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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亿万生命之上(632)+番外

“蜀地偏远,人心不固,会不会有人见苏小花声名鹊起,投奔苏小花,司马攸只需要盯着苏小花就能将蜀地不服之人一网打尽?”

“胡问静崛起过速,出身又有些诡异,胡问静的背后是不是有曹魏、孙吴、刘蜀的痕迹?胡问静与蜀地的苏小花相遇,会不会露出破绽?”

贾充随口说道,这些事情根本不用思考,一口气可以说几百个。

贾混汗流浃背,只觉自己就是那朝廷的九成蠢货之一。

贾充道:“所有看似简单的错误的毫无作用的事情背后一定有深刻的用意,老夫目前还没有看清司马攸的真正目的。”大家都是高手,哪有对方一动手自己就知道对方的目的的道理,唯有见招拆招了。

贾混总算没有笨到家,道:“所以,才会有那些旗帜……”他之前一直搞不明白贾充和司马炎是不是脑子有病,小女孩子拿胡问静刷名誉,学胡问静扯大旗,他们参与其中简直是扯胡问静的后腿,直到此刻才知道贾充和司马炎是故意把水搅浑。

贾充笑了:“老夫不知道司马攸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捣乱比建设容易了何止万倍?只要老夫把这件事情变成闹剧,这司马攸能够选择的余地立刻就少了许多。”他微笑着,他和贾南风率先放出“太尉贾充的救命人”、“皇太后的最好闺蜜”等等评论之后,这司马炎立刻领会了,放出了绝世大招,“脚踢先帝司马炎”,这拿胡问静刷名望的事情就更加的可笑和不可测了。

贾混慢慢的道:“其实,这中间多少有些怕胡问静过于激动,想要提醒她的意思吧。”胡问静终究是个女孩子,又唯我独尊惯了,身边还有贾午这类从小被人捧在手掌心的愚蠢贵女,若是被一群女孩子跑到面前打脸刷名誉,胡问静只怕很难忍得住气,搞不好就反应激烈了,若是杀了朝廷女官、门阀贵女什么的,这事情只怕立刻就要向司马攸的陷阱的方向前进了,所以贾充和司马炎急急忙忙的蹦出来告诉胡问静,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必须冷静。

贾充认真的对贾混道:“不是!”

“若是胡问静这点小伎俩都看不破,这点气都受不了,没看清对方的圈套,被人打脸就要疯狂的报复,那么胡问静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老夫和司马炎没有一丝一毫的提醒胡问静的意思,因为根本不需要。但若是朝廷之中有人这么想,低估了胡问静的冷静,那么老夫和司马炎乐见其成。”

贾混抹了一把汗水,他果然“笃厚”啊。

贾充慢慢的道:“老夫的寿元是不长了,若是老夫死了,以你的才智在朝廷之中是混不下去的,当立即辞官归隐,不要去荆州,你没有机会去荆州的,也不要回老家,去西凉,西凉才是你的活路。”

贾混终于知道贾充的意思了,道:“是,我这就安排我的子女家人去西凉。”这去西凉必须秘密行事,家人、家产、钱粮都要花时间处理。

贾充点头,微微叹气,贾南风

是断断不肯离开京城的,她还做着掌握朝廷权柄的美梦呢。

“娶妻当娶贤啊。”贾充在心中默默的道,他的原配李婉只是个普通贵女,没什么脑子,但是李婉的父亲李丰是个耿直的忠臣,李婉继承了父亲的脾气,为人贤德,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他的继室郭槐就不同了,脾气极差,善妒,看不清时局,偏偏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他与儿子的奶娘有私情,杀了两个亲儿子的奶娘,结果连累两个亲儿子都夭折了,又教出了贾南风贾午两个只会宅斗的骄纵女儿。

贾充微笑着,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贪图郭阀的声势。自己做的孽,终究要自己付出代价。他想了想,又道:“我去见一下郭弈,看能不能给你儿子谋一个西凉小官的职务。”贾混点头,若是没有官职难以自保,也不需要很大的官职,那会引人注目,只要在西凉武威郡或者西平郡弄个八品九品的小官就可以了,朝廷未必会有人注意到偏僻地方的芝麻官的。

贾充对得到这个小官职还是很有把握的。郭弈其实是他的妻子郭槐的堂弟,又曾经教导过太子司马衷,算是太子一系,给贾家安排一个八品小官职的事情自然是随便就能做到。只是,贾充微微皱眉,真的要通过郭弈吗?郭弈现在究竟是不是司马炎的人?他在吏部还是有其他关系的,自然也能办下这西凉的八品小官的职务,可若是被郭弈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贾充陷入了沉思。

……

枝江县外三十余里有一庄子叫做个葛衙庄,这一日,葛衙庄内数人伸长了脖子望着远处。

有人焦急的道:“已经去了五日了,怎么还不回来?”有人无奈的劝着:“莫要心急,最近商旅越来越少了,多等几日也是寻常。”

其余人也劝着,世道不好,商人越来越少了,所以或许去了更远的地方,这回来晚了也很正常。

快到天黑的时候,远处有十余人赶着驴车回来,远远地就大声的叫着:“我们回来了!”

庄子里立刻就喧闹了,村民都跑了出来,热切的看着那回来的十余人。有人大声的叫着:“葛阿毛,抢到了什么?”

那十余人远远的就回答着:“抢了些布匹!”

庄子里的人大声的欢呼着:“好!”

有人大声的叫着:“可有人受伤?”

那十余人已经到了近处,得意的叫:“只是一些小伤。”

庄子里的人欢呼的更加大声了。有人急忙点亮了火把,有人开始拉开桌面摆酒宴,整个庄子立刻变得热闹无比。

那十余人跳下驴车,庄子里的人赶上去开始搬货,一匹匹的布匹很快的堆积到了一起,有人认真的清点,有人仔细的查看布匹的成色,有人琢磨着能卖什么价格,有人取出了刀伤药和绷带,娴熟的给受伤的人处理伤口。

那十余人的带头人葛阿毛得意的笑着:“那些护卫竟然敢还手,谁给他的胆子?老子一刀过去就砍翻了他!”然后拿起一碗酒水,一仰脖子大口的喝下,然后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空碗在桌上打着转。

他大声的道:“老子是个仁慈的人,没有砍死了他,算他小子走运!”

周围的人都咧嘴憨厚的笑着,他们都是厚道人,要钱不要命的,只要对方老实的抱着脑袋蹲在马车边,他们绝对只抢马车,不会碰那些车夫护卫货物东家一根毫毛的。

有人责怪着:“阿毛,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娘还以为你被官府抓了。”村里的其他人点头,新县令公孙攒最近一直在抓盗贼,风声有些紧,附近几个村子有好些人被抓了。

那葛阿毛拍着大腿嚎叫:“这能怪我吗?这商贩最近越来越少了!我跑出老远,又等了许久,这才遇到一个小商队。”他大声的骂着:“这该死的世道,怎么商贩就越来越少了呢?还让不让人活了?”

庄子里的人一齐骂着,世道不好,商人越来越少,这抢劫都受到了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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