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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scho-Pass同人)撕裂重罪(111)

狡啮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身上的伤花去了他大部分的力气,鬼束无奈的说道:

“因为你中枪了啊,我在考虑要不要取出子弹。”

“……常守朱监视官呢?”

狡啮沉默了一下然后问着缺少的那个人,鬼束抿了抿嘴回答道:

“不清楚,似乎去追你说的另一个人了,征陆桑正打算去追上常守监视官了。”

“我也去……”

狡啮艰难的坐起身,还没有完全包扎好的腹部的伤口被狡啮这个逞强的挣扎似乎流血更多了,鬼束发出一丝轻笑:

“凭你这样的身体?”

“但是……”

“征陆桑,请把你的酒给我好么?”

征陆愣了愣,一下子没理解鬼束的意思,但是莫名的,他相信鬼束的判断,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他的小酒瓶递给鬼束,鬼束接过酒瓶后又从狡啮的上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不过似乎还缺了什么,鬼束四处寻望了一番,然后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小铁片,似乎是之前灭掉犬型工蜂后留下来的零件,铁片还新的很,鬼束捡起铁片凹了凹,直直的铁片被鬼束凹成了勺子般的形状,鬼束的一系列动作都让征陆有些不解,见狡啮一副还要起身的模样,征陆立马按住他。

“慎也,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成。”

鬼束冷冷的对狡啮说道,虽然是事实但是女人冷漠的神情比话语更让狡啮惊讶,鬼束打开征陆的酒倒在自己的手上,征陆瞪大了眼可惜自己的酒,不是给狡兄当消毒伤口用的么!啊啊,丫头你对我的酒做了什么!

“鬼束,你……啊!嗷!!”

狡啮话没说完,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好似再一次遭到了枪击一般,不,比枪击还要过分,他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处一阵绞动,除了疼痛他感觉四肢在发软,鬼束就这么硬生生的用自己沾过酒的手指,电光火石般的捅进了他的伤口。

对,捅!

虽然只是一瞬间,鬼束的手快速又有技巧的拿出了子弹,但是狡啮疼的跟个虾似的立马蜷缩了起来,女人纤细又白皙的手沾满了狡啮的血,一滴一滴的快速滴落,掌心里还有着那颗九毫米的弹头,一旁的征陆已经傻眼了,他,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凶悍又原始的拿子弹方法,这根本不是救治,而是想干掉狡兄的节奏吧!

这丫头太可怕了!

不过显然鬼束可怕的还在后面,在徒手拿子弹之后,狡啮的腹部正在源源不断的流血,鬼束用狡啮的打火机在自己找到的铁片上凹凸的部分均匀的用火烧,铁的导热快速的传递到鬼束的指端,她皱了皱眉,见铁片的一边开始自动微微的弯曲了,才觉得差不多,征陆立马反应鬼束的意思,大惊失色:

“等等等,丫头,等……”

不过这阻止不了鬼束。

“嘶……”

“嗷!呃!!啊!!”

像是烤肉的声音,征陆不禁唏嘘一声,他感觉狡兄都要叫不出了,被火烧过的铁片压在伤口上,皮肤一瞬间因为灼热的铁片的烧伤将皮肤的破绽给凝固了起来,形成了短期最完美的‘止血效果’,鬼束这是微笑着对狡啮说道: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了。”

“鬼束你……等着……”

狡啮被鬼束折腾的话都说不出来,除了弓起身子全身发虚,什么事都做不成,知道女人是故意的,但是这样对他让男人心里有了小小的报复心理,狼可是有仇必报的动物,狐狸的爪子如此的对他,那可是要好好回敬一番的。

“既然狡兄没事,那我就去追小姐了,她一个人也不放心。”

“……”

狡啮无力的看向征陆,很想对征陆说,你哪里看到他没事了啊。

比原来还严重了啊。

但是狡啮凭着自己野生动物第六感觉得……鬼束……在生气?

☆、相似的存在

即使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常守朱想起槙岛圣护的笑容都会全身发冷,那个男人的笑容并不冷漠,而是笑容中的深意让人发凉,真正让自己寒冷的是自己的绝望,无能,恐惧,和天真。

那个男人是自己记忆中的一个魔障,因为是他让自己的价值观体系分崩离析,因为是他让整个一系土崩瓦解,因为是他,造就了太多的牺牲,她所在乎的,他一步步的摧毁着,甚至是狡啮,他也一步步的将他推进深渊,这个男人畅快着做着令人不解的事情,纯白的存在却无法去苛责裁决他,他的存在就在讽刺这个社会。

但是……

【只有他,无法原谅……】

******

常守朱对槙岛圣护的第一印象是有着艺术般的美貌,过于工整的五官,就像看透了世界尽头的预言者一样深邃的眼睛。

对方俯视着自己,那张脸坦然之极,是一眼望过去不会怀疑是犯罪者的脸,雪白的头发只能用纯洁来形容,金色的瞳眸流转着璀璨的光芒,只是他手里捉着被手铐铐住船原雪,彰显着他的罪行,槙岛圣护看着举着Dominator的常守朱,思索了番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啊,我认识你的脸,公安局的常守朱监视官……对吧。”

或许从第一次对峙开始,常守朱就发现了,自己和槙岛圣护,她处在了劣势当中,对方用看透一切的目光俯视着她,他的表情就是一副将一切掌握在手里让别人有着无力感,手里的Dominator槙岛圣护并不让在眼里,他轻松的笑着,做出自我介绍:

“我是槙岛圣护。”

槙岛圣护。

常守朱惊讶了一下,这个名字不是……

这个男人就是槙岛?狡啮一直追踪的家伙么?

“原来如此,听到名字就这么惊讶么,不愧是公安局,早抓到我的尾巴了么。”

槙岛圣护耸耸肩,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的表情并没有担忧的迹象,也没有逃跑的迹象,就是这么悠哉悠哉……毫无畏惧之色。

看着这样子的槙岛圣护常守朱突然有些恍然,那是一闪而过的错觉,她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槙岛圣护……亦或是,看到相似的存在,这个男人的表情,和话语都让常守朱感到一丝熟悉。

那种从心底涌起的无力感让她非常熟悉。

他的理由无法反驳,他的话语让人想要否定但是无话可说。

那个男人优雅的声音吐露出的话语就像圣词一样,字里行间中都是无法理解的深意,常守朱听到他说:

“我认为啊,人只有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的时候才是有价值的,所以想向各种各样的人追问隐藏着的意志,并观察他们的行动。”

常守朱愣了一下,这句话让她也似曾相识,常守朱的手颤抖了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的印象里和另一个女人重合了起来,她印象里的女人说:

【我想看呢,有意识的生物和无意识的机器之间的区别,到底是人越来越像机器了,还是机器越来越像人类了,现在,只有按照自己意识行动的人,才是最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