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一个托孤重臣有志天下,司马炎第一个就要杀了她。
荀勖和贾南风等人点头,所以胡问静干脆釜底抽薪,买走了所有未婚女孩子,直接用控制人口的方式压制成亲年龄。
“朕会下令大楚国男女成亲年龄提高到二十三岁,集体农庄中的女子在二十三岁之后就能自由婚嫁,农庄绝不干预,但是朕目前没有控制基层的力量,朕只能用暴力控制住二十三岁以下的大部分女子,剩下的女子本来就不多,各地府衙应该管得过来了。”
胡问静对百姓遵守结婚年龄的法令丝毫不抱希望,想要对抗习俗是需要刀剑开路的,区区一纸法令有个P用,若是不将大量的女孩子控制在农庄之内,保证这二十三岁才能成亲的法令成为一纸空文。
胡问静暗暗叹息,与以前的朝代比,她拥有强大无比的基层掌控能力,但是与执行晚生晚育的那个时代相比,她的基层掌控能力就是个鸭蛋。她无法通过基层保证政令的贯彻,尤其是这种民生方面的政令。
当然,胡问静也可以用巨额罚款或者苦役、砍头等等事后惩罚手段警告百姓,但是她要的不是威胁百姓慢慢改变,而是要快速实现。慢慢改变代表有无数十来岁的孕妇死在生育上,她还没愚蠢到用别人的性命表示自己的正确。
胡问静笑道:“有些事情圣明之君是无法做的,儒生的一张嘴就骂死了圣明之君,可是朕作为暴君就不同了,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反抗,杀了就是了。朕不是怎么在意杀几百万反抗朕的贼人的。”
荀勖听着“反抗朕的‘贼人’”,知道胡问静的绝对不会改变。他问道:“这高额聘礼的事情是不是要插手?听说今日无数官员冲到了礼部,好些人都说娶不起妻子了。”官员都说娶不起了,这可不是好事情,官府似乎该压一下。
胡问静摇头:“关我P事?”
“女方要高价聘礼,不肯带着更多的嫁妆嫁入男方,这些对朕而言统统都无所谓!”
“以前女方收了聘礼,要带着比聘礼更多的嫁妆嫁入男方是世俗,朝廷不管。”
“若是婚姻的习俗变了,民间女方的嫁妆普遍不再高于聘礼,而是女方家中留下,那这就是新的世俗,朝廷同样不管。”
胡问静淡淡地道:“成亲有无聘礼在数百年内数次变迁,时有时无,我朝廷没有必要去管百姓自愿的事情。聘礼的价格高低更是百姓自己商量的,我们还能强行否定不成?”
“从男性角度看,这聘礼高到影响嫁娶当然不应该,聘礼越低越好。”
“从女性角度看聘礼又是面子又是诚意又是经济保障,越高越好。”
“对聘礼代表的含义是否发生了变化,是否扭曲了,是否物质化爱情了,朝廷一概不管。”
胡问静冷冷地道:“若是朝廷严格打击聘礼,制定了标准金额,结果女性嫌低不嫁,男性是不是会怪罪朝廷?若是朝廷鼓励高聘礼,结果男性娶不起老婆干脆一辈子光棍了,女性是不是会怪罪朝廷?”
“高价彩礼也好,红白喜事份子钱也好,朕对百姓的习俗一概不管,百姓你情我愿,愿打愿挨,关朕P事?若是金额不合理,规矩不合理,自然会有市场调节。”
“以朕的私心,在短期内朕很鼓励高价彩礼!儿子金贵女儿卑贱之心更有几百年了,朕可以用严刑峻法压制洗女,可是朕能够保证民间虐待女儿,能够控制‘扶弟魔’吗?想想那些从小被喊着‘赔钱货’,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就挨打的女子成了母亲、婆婆之后同样恶狠狠地打女儿,喊着‘赔钱货’,朕丝毫没有把握可以通过禁止洗女提高女性的地位。这民间贱人无数,脑袋上又不写字,朕哪里知道谁该杀谁不该杀?何况人心是随着地位的变化而变化的,今日被爹娘打,喊着反对重男轻女,明日轮到自己生孩子就会极端重男轻女,以生了儿子为荣,朕难道还要等这些人生了孩子再杀?”
“民间若是有了高价彩礼,天天挨打挨骂的赔钱货忽然成了可以拿回高价彩礼的‘昂贵货’呢?是不是这重男轻女的习俗就会微微改变,至少看在‘漂亮健康的货物’可以卖更高价的份上,一些贱人就会少打几次女儿,多给女儿吃半碗粥呢?”
“朕想看看人心是不是如此美好。”
荀勖摇头,若是把女儿看成了货物,这降低成本,增加收益才是最基本的操作,怎么会给女儿吃更多,穿更好呢?
胡问静微微叹气,她也觉得过于理想化了,但是不妨试试,反正又不花她的钱,而且落在民间的女孩子其实不多。她古怪地笑:“两百文啊,很多钱的。”
荀勖道:“那些娶不到妻子的男子只怕要闹腾了,而且……那些一心想要嫁人的女子也会闹腾。”情窦初开,一心想要□□的不仅仅是少男,也有少女啊,将成亲的法定年龄提高到了二十三岁,只怕男女都不愿意。
胡问静笑道:“朕还有其他办法。”
……
豫州。
荆州百姓想要抢夺农庄的女子被杀了数百人,几千人挖矿,以及皇帝陛下宣布大楚朝男女成亲年龄改为二十三岁,敢于早于这个年龄成亲的人一律砍头的消息传遍了各个县城,无数百姓又是震惊,又是庆幸。
有男子颤抖地道:“还好,还好!”其实他也有闹事娶妻的意思,但是因为豫州比荆州执行农庄制晚了一年多,全面购买女婴女孩子同样晚了一年多,因此而耽误了成亲的男子就得少了,不论他怎么煽动,愿意与他一起闹事的人少之又少。
另一个男子却恶狠狠地道:“凭什么要二十三岁才成亲?”以前饭都吃不饱,冬天会冻死,他一点点成亲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不存在(欲)望,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又不会死。但现在有饱饭吃了,浑身上下不仅仅长了肉,有了肌肉,更有了无数的(欲)望,看到女人就忍不住多看几眼,晚上做梦都想搂着一个美娇娘,他都想好了找哪几个女社员或者学堂的女孩子提亲,朝廷凭什么要限制他娶妻生子的权利?
管事一鞭子抽了下去:“就凭手里的刀!来人,将这个对朝廷有怨言的人拉下去重打三十棍!若有再犯,直接杀了。”
农庄内其他百姓微笑着,那个蠢货竟然敢对官府有怨言,活该被打。
有男子听着惨叫声,双手笼在袖中,淡淡道:“不就是晚了几年娶妻嘛,又有什么关系。”大家都要到二十三岁以后成亲,那也没什么的,为了这点小事挨打或者砍头那就太不划算了。
县城的一个角落正在修建新房子,房子又大又宽敞,门口还有一个小院子,种着一些花草,小院子的围栏竟然是用漆白的木条做的,看上去漂亮得很。
有百姓惊讶地道:“这是有皇亲国戚要来住吗?”虽然没有假山流水,但是这屋子真是太漂亮了,住的绝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