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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453)+番外

一群羯人骑兵怒了,羌人王八蛋,竟然个个是胡奸!

呼啸声中,数百骑羯人骑兵纵马渡河,先杀了那些羌人再说。

胡问静陡然懂了,王八蛋!她厉声大叫:“向前!向前!”原本就距离河岸百十丈的大楚军继续远离河岸。

日达木悲伤极了:“羯人不要渡河!羯人不要渡河!艹你娘的,老子叫你不要渡河,你听不见吗?”

一群羯人骑兵狞笑:“老子砍下了你的脑袋之后慢慢与你聊天。”忽然,天际传来了奇怪的轰鸣声。

轰鸣声越来越响,小河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线,飞速靠近。

石虎陡然懂了,厉声大叫:“快上岸!是洪水!”

河水中的骑兵一怔,拼命地催马,有人掉头向后,有人想要向前,有人跳下马牵马,有人与其余人撞在了一起。

小河上银白色的线渐渐消失,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波涛,大浪带着轰鸣陡然就到了眼前。

河水中的羯人凄厉地惨叫,而战马惊慌地嘶鸣,有人不顾一切地跳下战马,下一刻,大浪将所有的战马和骑兵卷入了水中,向着下游而去,河水之中更有无数原木隐隐,撞在战马上,战马粉碎,撞在羯人骑兵上,羯人骑兵立刻变成肉酱。

汹涌的河水瞬间扫过了干涸的河床,数百羯人骑兵消失不见,许久,才可以看到几个羯人骑兵在远处的河水中挣扎,可是浸了水的纸甲沉重无比,那零星的羯人骑兵只能惨叫着沉入了河底。

河岸上,无数羯人骑兵勒马目瞪口呆地看着河水,而日达木放声大哭:“艹你娘的羯人!胡问静原本死定了!你们是不是与胡问静一伙的!”

胡问静拼命地擦汗,看四周的羯人的眼神温柔极了:“我爱羯人,真的,我爱死羯人了!”

这次真是差点翻车啊!全靠老天爷给面子。

一直以来打赢胡人实在是太容易了,胡问静丝毫没有感觉到压力,大楚军从上到下都觉得这次进攻就像是春游,充满了轻敌之心,纵然是想到了水淹七军的胡问静也被第一条小河搞得麻痹大意了,以为北地干旱,春天水波不盛,所以羌胡杂居地的河流就是这么浅呢,若不是羯人骑兵出现,胡问静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渡河追杀了。

那么,此刻的胡问静已经在水里喂王八了。

覃文静等将领看着滚滚河水渐渐平静,清澈的河水中小鱼儿游荡,心中寒冷到了极点,真是差了一点点啊。

石虎恶狠狠地看着小河变成大河,愤怒地吼叫:“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不早点说!”若是日达木早早地告诉他,他绝不会在胡问静渡河之前出兵的,坐看胡问静被河水吞噬不香吗?

日达木跪地大哭,完美的计划竟然被一群蠢货打搅了。

……

十数日前。

胡问静的行军速度看似像乌龟,重步兵的每日前进路程少得可怜,撑死只有五十里,但在羌胡杂居地的胡人眼中却惊恐无比。

“延安一日就破了?”无数胡人震惊无比,原本以为延安起码打上三五个月,若是延安的胡人用兵得法,搞不好可以打一两年,没想到一个照面就破了。

其余人惊恐地点头,然后看地图,延安往西是宁夏平原,往北是河套平原,都是胡人的密集居住地,比延安的人口多了几十倍。

有胡人摇摇欲坠:“也就是说,汉人皇帝的大军已经从延安北上了?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啊!”还想着在等几个月看看风声是出兵打仗还是逃命,没想到汉人嗖的就来了。

某个大部落的营帐内,一群胡人都要哭了,前几日还觉得汉人皇帝要死在这羌胡杂居地了,可是现在发觉汉人皇帝行军的速度像乌龟,破城的速度却像恶龙,喘气的机会都不给胡人,眼看就要杀到宁夏平原了。

有人道:“单于,我们是与汉人皇帝谈和,还是决战?”以前这个“谈和”的建议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没得被人笑话,但是如今似乎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建议了。

单于缓缓地道:“我部有两万余人,若是集中部落中能够打仗的男女,一万人总是有的。汉人虽然精锐,但是我部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一群人点头,汉人皇帝全民皆兵,女人也上战场,胡人也是如此,男女都能拿起武器杀人的。

单于继续道:“可是,我部一万余年轻男女只怕要死伤过半,纵然赢了,这宁夏平原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汉人以前人口多的时候都不曾觊觎宁夏平原河套平原,如今人口比以前少了大半,难道反而放着中原的良田不要,跑来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抢夺田地?抢了之后,汉人有人口来这里种地吗?汉人绝不会真的抢了羌胡杂居地的,那对汉人毫无好处。”

那单于充满睿智地看着身边的族人们,道:“汉人开(国)皇(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胡人,展示天威,然后就会笼络胡人,这是汉人的习惯。千百年来一直如此。如今汉人皇帝胡问静建立了大楚,她也需要有征讨胡人的威望,所以才会杀入羌胡杂居地。只要我们老实地对胡问静表示臣服,愿意接受大楚朝的任命,胡问静就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一群胡人悲伤地看着单于,又是老一套!每次谈到要出兵打仗,就说自己的部落死伤太重,不能吃亏,或者汉人绝不会抢夺羌胡杂居地等等,总而言之就是不肯打仗。

有年轻的胡人猛然站起,厉声道:“老东西,你看不到胡问静要吃光胡人吗?看不到胡问静烧了延安城吗?你要害死部落中的所有人吗?”

那单于脸色大变,身边好几个护卫厉声呵斥:“日达木,你竟然敢对单于不敬!”伸手握住了刀柄。

而帐篷中立刻有十几个年轻男子同样握住了刀柄,厉色道:“你们想杀人吗?”“谁怕了谁了?”

日达木恶狠狠地看着单于,伸出手阻止了一群年轻人进一步行动,大声地道:“汉人贪得无厌,一定会抢走我们的田地,我

们想要保住自己的牧场和家园就要拿起刀剑和汉人决一死战!是好男儿的,拿起刀剑跟我走!”他大步出了营帐,营帐外早有千余人等待着他。

日达木拔出长刀,大声地叫着:“我草原的雄鹰们,跟随我日达木杀掉汉人两脚羊!”

千余年轻人拔出刀剑齐声大叫,声音传出老远。好些胡人听了,同样拔出了刀剑,跳上了骏马,跟随日达木而去。

营帐中,一群胡人脸色铁青,日达木这些年轻人太过分了,根本不遵守部落的规矩。

那单于淡淡地道:“由得他们去吧。”他心里又是愤怒又是苦涩,年轻人不服管,他又能怎么样?他浑然忘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同样是嚣张跋扈不服管的。

日达木带了三四千人出了营地,在十几里外的一块旷野中与另一群人集合。

日达木打量四周,这里至少有一万余人,这是整个宁夏平原的所有年轻人都来了?他忍不住大声地叫道:“这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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