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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266)+番外

张依柔用灵魂惨叫着:“啊啊啊啊!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胡问静无聊极了:“你们吃人的时候没有想过你们不是人,被朕杀了却觉得朕不是人,真是双标啊,一点新意都没有,朕都听腻了。”

石勒想要用最后的力量呵斥胡问静几句,可眼角却看到了张宾被拖到了身边的树上捆绑起来,他大声地欢呼:“好!好!好!剐了张宾!没道理只有我被剐,剐了张宾!”

张宾努力平静地看着胡问静,道:“陛下,张某可以为陛下效力的。张某是汉人,在胡人之中没有威望,无法鼓动胡人作乱。张某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刺王杀驾。张某不懂兵法,无法起兵造反。张某是冀州人,在陛下军中无权无势,没有同门,没有同窗,没有亲友,没有故旧,无法像司马懿一般篡位(夺)权。张某对陛下毫无威胁,却能为陛下出谋划策。张某因为时局所逼不得不投靠胡人,但是身在胡营心在汉,这停止杀汉人,用汉人种地的计谋就是张某想出来的,这其中对汉人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啊啊啊啊啊!”

一个士卒切下了张宾的一块血肉,抱怨着:“你们都是健壮汉子,救我切一个老头,我太倒霉了,这切不了几刀就死了。”

其余几颗树上,幸存的胡人,以及高呼“放了石勒”的汉人和胡人百姓血肉横飞,一齐惨叫。

衡水城外看热闹的百姓从越走越近看个仔细,慢慢地停在原地不动,又慢慢地脸色大变,缓缓退后,最后开始大步奔跑逃回衡水城。

“太可怕了!”有胡人脸色惨白,这凌迟的残酷与以往的热闹相比也没什么区分,但看到一个个胡人被毫不犹豫地凌迟,总有一种会被胡问静抓住凌迟了的恐惧。

有汉人百姓浑身发抖,那些就喊了一句“放了石勒”的百姓被凌迟了,那与石勒相亲相爱至死不渝的张依柔被凌迟了,胡问静会不会屠杀了衡水城?衡水城中所有汉人百姓都向石勒投降了,是不是在胡问静的眼中同样就是死罪?

衡水城外,惨叫声已经寥寥无几,石勒、张依柔已经停止了呼吸,张宾意外的还在惨叫。

几个士卒无趣地将石勒张依柔随意地扔到了地上,姚青锋带着几十人进了衡水城,厉声道:“都出来筑造京观,否则一把火烧到了城池,杀光你们所有人!”衡水城中的百姓终于三三两两地出来筑造京观,脸上个个都带着笑容:“为陛下做事,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胡问静给战马喂着草料和食水,心中想着下一步是不是向西攻打常山郡的刘曜,虽然胡人数量极大,杀了石勒还有张勒李勒,杀了刘曜还有张曜李曜,未必会对胡人做乱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好歹能够让胡人溃退,鼓舞汉人的士气。

胡问静想着,若是运气好,不用她动手,各地的门阀见胡人势微,立刻就会起兵杀胡人了。

一骑探马从北方赶了过来:“陛下,燕国沦陷,鲜卑人屠城!”

胡问静灿烂的笑了:“刘弘这个王八蛋!”

不远处,石勒和张依柔的尸骨被随意的扔在了一起,模糊的血肉混合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两只蝴蝶围绕着尸骨飞舞着。

第302章 你只看见无论魏晋,你看见两脚羊了吗?

数日前。

涿县城内,幽州刺史府邸前,数人脸色铁青地下了马,重重地拂袖,大步进了府邸。府邸前的守卫目不斜视,对这数人熟悉得很,丝毫没有盘查的意思。

那数人进了府邸,也不需要仆役带路,径直走向后花园,远远地就看到幽州刺史王浚正在树下喝茶看书。

那数人中有人怒道:“都火烧眉毛了,王刺史竟然还有心情喝茶看书?”

王浚轻轻放下书本,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这才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数人中有人厉声道:“那狗贼下令将我等都调出了涿县。”众人口中的“狗贼”是“宁朔将军、假节、监幽州诸军事,领乌丸校尉”刘弘,这几人都是王浚一党,坚决支持幽州刺史应有的调动兵马的权力,刘弘借着“监幽州诸军事”的职务屡屡打压王浚和众人,众人对刘弘的称呼很快就成了“狗贼”。

今日,刘弘更是发了公文,以各地胡人作乱为理由,命令这几人镇守幽州各处,安抚鲜卑胡人。这理由冠冕堂皇,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乘机将他们几个踢出了幽州的治所涿县,从此远离幽州的权利中心。

一个男子脸色铁青,厉声骂着:“那狗贼还以为他有皇帝庇护吗?还以为他可以说一不二吗?我们就是不走,看他能怎么样。”其余几个男子也是用力点头,镇守郡县?一个郡只有五十个衙役和士卒,镇守你个头啊,摆明了就是找借口把他们发配到偏远地区。

另一个男子冷冷地道:“若是胡人真的作乱,区区五十个衙役和士卒能够做什么?我等只能被胡人杀了而已。想不到那狗贼竟然用借刀杀人之计。”

其余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然何以如此愤怒?偏偏一点点上得了台面的拒绝借口都没有。并州、冀州到处都是胡人作乱,幽州严格防范胡人作乱有什么错了?作为监幽州诸军事的刘弘调动几人去各地镇守简直是理所当然合情合理。

几人一齐看着王浚,身为幽州刺史必须出来带头,不然整个幽州再也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王浚苦笑:“王某能够如何?刘弘监幽州诸军事,所有军队都在他的调动之下,王某一点点兵权都没有了。”他深深地看着几个亲信,道:“自从刘弘拉拢门阀之后,王某就大势已去,你们几个一定要小心,不然……”他没有说下去,但几个亲信脸色都更难看了。

以前王浚顶级豪门太原王氏子弟的身份很是好用,拉拢幽州的门阀一拉一个准,大可以凭借门阀的力量对抗刘弘,但最近刘弘出了阴招,四处张扬监幽州诸军事的武力,公然打压各个将领,幽州各个门阀一看王浚也就是出身高贵,在幽州P的实权都没有,二话不说就投靠了刘弘。这王浚没有了兵权,没有了门阀的支持,名义上管着幽州各处的政务,但谁不知道幽州的土皇帝是刘弘而不是王浚。

几个亲信看着王浚,道:“刺史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王浚悲伤地看着众人,举起茶杯,道:“不如此,又能如何?就是我也要离开涿县这囚笼,去燕国修身养性。诸位离开涿县去各地,王某以茶代酒祝诸位一路顺风,平平安安。”

几个亲信更悲伤地看着王浚,还以为抱了大腿,结果上了一条沉船,怎么办?

半个时辰之后,刘弘得到了王浚与几个亲信会面的详细资料,一言一语都记录在纸上。刘弘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随手将情报扔进了废纸篓,王浚想要去燕国?由得王浚好了,燕国的门阀已经投靠了他了,王浚去了燕国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囚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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