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冷笑一声,傲然看着房间内的工部同僚,眼神好像俯视着一群垃圾。
“本官是新科状元郎丁蟹,以后在工部为郎中,还请诸位多多关照。”丁蟹懒得拱手,一群爬虫而已。
一群工部的官吏停下手中的事情,转头诡异地看着丁蟹,丁蟹坦然极了,一群爬虫听说天下第一人丁蟹来了,肯定是大吃一惊如仰视高山。
一个工部官员站了起来,咳嗽一声,道:“在下是工部郎中张文,且为丁郎中介绍一些诸位同僚。”
丁蟹用鼻孔看他,别以为我是郎中,你也是郎中,你就与我是一样的,我是大楚两千万人中的第一人,我是新科状元郎!
张文微笑着,指着某个皱眉看天花板的男子道:“这是赵郎中……”
丁蟹看着那赵郎中,只觉这个废物也配与他相同官职?随意地拱了拱手。
张文继续道:“……他是第二届科举的状元。”
丁蟹心中一怔,第二届科举状元?急忙仔细地看赵郎中,心中冷笑,不过如此。
张文继续介绍:“这位是李郎中,他是第一届科举的状元。”
丁蟹心中微微一惊,又是一个科举状元?
李郎中扫了丁蟹一眼,淡淡地转头道:“老钱,这一届的殿试题目是你出的吧?为什么这么容易?这题目放到我那一届只怕所有殿试的人都是满分。”
老钱抬头道:“唉,这能怪我吗?这格物道考了三届了,能考的内容就这么一些,大家都摸熟了出题的套路了。”
丁蟹颤抖了一下,出题的人?满分?他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几分,但是敢确定不是满分,因为他有一道题纯粹瞎写的。他急忙恭恭敬敬地道:“学生丁蟹见过钱……”这才想起来张文没有介绍这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含含糊糊地道:“……见过钱前辈。”
张文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男子,道:“这是老黄,他参与了拖拉机的研制。”
丁蟹抖了一下,拖拉机的研制者之一?他能够理解拖拉机的工作原理,但是别说从无到有研制拖拉机了,就是让他说清楚拖拉机每一个零部件的作用他都做不到。丁蟹急忙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新科状……丁蟹见过前辈。”
张文指着人群中的几个男子:“喏,这几个也参与了拖拉机的研制……还有这几个参与了蒸汽机的研制……咦,研制回回炮的几个人呢,跑哪里去了?”
丁蟹大汗淋漓,拖拉机……蒸汽机……回回炮……每一个都是大名鼎鼎的超级发明。他小心地行礼:“见过诸位前辈。”
张文继续介绍道:“那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是工部侍郎早夏,这电力就是她发现的,对了,最近的电报也是她做出来的。”
丁蟹汗都不敢流出来了,电力学的创始人早夏!他差点就跪在了地上,道:“学生丁蟹见过早侍郎。”
早夏趴在案几上,有气无力地挥手:“好,好。”
工部的一群人微笑着看着前倨后恭的丁蟹,深深地充满了戏耍新人的快感。
朝廷用科举挑选人才是为百姓提供出路的好事情,但是科举的模式注定了很多人,尤其是每一届的科举状元会自视过高,以为是天下第一人,且不说这些科举状元只是沿着前人研究的道路前进,科举的内容又多为基础题,真正学术前沿的东西远不是普通学子可以通过科举系统触摸到的,科举状元其实在格物道的道路上近乎门外汉。只说每几年就要出一个科举状元,这科举状元就不怎么赚钱。随着时间的流逝,科举状元会越来越多,直到工部随便一个人都是曾经的科举状元,新科状元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丁蟹看着工部一群大牛,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张文轻轻拍他的肩膀,淡淡地道:“工部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今年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明年你也会坐在我们身边,等待着新一届科举状元傲然进来,鄙视苍生。”
丁蟹脸色又红又白,很想说可是我比你们英俊啊。
去泰猛然冲进了工部,叫道:“陛下搞定无线电报了!”早夏猛然跳了起来:“去看看!”一群工部的官员蜂拥而出,只有丁蟹傻乎乎地站着空荡荡的衙署之中。
他喃喃地道:“可是,我英俊啊。”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自然没有回应。
他大声地道:“可是,我比你们英俊啊!”
工部之中有工匠走了出来,叫道:“那个英俊的,过来帮忙抬东西!”
皇宫中,胡问静欢喜无比:“胡某是天才,胡某终于搞定无线电报了!以后几千里外的官员放个屁,一盏茶时间后我就知道了,谁还能反叛?谁还敢造反?哈哈哈!大地之我脚下,哪个敢多说话!”
胡问竹托着脸认真地瞅胡问静:“真的?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像。”
胡问静怒视小问竹,然后泪崩了,实验室的成功有个P用,成本之高足以让大楚朝廷破产。
第442章 阴谋之王霍尔米兹德二世
萨珊波斯都城泰西封。
“什么!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贵族全部都跑了?他们为什么要跑?”伟大的萨珊波斯王霍尔米兹德二世震惊无比。
一群大臣面对伟大的萨珊波斯王霍尔米兹德二世唯有深情地谴责那些逃走的波斯贵族:“那些人一定是疯了,好好的波斯人不做偏要投靠大楚人。”“对,他们一定疯了,大楚有什么?有源远流长的波斯文明吗?没有!”众人心中对伟大的萨珊波斯王霍尔米兹德二世鄙视到了骨头里,一群中立贵族竟然因为你的“敲打妙计”投靠了大楚人,你丫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霍尔米兹德二世浑身发抖,一脚踢翻了水果盘子,又砸了一瓶甜葡萄酒,污言秽语不断地从尊贵的嘴里冒出来。
一群大臣深情地看着超级白痴,真诚地一起痛骂逃跑的贵族。
闹腾了许久,霍尔米兹德二世终于冷静了下来,挥手道:“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群大臣等这句话好久了,毫不犹豫地退出了房间。整个房间里静悄悄地,葡萄酒水在昂贵的地毯上缓缓地流淌,皇宫内所有人都知道霍尔米兹德二世正在发怒,谁也不敢靠近这个房间。
霍尔米兹德二世大声地怒吼:“啊啊啊啊啊!”
非常远的地方有贵族隐约听见了吼叫声,微微摇头,萨珊家族的王一个比一个差,霍尔米兹德二世更是垃圾中的垃圾,但是他们已经上了萨珊家族的贼船,必须努力维持这条破船。
房间中,霍尔米兹德二世微笑着,拿起一瓶没有破碎的甜葡萄酒,满满地倒了一杯,浅浅地饮了一口,甘甜的酒水让他更加的欢喜。
霍尔米兹德二世淡淡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不屑地笑了:“一群蠢货。”
那些大臣此刻多半在想好一个“伟大的”萨珊波斯的王,然后心里给他一百个差评,认为傻乎乎地用提高粮食收购价逼走了中立贵族的他是萨珊波斯最愚蠢的人,可是,真相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