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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376)+番外

太极殿内,百余司马玮的手下或紧张的拦在胡问静身前,或护卫着司马玮,或持刀胁迫着司马炎和贾充。人人都盯着胡问静,殿外的人厉声叫着:“再敢靠近一步就杀了你们!”

太尉府的人不过只有几十个人,又要提防太极殿内的人,又要守住门口,司马玮的手下里里外外有两百多人了,若不是怕乱战之中胡问静伤了司马玮,早就一拥而上杀了胡问静了,小小的太极殿内若是挤了数百人,密密麻麻的毫无腾挪余地,胡问静武功再好都只有死路一条。

司马玮心中沉吟,他若是呼唤大殿外的百余人杀入大殿,内外夹击,胡问静真的能够在一瞬间突破几十人的阻拦杀了他?

胡问静盯着司马玮的眼睛,又踏出了一步,冷冷的道:“你怎么还不杀了陛下和太尉?我都等的心烦了。”

司马玮心中乱极了,胡问静难道不该想尽办法救人吗?难道不该愤怒的威胁他,“敢动陛下和太尉一根毫毛就将你碎尸万段”吗?为什么一点点都不在乎司马炎和贾充的死活?

任恺冷笑了,司马玮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他道:“始平王殿下不用怕,胡问静是故意装出来的。”就这么几句话就让任恺的胸口巨疼,肋骨折断之下似乎多说几句话都疼得厉害,但是任恺依然冷笑着看着胡问静,眼神中充满了睿智和嘲讽:“胡问静怎么会不在乎陛下和贾太尉的死活?她只是故意假装不在乎陛下和贾充的死活,只要你犹豫了,不敢动手了,那么她就赢了。”任恺微笑着看着胡问静,不过如此。

贾南风恶狠狠的盯着任恺,若不是此刻事情危急,她不敢打乱了胡问静的节奏,她就要指着任恺的鼻子大骂,“任老贼,你忒么的去食屎!”一大群太尉府的人同样暗暗叹息,胡问静出人意外的假装不在意陛下和贾太尉的死活,只要司马玮犹豫了那么几秒钟,胡问静就能抓住机会瞬间冲过去将人救出来了,真是可惜。

胡问静惊愕的乜任恺:“我为什么要在意陛下和贾太尉的死活?”

司马玮大笑:“你们都以为本王是笨蛋不成?”被任恺提醒,司马玮想通了,胡问静若是不在意贾充和司马炎的死活,何必大老远跑来救人,所谓的“不在意”不过是故作惊人之语罢了。司马玮看着胡问静,微微的摇头,幼稚,真是幼稚,他笑道:“你以为本王和本王的将士们因为你出人意料的言语微微一愣,你就可以抓住机会冲过来一剑杀了挟持父皇和贾太尉的人了?”司马玮笑着,得意无比:“或者可以擒贼擒王,一举拿下本王?”他仰天大笑:“本王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司马玮指着司马炎和贾充,大声的笑:“胡问静,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怎么做到一剑杀了挟持父皇和贾太尉的人,再杀了本王?”

众人一齐打量大殿之内,司马炎和贾充被分开挟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四五丈,司马玮又与二人保持了四五丈的距离,三人各有十几个司马玮的手下簇拥或胁迫着,在大殿之中几乎站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而三人与胡问静之间又有四五十个司马玮的手下阻隔,胡问静纵然有吕布之勇,可以在一瞬间就杀光了租给在三人之前的四五十人,也绝对无法阻止胁迫司马炎和贾充的人砍下二人的脑袋。

贾南风倒抽一口凉气,马蛋啊,这还怎么救人?

司马玮大声的笑着:“胡骑都尉以勇猛而进入本朝为官,以勇猛而得封骑都尉,以勇猛而成代州牧,本王就算没有亲眼见过,怎么会不做防备?胡骑都尉纵然比吕布还要勇猛,也就只能救下两个人中的一个,是救陛下,还是就贾太尉?”他戏谑的看着胡问静,这个蠢货女人以为他曾经表白爱意就表示他没有脑子了?笑话,他能够抓住机会一举杀了司马衷,逼迫司马炎传位就证明了他的绝世才华。司马玮傲然的看着胡问静,心中充满了胜利者的愉悦。

胡问静怔怔的看着司马玮,大笑:“你逼我以为的还要愚蠢一万倍啊。蠢货,白痴,猪!”大步前进,道:“你杀啊,杀啊!”

贾充也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又割开了他的一丝肌肤,他却毫不在意,鄙夷的看着任恺:“任老匹夫,就你这糊涂的脑子也能看清胡问静在不在意?”

贾充看着司马玮,笑道:“老夫寿命快到了,活不了多久了,这不是什么秘密。”他转头看任恺和山涛,道:“你们应该看出来了。”任恺和山涛都不作声。贾充又转头看着司马玮:“若不是老夫快死了,老夫何必这么急着给太子安排班底?”

司马玮仔细的看贾充的脸色,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信了,贾充将一个平民女子提拔成了骑都尉已经是过分了,又无视那平民女子当众殴打了朝廷重臣,愣是想要通过刷军功将那平民女子提拔成代州牧,这手段实在是太垃圾太荒谬了,一点都不像贾充的为人,而用贾充阳寿快尽解释,立马就完美的解释了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贾充笑着:“老夫快死了,陛下看出来了,山司徒看出来了,任老匹夫看出来了,卫司空看出来了,胡问静看出来,朝中看出来的人多了。胡问静想要抱老夫的大腿肯定是没得抱了。唯一的指望只能是抱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的大腿。”

“可是,太子殿下遇难了。老夫的女儿贾南风也不是太子妃娘娘了。老夫四个女儿都已经许配了人家,孩子都生了,想要再一次嫁给新太子成为太子妃也不行了。新的太子不论是谁都与贾家无关了,老夫死后,这贾家算是完了。”

“论如今的官职和实权,老夫死后贾家抱胡问静的大腿还差不多,胡问静为什么还要在乎老夫的死活?”

司马玮的眼睛都直了,举一反三,立刻理解了胡问静为什么不在乎司马炎的死活,胡问静是皇帝司马炎为了防备太子司马衷登基后被太子妃贾南风夺取了权力而布置下的平衡贾南风的棋子,这种安排布置也就对司马衷登基后的局面有奇效,其余不论哪一个皇子登基都有自己的班底,都不可能发生被后宫夺权架空的情况,胡问静对其余皇子而言毫无价值。

纵然此刻司马炎没有被胁迫,只要白痴司马衷死了,胡问静再也不可能成为平衡未来皇后的重臣和棋子,在司马炎的眼中还有p个价值?一个没有价值的棋子凭什么成为代州牧?就凭救了皇帝的小命?赵云一辈子救刘备的小命多了,可曾成为州牧?也就是一个亲卫头领而已。

司马衷一死,不论接下来谁当皇帝,不管胡问静是不是救驾,胡问静被撤销代并州牧已经成了定局。

一个被司马炎和皇室所有皇子抛弃的人为什么要在乎司马炎的死活?

司马玮瞬间理解了胡问静的真心,这忒么的是发现前途无望,自暴自弃,干脆掀桌,司马炎贾充都死光了拉倒,虽然不能改变什么,至少心里能够爽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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