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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301)+番外

更可怕的是胡问静不动声色,随手就拿出了回回炮,会不会还有更厉害的武器不曾露面?

荀家子弟脸色惨白,一直觉得道门都是读书不成,道德低下,脑子有病的废物,没想到在胡问静的手下爆发出了想象不到的力量。

某个荀家子弟问道:“那么,贾南风打陛下又是怎么回事?”想要以此体现知错就改?或者想要以此表明与贾南风关系极好,毫无嫌隙?都不太对头。这被贾南风拿扫帚暴打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折损了帝王名誉。

荀勖看一群荀家子弟的眼神悲伤极了:“那是给老夫和冯紞等人看的。”

众人愕然,有人反应极快,道:“原来如此!陛下为人不在乎小节,视名誉如粪土,可难道是谁都可以拿着扫帚打皇帝的?你敢试试?贾南风能够如此做而毫发无伤,表明陛下念着旧情,贾家依然是胡问静的自己人,不在陛下清洗之列,这贾家的党羽就心安了,我荀家就心安了不少。”

一群荀家子弟用力点头,脸上露出微笑,真是简在帝心啊。

荀勖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亏你们想得出来!”

他悲凉地看着众人,道:“老夫自问如今朝廷之上再无一人比老夫有才华,可是又如何?老夫是朝廷重臣吗?朝廷少了老夫就不转了吗?天下未定,朝廷重臣是武将而非文臣。陛下眼中的朝廷重臣是一个月克扬州,镇守荆州挡住巴蜀的周渝,是挡住卫瓘,寸土不让的白絮,是在关中杀得血流成河的覃文静,是顶住司马越的回凉,是一个个在各地浴血奋战的武将,何时轮到老夫了?”

“老夫与你们说过几次了,老夫与陛下在司马炎驾崩之前就见过几次,说过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而已,一点点交情都没有,老夫此刻能够成为洛阳各衙署的文官第一人是因为贾太尉,贾太尉如今已逝,陛下凭什么用老夫?老夫有盖世才华不得不用?这世上当官根本不需要能力啊,蠢货!”

荀勖冷冷地看着一群荀家子弟,直看得他们心里发寒。

“陛下任由贾南风痛打,又传言给老夫,是警告老夫和冯紞,老夫等人有指使贾南风痛打皇帝的大罪在身,陛下随时可以翻脸合理合法合情地灭了老夫九族。老夫若是想要全家安稳,就不要生出任何利用贾南风的念头。”

“陛下连老夫和冯紞等人都能灭了九族,哪个官员以为可以放肆,先准备好了九族的棺材。”

百余荀家子弟脸色惨然,从尸山血海杀出来又喜欢挖坑的开国皇帝真是惹不起。

荀勖眼中泪水打转,挖坑?老夫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们就没有想到这是老夫与陛下联手演戏吗?荀家真忒么的完蛋了!

第310章 伟大的计划需要机灵的对手

胡问静进入真定城的时候,城内的鲜血还没有洗干净,街上不时可以看到红色的血迹。

文鸯有些无奈:“稍微杀得多了些,没什么人手清洗街道。”他带着六千中央军主力,又裹挟了数千百姓,一心想要截杀胡人骑兵主力,不想只杀了数千胡人骑兵,他越想越是不对,放弃了防守反击,连夜偷袭真定城,依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一万余匈奴铁骑,大怒之下严格执行胡问静的命令,但凡不愿意拿起刀剑杀胡人的人尽数杀了,这数万人的真定城直杀得只有千余人,掩埋尸体筑造京观都有些费力,清洗街道就只能做些面子活,把主要街道上的尸体搬走了事,小巷子里的尸体都没空处理。

胡问静丝毫都不在意,笑道:“敢违抗朕的圣旨的,有一万杀一万,有一城屠一城。”她已经一口气屠杀了数个县城,裹挟了所有活人,又在石邑展示了她强大的破城能力,这真定城内的百姓竟然依然以为法不责众,或者以为她仁慈善良,这已经不是脑子有病了,这是彻底看不起她了,不杀了这些人何以面对世人?

文鸯点头:“老臣定然按照圣旨杀光了逆贼。”真定城内数万人尽数被杀的消息只要传了开去,其余地方不敢说,这常山郡的各个城池已经传檄而定,人人高呼杀光胡人。

文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那数千被他裹挟的百姓见了真定城的数万具尸体立刻老实了,再也找不到一丝抱怨和想要造反的意思。

胡问静走上了城墙,望着远处,道:“你不用理会逃走的难民,只管收拢常山郡各处残留的百姓,加上朕裹挟而来的赵郡、巨鹿郡百姓总有个三五万人了……”

文鸯心中飘忽了一秒,赵郡、巨鹿郡、常山郡三个郡的人口只有三五万人了?这真是十户九空了。

胡问静继续道:“……然后朕修整数日就进攻冀州其余城池,而你带千余骑将那匈奴人的骑兵主力找出来,到底他们去了哪里,朕可不是很放心。”

文鸯点头,他早就知道胡问静要一举征讨整个冀州的,他忍了忍,终于还是轻轻地道:“只是,这冀州西面数郡只怕是要成为无人区了。”

文鸯的言语还算保守,胡问静裹挟所有汉人百姓杀胡人,不从者杀之,一路屠村屠城,死在胡问静的大军手中的汉人百姓至少有数万人,冀州百姓谁不恐惧?冀州百姓对胡问静真是闻风远避三百里,宁可拖老携幼凄惨的逃难,也不敢留在原地与胡问静碰面,若是继续发展下去,这整个冀州只怕都要成为无人区了。

胡问静笑了:“若是冀州能够成为无人区,那朕就燃放爆竹庆贺。”

文鸯心中颤抖,脸上笑着点头,他与胡问静接触不多,吃不准胡问静到底是杀人狂还是心中有更大的抱负,只能恭恭敬敬地谄媚微笑,老老实实地按照圣旨办事。

胡问静笑着,文鸯哪里知道区区冀州无人区对大局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她心中微微一动,“区区冀州无人区”,这几个字真是毫无人性啊。但她竟然一点点都不在意。

胡问静注意到文鸯笑容中的颤抖,安慰道:“你跟随朕时间不久,等久了就知道朕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魔了。”

文鸯笑得更加颤抖了,姚青锋祂迷玺苏等人大笑,身上纸甲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

真定城的府衙前,有数百衣衫华丽的贵公子贵女盘膝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等待胡问静的接见。

有人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迟迟不见胡问静的踪影,心中很是不耐,低声道:“这胡问静的架子真是好大。”好些人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了不屑和受辱后的愤怒。他们都是冀州门阀中人,有悠久而高贵的血统,才华过人,有经天纬地之能,又心性高洁,根本不在意世间的功名利禄,若不是为了大局,他们至于坐在地上受辱吗?

有人低声道:“大师尚且席地而坐,何况我们?”众人看看领头的和尚,心中佩服,低声道:“是,大师尚且荣辱不惊,我等又有何可以抱怨的?只要能够建立世上佛国,我等坐在地上又有何妨?”

众人深情坚毅,有人咬牙苦撑,盘膝久坐意外的难受,屁股竟然又冷又疼,弯曲的膝盖也有些受不了,身体免不了东倒西歪,早知道就放个垫子长跪了。有人淡定极了,谁是真佛门子弟真心信仰佛教,谁是趋炎附势,在盘膝而坐中暴露无遗,真佛教信徒谁不是每日盘膝念经几个时辰的,怎么可能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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