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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1627)+番外

另一个角落,一群新州百姓认真地听着大楚士卒的言语:“……草径要尽数铲断,不能有一颗杂草存在……”

有人高高地举手,问道:“这些草都是上好的牧草,真的要铲断了?那多可惜啊。”不等大楚士卒说话,其余新州百姓哄笑道:“我们以后是农民了,又不放牧了,要牧草有什么用?”“对,我们以后是高贵的农民了,谁要放牧!”一群新州百姓对种地毫不排斥,欢迎极了,种地多好啊,收成稳定,不用担心狼群,不用到处游走。

另一个角落,一群新州百姓正在砍伐树木或堆积泥土,制作土墙,搭建房屋。

有人看着木头房子和土墙,泪水都下来了:“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可以住到这么好的房子里。”四周的人看着粗糙的土墙和木头房子,同样幸福无比。有人叫道:“我早说投靠大楚做农民好了!瞧这房子多厚实,帐篷能够与木头和土墙比吗?在这房子里我还可以生火!在最寒冷的时候我都可以躲在温暖的房子里,再也不用担心晚上睡觉被冻死!”

一群人用力点头,在西域的草原上当牧民简直是赌命,冬天出门撒尿都会冻成冰棍,一夜寒风呼啸,帐篷外的牛羊骏马尽数冻死,而帐篷内同样没有活人,能够活过冬天看到春天的太阳,无数牧民跪在地上虔诚的感谢神灵留了自己的小命。

高昌城外无数的房屋建立起来,一块块草原成了田地,无数新州百姓欢喜地操作着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农具,哪怕手中很快出了水泡。

一条河流边,至少一万人奋力地清理河道,修建堤坝,引渠浇灌田地。

数百人大声喊着口号:“一、二,一、二!用力拉!”

一个巨大的水车终于立了起来,无数人盯着那水车,看到水车静止不动,然后缓缓地开始转动,河中的水被浇灌到了岸上的沟渠之中。

无数人大声地欢呼:“万岁!万岁!”

小问竹和司马女彦站在一边,睁大眼睛看着庞大的水车,很是好奇水车为什么自己会动。

胡问静牵着两人的小手,认真地道:“这就是格物的力量,回去好好复习,我教过你们的。”小问竹扁嘴,玩了许久,好像都忘记了。司马女彦看看胡问静,悄悄挣脱她的手,小问竹一把扯住司马女彦:“不许逃!没义气!”司马女彦努力挣扎:“我不要做格物题!我不要做格物题!我不认识你!”

胡问静一手抓着小问竹,一手抓着地图,对宁白自言和陈酿道:“盖好了房屋之后,就在这里,还有这里必须再挖几道引水渠,建几个水车。”她走遍了高昌四周,亲手绘制了一份高昌地图。

陈酿看着地图,一阵晕眩,完全搞不懂地图上的一个点该对应哪里。他求助地看向宁白自言,惊喜地发觉宁白自言好像看懂了。

宁白自言盯着地图,道:“这里有条河,但是有山阻隔,要不要挖个隧道将河水引入了盆地?那水源就极其充沛了。就是难度太大。”

几百里外,覃文静带着粮车缓缓前进。

“动作快点。”她催促道,心里有些焦虑。千里迢迢运输粮草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没缩短一天运输时间就能得到大量的粮草。

覃文静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荒野看不到一个人,她微笑着:“想不到陛下又一次开疆拓土了。”

覃文静对开拓新州的人物丝毫不担心。新州现在荒芜一片,在取消游牧改为农耕的第一年只怕要全靠中原支援粮食。但是中原有的是粮食。

覃文静微笑着,关中去年得到了蒸汽机拖拉机的帮助,开拓的田亩数超出想象,老天爷给面子,是个丰收年,因此得到的粮食数不胜数,关中至少有两三年的存粮了。听说冀州等地地广人稀,这粮食的产量更是多到不敢想象。大楚朝无论如何不缺粮了。

“只是这地方真的这么冷?”覃文静转头看身后的马车,马车之中除了粮食之外还有大量的增加了兔毛鸭毛内衬的皮衣。

……

新州中西部的姑墨城中,龟兹国王与一群小国王端坐,每个人的神情都郑重无比。

龟兹国王厉声道:“汉人想要吞并我们西域一百零白国,抢占我们的土地,夺取我们的牛羊,难道我们可以忍受吗?”他看着四周一张张绝望的脸,大声地道:“我们要拿起刀剑,与汉人决一死战!”

四周的小国王们大声地呼喊:“与汉人决一死战!与汉人决一死战!”

一个小国王眼角含着泪,大声地道:“卑鄙无耻的马隆不顾西域人民的选择,不顾礼义廉耻,竟然在蹴鞠比赛中公然违背承诺,收买西域一百零八国的蹴鞠球员打假球,夺取了西域一百零八国的土地和人民,这是对整个西域的羞辱和挑衅!”

另一个小国王举起长刀,仰天长啸:“马隆假借人民的名义都去西域人民的权力,西域人民绝不会忍受马隆的无耻残暴行为!”

一个小国王高举拳头,大声怒吼:“我西域一百零八国必将汇聚起无数的勇士和英雄,与马隆作殊死决斗!马隆一天不死,我西域百姓就一天不会停止作战!直到流干西域人民的最后一滴血!”

有小国王对着众人怒吼:“你们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召集勇士,与马隆决战,不死不休!”一群小国王大声叫着:“快去召集勇士!”蜂拥离开了庭院。

庭院中只剩下了龟兹国王一人,阳光之下,他静静地端坐,双手放在膝盖之上,眼中闪烁着精光,背后浮现出一头凶猛的饿狼。

“马隆,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当场杀了我。”

龟兹国王狞笑着,他知道马隆为什么没有当场斩杀他,若是和平的蹴鞠球场上见了鲜血,而且是高贵的龟兹国王的鲜血,那些被马隆蛊惑的西域百姓会不会清醒过来,反抗大楚的统治?马隆不敢冒险,所以才给了他逃走的机会。可是,他逃走了,龟兹国就不会屈服在马隆的(淫)威之下。他将带领所有追求西域独立自主的人士与马隆死磕到底!

龟兹国王自信地笑着:“汉人有句老话,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这里是西域,汉人从西凉远道而来道路艰难漫长且水土不服,我占有天时。”

“汉人不熟悉西域的土地山川河流,而我了如指掌。我占有了地利。”

“汉人是入侵者,我是带领西域人反抗汉人入侵的英雄,所有西域人都会团结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占有了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尽数都在我的手中,我怎么会失败?”

龟兹国王仰头看着太阳,他一定可以杀回龟兹!

街上,一群小国王依依惜别,有小国王怒吼着:“我一定要回去召集大军,杀了马隆!”

一群小国王左右瞅瞅,没看到外人,有小国王冷笑道:“龟兹国王不在这里,你省省力气吧。”

那怒吼的小国王转头看看四周,怒道:“你不早说!你以为我吼两句嗓子不疼吗?”急忙取了水囊喝水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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