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与伊共叹晚风凉(57)+番外

毡毯自肩膀滑落,身无寸缕的我跨坐在李玄琛腰间,轻噬他胸前的凸起,手则径直探向他的昂扬。

“林婉之,让开。”

以舌舔去他额角沁出了薄汗,我凑近唇在他的脸颊亲了亲,“不。”

“滚开。”

我有意挺了挺纤腰,上下同时摩擦他的敏.感处,“就不!萧奕安半夜三更撇下我去书房处理公务,你也打算清晨天未亮丢下我去见什么泥潭沼泽?”笑眯眯蹭蹭他,“小玄子,不要走。”

“林婉之,别忘了你的身份。”李玄琛口气倏然变得强硬起来,强势警告我一番,他不留情面抽身离去。不顾自己胯.下.昂.扬未来得及纾怀,他随手从营帐内放置的水盆内挽了半湿巾帕擦拭身体。

凝重得近乎死寂的营帐内,衣衫簌簌声响起,而离开的脚步深沉执著得连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

体温,真是件奇妙的感触。

耳鬓厮磨相濡以沫时觉得燥热,独自一人不著.寸缕盯着毡毯发呆发傻时,却如入冰窖,酷寒难忍。

好男人离去后留下寂寞,坏男人留下的,是更寂寞。

百无聊赖叹息一声,我兀自挪挪臀,绕过旁侧矮凳,取来一个精巧药瓶。旋盖,倒出一些具有活血药效的半透明药膏在指尖,我背身侧向里,曲膝分开双腿,慢慢探下花瓣,仔仔细细穿梭涂抹……

还好,私.处未有裂伤。一点点破皮出血,又算得了什么?

不屑一顾自己的窘迫,我往手心里再倒了些药膏,捻揉均匀,涂抹在鞭痕未愈的背部。清凉感触渐升华,而对于世事无奈的委屈感,亦在这静默无言的空间内弥蒙,扩散。

一团黑浓阴影,好似从地底钻出,突然笼罩在我眼前。

他长身伫立,默默无言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宛若初次重逢,他的明光铠甲同样被晨光辉映得耀眼夺目,但他的瞳眸却成了深邃晶莹的琥珀颜色,映出我略显苍白的面容。

不似十四岁那年肿成猪头样的狼狈容貌,眸子里显映的女子,神情平静得令我觉得陌生、觉得心悸,迷惘恍惚的同时又感动一阵阵思绪荡漾,可最终,因为太长时间的相顾无言而心如死灰。

常言道,输阵不输人。努力摒弃低落情绪,我笑靥灿烂朝他颔首,“大将军,人皮面具忘拿了?”

从从矮凳上捻来李玄琛视若宝贝的假面具,我大咧咧抛给他,“走罢,别勿了时辰。”

李玄琛并没有接,任凭人皮面具击中他的肩,跌落在地,沾了尘土。

“还不走?”我以毡毯覆住赤.裸身躯,眼巴巴望着他,懵懂困惑。

眨眼刹那,李玄琛轻而易举地将我连人带毯子抱入怀,平静柔和的诉说幽幽传入我耳,“林婉之,关外风景你见过么?我刚好得空,可顺道带你去瞧漫山野花……”

<本章未完>

o

大结局【上】

正文 大结局【上】

两百骏马驰骋离去时扬起的漫天尘土,令我往后退却了好几步。直至程玄佑率领部众疾驰得远了,我才出声回应,“程楚楚想杀我,不足为奇。”

视我为毒疮害瘤的士卒,对我的回答抱以轻蔑嗤笑。

没心情与他绕圈子,我直接道,“没有哪个女人能沉得著气、任由夫君身边环绕莺莺燕燕;同样,没有哪个男人脑筋蠢钝、不懂得妻妾们争风吃醋的心思——所以,乔楚楚与程玄佑,一暗一明,都有取我性命的打算。”

士卒动了动唇,沉默好长一会儿才幽幽问:“你猜到自己大限将至?”

“此言差矣。”我莞尔,颇有自信道,“萧奕安一日不败,长安一日不被攻陷,我一日不可死。如果我是将军夫人,不该在此时算计林婉之哪天咽气,而该烧香拜佛,求各路天尊庇佑程玄佑大获全胜!”

我这颗棋子未完全失效前,程玄佑怎舍得杀我?怎舍得乔楚楚动我一根毫毛?待到功成名就天下大定,他把我交给乔楚楚任凭随意处置,则另当别论。

士卒哑口无言。

气定神闲如我,寻了块干净草地坐下。仰头凝望叶茂枝繁的枫树,任由视野被枝叶缝隙间洒落的光芒辉映得斑斓迷离,我思忖着,半晌,平静问出口:“看不出来,你年纪虽小,却是将军夫人的心腹爱将。”

他愣住,继而双耳微微泛红,似尴尬掩藏什么心思:“夫、夫人她待我恩重如山……小的自当为她马首是瞻,抱不平。”

“哦?”

他被我云淡风轻的态度哽得气息一窒,呆呆停顿三秒,倏尔开门见山疾声叱责:“你一妇道人家,不但不知守贞,反而厚颜无耻勾.引将军。昨夜,我刚巧守在营外,听见你……”

“你听错了。”我出声打断,解释,“昨晚,从始至终,都是程将军在唤我的名。”

他差点咬到舌头,脸涨得通红:“但是……但是,你已嫁人!”

直勾勾地看着年纪虽小火气却不小的士卒,我颔首,笑着缓慢重复:“对,我嫁人了……嫁给户部尚书,不,如今该尊称‘国舅爷’,萧奕安。”

奕安,你在长安境况如何?诸臣是否沆瀣一气对你发难?花倾城与刹有无与你正面交锋?心底卷涌一丝伤感,我慌忙垂眼,任由额前发丝遮住唇边泛起的苦笑。

困惑于我深奥古怪的语气,士卒面容闪过一丝迟疑,忽然嗤笑着嘲讽:“你已嫁过人,是残花败柳,程将军不会对你心存任何喜爱!”

爱?

最纠结的爱,是彼此不放过;最释然的爱,是相互成全。

定定心神,我平静抬起脸,彬彬有礼道:“昨夜折腾累了,想闭目养神歇息片刻,小哥可否识趣闭嘴?万一程将军归返,我无体力伺候兴致勃勃的他……只怕,届时赏赐你的,不再是戒守营外。”

表情蹙窘的他如遇瘟神,慌忙后退几步站得远远,小声嘀咕:“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脸?我的脸,很稀罕。

寻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睡姿,我调整着呼吸以适应心平气和的思绪,却舍不得阖上眼,舍不得视野里漫山遍野绚烂盛放的野花。

萧奕安你伪风流混世魔王,自命不凡,却连一只纸扎花都未曾买来送我。

轻触手腕处的银链,我无声感慨自己的小心眼。

……

.

不知为何,今天的光阴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

我来不及细细品味,四个时辰一晃眼即过,此时竟斜阳西晒日落昏黄,而程玄佑及两百部将并未见归。

士卒毕竟年纪尚轻,或许不曾亲见什么大场面,他竟有些坐不住,左顾右盼且面露担忧之色。

我没心没肺笑,轻叹:“害怕了?”

浓眉微皱的他没空理会我,急性匆匆站起身,来来回回走动,似在排遣内心忐忑情绪。

“别怕。”我语气薄凉劝,“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不得强求……我有个亲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当然,他五官相貌不似你英气好看,骨骼身材也不如你勇猛魁梧。可惜,他第一次上战场,便遭遇北秦敌军乱箭穿心。据说,他垂死之际仍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往前爬,肠子都流了一地……”

上一篇: 通关吧,主角! 下一篇: 重返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