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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520)+番外

贾南风小心的叮嘱着:“父亲此去沛国万事小心。”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大冷的天贾充竟然要去沛国,但看看四周,堂堂权倾一时的太尉出京竟然没有几个官员前来送行,在风雪之中更是凄凉。父亲是觉得在京城无聊,不如回沛国过年吧。

贾南风想着,也有些萧瑟之感,但要她大冬天舍弃繁华的京城跑去沛国,她是绝对不做的。

荀勖认真的劝贾充:“眼看就要过年,此去沛国过年也是很好的,但是过完了年要尽快回来,朝中不可一日疏忽。”都是奸臣,没必要说什么“天下不可无公”之类的肉麻言词,若是贾充意兴阑珊,那么去沛国度过一个安静的没有宾客的落魄年,贾充多半就会被凄凉的现实激发了斗志,身在朝廷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一旦停下了脚步就是粉身碎骨,说什么都要继续在朝廷之中搞风搞雨。

冯紞也劝道:“司马家此刻极力拉拢各位大臣,太尉定然可以重获昔日荣光。”司马炎逊位了,胡问静叛变了,这些困难不会因为躲到沛国就消失,留在朝廷之中重新选择一个可靠的宗室再次抱上大腿才是奸臣的最佳选择。

贾充笑了:“老夫岂会颓唐?老夫去沛国处理一些要事,过完年立刻回来,这大缙朝的朝廷若是没了老夫怎么成?”

贾南风和荀勖冯紞都笑了,只要贾充还有斗志,为什么去沛国那只是小事。

风雪之中,几十辆马车五六百护卫慢慢的启程,身后是零零碎碎的祝福声:“太尉一路小心。”“该死的,这么这么冷,快回去吧。”

贾充的马车走出老远,在某个树林前有数百人和几辆马车在路边等候着他。小问竹趴在马车的窗口,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着雪花,扁着嘴看胡问静:“姐姐,根本没有六个花瓣嘛。”手心中的雪花要么化了,要么一坨坨的,哪里有漂亮的六个花瓣,姐姐瞎说。

胡问静在雪中舞剑,剑光四射,雪花盘旋,听见小问竹叫她,随手一翻手腕,剑身上立刻沾染了雪花,递给小问竹看:“看,这片就是六个花瓣的,还有这片,这片,这片。”

贾充的马车在小问竹的附近停下,笑着打开了布帘,道:“莫要玩耍了,赶时间。”这么大的雪早点寻个地方躲雪啊,在这里扮雪人吗?北风凌厉,他说完了话,正要缩回脑袋,忽然隐约闻到了一股黄瓜的清香,立刻知道胡问静这个小气鬼摘了所有的黄瓜,笑道:“问竹,给贾爷爷一根黄瓜。”柠檬小说

小问竹什么都大方,就是对食物不大方,看看马车中堆成山的黄瓜,犹豫了许久,挑了一根最细最小的隔着马车递给贾充:“最后一根,我也没了。”急急忙忙的扯上了布帘。

贾充斜眼看胡问静,大富大贵之人竟然在乎一根黄瓜?这孩子还要好好的教育啊。

胡问静却欣喜的抹眼泪:“我家问竹越来越可爱了。”别嫌弃只有一根小黄瓜,换成以前小问竹黄瓜皮都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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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我还以为你心中有真爱,原来不是!

洛阳。

书房之内温暖如春,黄橙橙的铜火炉上刻着精致的花纹,仔细看,是夸父追日图,仔细思量这图画与火炉的功效,令人感受到了雕刻者的细心。

司马越端坐在古琴之后,白貂皮袄下的双手晶莹剔透,轻轻的拨动琴弦,只是这再怎么温暖如春的室内,他的手指终究有些僵硬,这琴声听着有些凌乱。

司马腾和司马模皱眉坐在一角,这终究是司马越的手指僵硬了,还是司马越的心乱了?他们二人知道司马越为什么忽然弹琴,这贾充出人意料的离开了京城,谁都猜不透贾充究竟要做什么。在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竟然看不透敌对阵营的公开行动,这哪里能安心?

司马腾低声道:“大哥,贾充已经失势了,我们其实可以不用在意他的。”他当然知道这句话太无力,若是真的不用在意贾充了,他们还会为了贾充离京而烦恼?但司马腾和司马模与司马越是亲兄弟,荣辱与共,司马越若是乱了阵脚,在皇位争夺中失败了,对他们二人将是无可估量的损失。

司马越手腕用力,琴声大震,他猛然转头盯着司马腾,厉声道:“不用在意?贾充横行大缙朝数十年,党羽遍及朝廷各个角落,无数门阀真相与贾充结交,石崇是前大司马石苞的儿子又如何?刘琨一门富贵又如何?还不是要死死的抱贾充的大腿?任恺如何?司马攸又如何?还不是被贾充死死的压制住了,若司马炎没有逊位,你看司马攸能不能活着离开京城!”他越说越是愤怒,两个蠢货弟弟竟然不知道贾充的厉害?这大缙朝有多少官员是贾充提拔的,有多少官员是贾充的党羽,有多少门阀与贾充交情深厚,贾充咳嗽一声,这京城就要抖一抖!

司马越盯着尴尬的司马腾和司马模,终于意识到司马腾是为了安慰他而故意胡说的,他叹了口气,声音终于轻柔了,慢慢的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贾充真的已经微不足道,他早就被我们踢出京城回家种田了。”司马炎逊位,贾充的党羽却依然在朝廷,只要贾充愿意,这朝廷定然会引起剧烈的动荡。

司马越心中冰凉,此刻诸王争位,若是贾充有什么动作,只怕这大局又要再次激烈的变化。他想到不动声色在背后控制大局的司马骏,想到司马颙将司马亮推上了前台,深深的感觉到了局面不受控制。混账!司马家这些王侯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他抓起古琴用力的砸在了案几上,难听的噪音之中,琴弦崩断,木屑纷飞,昂贵的古琴成了一堆烂木头。

司马越犹自不解恨,又踢翻了案几,这才发泄出了心中的愤怒。他恶狠狠的看着司马腾和司马模,厉声道:“我一定要当皇帝!都是姓司马的,都在司马家夺取天下中出了大力,为什么这皇位要归司马懿的子孙,轮也该轮到我们家了。”

司马腾和司马模用力点头,眼神发光,司马家八兄弟都在篡位中出了大力,凭什么让司马懿一系手握权柄,当皇帝当征西王镇南王,而其他各系的子弟只能当个小小的闲散王侯?就是这封地也忒么的充满了歧视和排斥,司马懿一系的子孙都在最好的地方,而其他人的封地只能在人口稀少没什么油水的偏远小地方?就那种垃圾地方的待遇还不如他们在老家当门阀贵公子呢,那他们为什么要拼了老命让司马家夺得天下?

司马越司马腾司马模想到自己人生中的委屈、苦难以及不公平,咬紧了牙齿,说什么都要自己当皇帝,真正的享受荣华富贵一言九鼎。

另一个王府之中,司马颙和司马亮相对而坐,两人都皱着眉头。贾充老老实实的在京城待了许久,忽然在大冬天冒雪离开了京城,怎么看都充满了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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