇开了头,他嫌裤子太紧,大手拿了出来,去解她裤子的纽扣。又直接用力把她的裤子往下一拉,露出里边儿纯白色的棉布胖次。
她害怕吗?害怕的。害怕得心尖儿都在抖。
她觉得屈辱吗?屈辱得,屈辱得她的手指似乎都在抽筋。
就在平头男的手探向她身下唯一的一层布料时,她动了。
在这个时候,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让他……
她对服装设计师眨了眨眼睛,便见他含着泪摇头,好像在无声地说不。
而她,则在平头的注视下缓缓地笑了笑,于他惊愕于她的笑容之时脖子一偏,身子迅速地滑了下去避过他手里的箭,头狠狠地顶在了平头的腹部。
几乎是在被林摇攻击的同时,平头身子一晃条件反射地将手里的箭向她光滑的脊背扎下,他的嘴里怒骂着:“你/他/妈/的都半死不活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想死?老子成全你!”
林摇只觉背上一痛,便彻底地倒在了地上。
而服装设计师则瞅准了时机,拼尽了全身的气力迅速地上前将一支箭扎进了平头的胸膛。平头大怒,正欲转身之时,已被服装设计师两手抱住头颅用力一扭,圆睁着眼倒在地上。
康霖看着眼前二人,指着已经完全软倒在第的他们有些惊惶地说:“你们,你们,你们杀人了……”
一语未了,低头时,却见自己的胸膛也被利箭洞穿。
他回头看时,却见已经醒过来的富二代嘴边绽开了一抹狰狞的笑意。他说:“对不住了,一个都这么难对付,还有四个,到时候我们肯定会死。不过他们也说过,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只要把其他人杀掉,就可以活着出去。”
林摇只觉得浑身的气力都在离自己远去,她身上疼痛从剧烈到更剧烈再到现在的麻木,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她的意识在逐渐地变淡。而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和老朋友叙旧。
她目光涣散地看着康霖因为胸膛所中的箭而愤怒扭曲,看到他不甘地倒在地上,还看到不远处的徐晴晴和已婚女已经永远地睡了过去。
她们再也不会醒来。
可以想见的是,富二代下面的目标,就是她和她的老朋友。
在黑暗完全到来之前,她对他说:“我动不了。但我手里有东西,你拿好。”
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轻微,而她,则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在哪里,她的意识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而在这混沌之外,有人在锲而不舍地叫她:“ya,你醒醒。”
“ya。”
“ya……”
呼唤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可她身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什么也看不见。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谁在叫她?叫她做什么呢?她又是谁?她在这里做什么?她……无数的问题瞬间涌入她的脑海,让她头都快炸了。
她不断地那黑暗的混沌之中挣扎,但她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刺破了黑暗传来,是女声,声音很悦耳,也让她觉得很熟悉。
她说:“你最初的名字叫微生摇,被送进山区后叫刘爱弟,国家打拐时得救,更名陆摇。十八岁结婚时,改为夫姓,叫林摇。大多数人都叫你ya,你曾经炒过股,跑过新闻,也当过跋报社的运营官。”
同时,周围的黑暗开始散去,她的周围变得光明起来,而她就站在一个四周都是光的地方。和她说话的女人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牛仔裤,面无表情地站在对面,唇不断地张合着,吐出她想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