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系统]完美男友(23)+番外

“唉?”把苏络抓上船的托特突然挣脱扶他的人的手,整个人趴到苏络身上“我怎么觉得我们新来的船医,不像个小毛孩呢?”

旁边的船员听他这么说瞬间一起起哄。

“托特,人家是不是小毛孩,可是我们船长说了算的!”

“就是!”附和一片。

“你不就是觉得我们的船医长得比你漂亮吗?嫉妒的话,求上帝去啊!”一个船员走上来拍着托特的肩膀,“不过,你得等到下个世纪了。”

“去!”托特推着他们,嘴里的酒气熏天,苏络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我是觉得,我们船医要换身衣服,就是个女的!”

全场寂静。

苏络浑身的汗毛都倒立,她想说几句话来掩盖一下,但几十双盯在她身上的眼睛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偏了偏头,海盗先生站在几步之外,眼神清明,全是怀疑。

第18章 1.5远航海盗文(3)

在他的视线下,苏络反而淡定了,勾唇微笑,细白的手指在眉心处点了点,随后抚过脸颊,像在品鉴珍藏的艺术品,一寸寸牵着他人的目光,看着那双手解开衣领上的扣子。

“是男是女,脱了不就知道。”

“咕咚。”安静的环境衬得这个声音越发地响亮。

而这个声音后,停滞的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接二连三地咽着唾液。湿冷的海风吹过,让人打哆嗦。

“嘿,脱什么啊!弄得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欺负新来的一样。不用脱,不用。”刚刚附和托特的最先出来打圆场,大半夜的,逼一条船上的伙计脱衣服,这说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他看周围都还一幅二愣子的样子,转头就寻求最权威的肯定,“船长你说对吧!”

船长大人他……

罗伯茨哼了一声“管好你们的眼睛,别像三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他微微动了动麻木的右腿,又想到自己刚才半分多钟里的失神,整个人难掩暴躁。

狗娘养的,长那一双眼睛做什么!

船长从面前走过,气压卷的离他近的几个船员都默默往后缩,罗伯茨大人有气没地出,一脚踢飞挡住他路的酒瓶。

船长一定觉得我们给他丢脸了。

船员们难得心声一致,面面相觑一会后,各自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始作俑者在原地抚着下巴,脸色难辨。

睡到半夜,苏络被震天的敲门声吵醒。

“医生,医生,船长旧伤复发了,你快过去看看啊!”

是托尼。

苏络打开门,看见小托尼都快哭了,她脑子里咯噔一下,旧伤?不会是他之前那个大口子吧?

“恩,医生,你可算起来了,船长腿疼,拿东西砸我。”

苏络 “……”

看他那一副委屈的神情,苏络转身拿好药箱,“走吧。”

船长室一片暴风雨过后的狼藉,海盗先生显然是发泄得累了,坐在唯一完好的凳子上,抬头看她的眼神。

都是你的错。

苏络有些疑惑,他的眼神太清明,意思太明显,她想装作没看懂都不行。

罗伯茨轻轻地嘶了一下,感觉刚刚才消散一些的烦躁又浮了上来,要不是这小子三番五次地害他出神……

唉?过来做什么!蹲在他身前又是干什么?

苏络眨眨眼,半夜被叫醒是很不爽没错,但用这种见鬼的眼神看她又是哪样?

“咳,先生,你的腿是哪里不舒服?”来的路上托尼就说船长的右腿有旧伤,但按理,三年前的伤,不会突然复发吧?

苏络的手按在他的膝盖上,自下而上地仰望他,眼睛里还有因睡眠中断而泛起的泪水。

啧。

“出去。”烦躁的声音,“没有第二次。”

连着几天,苏络都觉得海盗先生看她的眼神相当怪异,他总是盯着她的眼睛看,等她看回去又别过头,看嘴型,是在骂人?

要没有最后一句,她都要觉得海盗先生已经对她有意思了。

话说被赶出来的是她,他有什么好骂的?

往嘴里塞了一块干面包,想象这是鲜嫩肥美的烤全羊。

哎,人生要是只靠想象该多好。

余光看见负责瞭望的托特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一脸喜色,“船长,来了票大的!”

罗伯茨扔下索然无味的干面包,朝甲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体侧,明天祭祖。

且告下假,周日回来补上。

第19章 塞洛斯小番外(1)

在小塞洛斯七岁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他,是被制造出来的。

是的,制造。

就像你制作一把骨刺,你对它的要求只有猎杀。没有别的,在它职责之外的展望,比如说漂亮一点,或者,用于收割?

这种超出它所属范围的,是想都不用想。

塞洛斯用咬碎一块木头的时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他的用途是护卫圣女,这是别的部落抢破头都得不到的好事。

塞洛斯十三岁,第一次见到了他要护卫的人。

看见她在新筑的土台上,目光滑过,与他的有不到一个呼吸的重合时间,很短很短。

嘴角的浅浅笑意像正午的太阳,热烈,灼人。

当他终于能再次呼吸后,耳边只有雷声一样的心跳。

伟大的巫神,感谢您给予我生命。

他第一次,诚挚的,欣喜的,庆幸的,在心里祷告。

默默地,狠狠地,咬着舌尖,压抑住太过汹涌澎湃的心情。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和痛苦的双倍叠加,他疯狂地想见那个身影,但在此之前,必须静下心来认真学习。

当主人有危险时,你必须在她身前,代为承受,誓死不悔。

他默念着这句话。

热血沸腾,心如擂鼓。

终于等到了武士考核。

他已经连着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自从知道她会亲自考核后。脑海里全是那个被不断拉长回放的呼吸,眼神,微笑。

连气息都在想象着她的味道。

他在那些个漫长的黑夜里,咬碎了他所能找到的所有木头,却没能和以往一样,压抑住自己的心情。

这样,就算是他自己也知道是种亵渎。

可是,知道不可以就停止吗?

不行。

这是他的底线,是他为自己的诞生,找到的,最伟大、最值得的意义。

“塞洛斯。”土台上的巫侍念到了他的名字。

忽然一种紧张包围住他,塞洛斯忍不住朝那边的裁判席看去,她会不会觉得他的名字不好听?这样的文字组合她会不会喜欢?这几个字里有没有她喜欢的?他瞬间沮丧,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担忧。

然后,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眸,它的主人有一瞬间的呆愣,马上,笑意微露,一弯月牙。

塞洛斯腿一软,从走到一半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他趴在黄色的泥土里,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掩埋,尖细的泥沙刺破皮肤,混入血肉,咬牙压住喉咙里的呜咽。

再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