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盛京城的百姓,把【金山寺】仿建成一座地下迷宫,并以佛教【六道轮回】为六条不同出路,暗喻白娘子在寻夫过程中遭遇到的种种悒郁、忿怨。
宛若刻意营造阴森氛围,迷宫里的烛火,格外昏幽。 明灭不定的烛火,才子佳人白皙无暇的脸蛋儿,皆泛起一抹淡晕—— 暧昧,正适合成双入对的男男女女。
当然,不适合荡男怨女==#
“昭平无忌,你听见没?快放开我!”
似乎为了甩开拓跋平原,浪荡公子哥拽着我一路狂奔,步疾如电。 面红脖子粗的我,已然鼻端冒出薄汗。
充耳不闻抗议,昭平无忌强拉我,三步并作两步走,随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向迷宫入口:【修罗道】
额滴神~
【天道】不走、【人间道】不走,偏偏要走最蜿蜒曲折的【修罗道】。 瘦弱如我,犹如沧沧人海里的小蚂蚁,举步维艰。
“当心。” 压抑了某种莫名情绪的暗哑嗓音,突然熨帖在我耳畔。 眨眼须臾,我整个人紧贴昭平无忌宽阔胸膛…… 不,确切形容,是他强行拥我入怀。
惊天大囧==
我迅速挣扎道,“快放开……”
“人潮拥挤,在下亦无可奈何。” 昭平无忌慢悠悠答。
脑袋,正被迫地倚靠在他肩头,身躯也与他亲密无间紧贴在一起。昭平无忌不但不松手,反而双臂用力、迫使彼此愈发紧贴、没有一丝缝隙。
步履蹉跎。
似有若无地,我惊觉自己的B罩杯,正被他胸膛缓慢磨蹭。
色胚!!
恶狠狠地,我张嘴咬上他肩膀,“松手。”
“娘子……”暧昧轻唤,替换了我预期中的低呼。昭平无忌的指尖,在我颈侧来回轻抚,似从容不迫,“外人在此…… 回家,再好生伺候为夫。”
呸呸! 不在乎擦身而过的路人甲们是否目露惊诧,不在乎紧随其后的拓跋小栓能否及时追上我,本姑娘唯一在乎的是—— 昭平无忌,你若再施行 骚 扰,我咬不死你!
张嘴,正欲惩戒他,毫无情感起伏的问话,幽幽传入我耳,“姑娘并非真心厌恶在下,而是觉得在下身份,不如王爷来得高贵?”
( ⊙ o ⊙ )啊? 我心底一片哗然。下意识想要抬头,却被昭平无忌搂得更紧。面颊紧贴他肩窝,我无法自由挪动半分。
“你……”怒从心中起,“你竟然偷听我说话?还一直跟踪?!”
“跟踪?分明是偶遇。”低笑,昭平无忌继续用轻薄语言调侃我,“姑娘,你方才一口一声‘姐夫’,唤得好生亲近…… 莫非,你喜欢自家姐夫?”
关你P事。
“不回答?默认??”戏谑不再,他的话语里,竟流露出一抹讽刺,“可惜,你仅仅是杨府表亲。听坊间传言,你家世穷潦。若想嫁入怀王府……”
嘲讽,终止于我毫不犹豫啃咬昭平无忌肩膀。 即刻,我心满意足听见,一声吃痛自头顶上方传来。
哼~
咬死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嘴,是用来伺候人,不是拿来咬人。”嘲笑,继而从他喉间发出一声暗哑喟叹,“听闻,怀王留守你闺房里五天五夜。你…… 你也如此这般伺候他?”
天!
五天五夜?哪些王八蛋胡乱造谣?
死命挣扎,我始终无法逃离他的圈箍,依然被搂抱得密密实实。
‘拥’着我,在拥挤人潮中缓慢前行,他啧啧叹息,“听闻,杨府不久前出了场命案,府邸几乎被血洗一空…… 然而否极泰来,表小姐不仅安然无恙,反而进驻怀王府,成就一段金玉良缘,可喜可贺。”
“贺你个头。” 拧眉,我咬牙道,“昭平无忌,怀王没差几步就追上来了!若再不放开,当心殿下他……”
警告,猝然歇止于他的空闲左手探入我的厚实大氅,沿了肩胛骨一路摩挲至胸口,停留在最最忌讳的一点,恣意戏弄、揉捏。
热血上涌,我几乎不敢相信——
他、他竟然……
灼热的男性呼吸,正喷扑在我颈侧,“丫头,你还是处子之身么?倘若是,在下便用八人抬花轿,堂堂正正娶你为妻。”
娶你家的剪刀。
羞恼加忿怨,我无法控制满腹反感,欲扫狼腿狠踢其胯间要害时,昭平无忌却唇角勾弯,似笑非笑道,“在下或许知晓…… 谁是谋害杨府的真正凶手。”
身体蓦地僵硬,我难以自持惊呼,“你……”
拥堵在身体四周的路人家们,因为我的抽气声,而纷纷侧目。
“嘘,轻点声。” 将唇凑近我耳窝,他呢喃低语,“丫头,你尚未告知在下,究竟是否保有处子之身? 若不是,鄙人也毋须枉费心思、讨得美人欢心。”
吐血十三升!
认识你,真他妈算我狠。
火在心中烧,我啃咬他肩膀,含糊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左胸处的握捏感,猝然加重,他嬉笑,“就凭在下看中你的美色。”
神啊,赐我一板砖撂倒此牲畜吧。 力撑满头冷汗,我雷囧交加,“昭平无忌…… 你先把猪蹄挪开!”
话音未落,左胸,倏感轻松。
“我……”脸颊,贴在昭平无忌胸膛,聆听着他沉实有力的心跳声,我却开始莫名燥热。迟疑半晌,才尴尬道,“我是。”
话,尚未说完整,原本被昭平无忌搂成了抱枕样的我,突感天翻地覆—— 仅片刻功夫,我已然脸朝下,屁股朝天,被他扛于右肩。
众目睽睽,皆愕然。
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昭平无忌,你想干嘛??”
“验货。”言简意赅答。不待我有所回应,浪荡公子哥猝然腾空跃起,步疾如风掣,直赴人迹稀少的僻静地。
惊雷阵阵!
字面意义理解,昭平无忌想把我吃干抹净?! 竦得屁滚尿流,我张嘴疾呼,“姐夫,你在哪?!有人意图无礼—— ”
“嚷嚷啥?”悠然镇定的提醒,魔音穿耳般袭来,“待会儿,需要你尽情叫唤的时间…… 甚长。”
色不异空,空即是色(上)
耳边,是乎乎乍响的风声。
倒挂金钩样儿的我,并不知晓昭平无忌奔赴何地。 直至视野景象开始天翻地覆、背脊紧抵冰凉地面时,我才惊觉,自己被他带入陈设【修罗族】神像的洞窟。
四脚朝天地仰躺,我的目光,停落在描绘于壁石之上的斑斓画卷。 藉以明灭不定的烛火,可以窥伺幽暗洞窟中姿态各异的诸神将雕像,和雕像底座下方散落的零星铜钱。
此处人迹罕至,想必弃用多时。
也不知,拓跋平原究竟有没有听见我的呼喊?
“丫头,你在想什么?” 好奇轻唤。 不待我回话,昭平无忌探出手,极其灵活地解开我身上的厚实大氅。
失去御寒衣物,仅著绣花夹袄、褶裥长裙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墨黑外氅,正缓慢褪滑、无声无息覆落,避免地面灰尘沾污了我的衣裳绸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