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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打击那个贩药集团的事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鬼束和狡啮之间的气氛也有着些许的变化,这让敏锐又是过来人的征陆发现了一丝丝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有些微妙,征陆也说不上来。
变得既生疏又熟络。
很矛盾。
征陆感觉两人之间似乎话少了,两人视线交汇的时候也没过多的话语,但是……却有些不对,因为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好,以肢体语言来表达两人的关系的话,应该这样说……
他们不排斥对方。
两个人就有着用言语不能表达的关系,和难言的气氛围绕在身边。
对于狡啮和鬼束的关系其实并不能以普通的男女朋友来定义,因为中间还隔着监视官和执行官的这一层关系,这不是单单的上下属的关系,而是普通人和潜在犯的界线,当然如果鬼束真的是潜在犯的话。办公室恋情征陆并不会去反对,他也看得出,狡啮和鬼束之间有着微妙的情感在里面,不是单纯之间的男女情感,而是更复杂的一种……危险的……
征陆的想法没有对狡啮说过,他相信这个出色的年轻人能自己解决的,他只要静静的在一边观看就可以了。
狡啮除了办公室外,还理出了一间储藏室当做自己的小工作室,不过这个地方现在经常有人来打扰,狡啮翻阅着手里的纸质文档,虽然有着电脑的档案,但是现在还是有纸质文档作为备档,而狡啮看的是一些没有结束的案子的备档。
“阿拉拉,我们的监视官大人在做什么呢~”
背后女人的偷袭已经是习以为常,狡啮没有反应的继续看着手中的档案,完全不把贴在他后背那软弱无骨的美妙身体当做一回事,白皙的手臂抽走男人手里的档案,男人轻皱眉头淡淡的说道:
“还给我”
就是淡淡的口气,没有什么命令般的语气也没有什么生气的口吻,就是那么平平淡淡的却又不容拒绝,鬼束嘟了嘟嘴将档案塞回狡啮手里,她对那些档案没兴趣,她敢兴趣的就是她搂着的这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最近的反应也变得无趣了起来,她的挑逗他全部无动于衷,几近勾引的动作他已经做到坦然面对。
“在想什么……”
背上的女人没有下一句话狡啮淡淡的问道,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后叼在嘴里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档案,鬼束在狡啮耳边用软软又酥人的语调撒娇道:
“呐~慎也,我们出去玩吧~”
“执行官不能单独行动……”
狡啮不冷不热的说道,叼在嘴里的烟因为嘴唇的运动也跟着做出幅度变化,燃烧的星火将烟灰慢慢的掉落了下来。
“有监视官就可以了嘛”
鬼束笑嘻嘻的说道,但是狡啮继续他没什么动力的语调说道:
“我为什么要陪你出去玩啊”
“因为我想出去玩啊~”
女人说的理直气壮,狡啮被烟给呛了下,然后用被烟氤氲过的声音不紧不慢的淡淡的开口回答,,即使被女人理直气壮到无语,男人的声音还是带着沉稳又醉人的味道:
“为什么你要出去玩我就要陪你啊……”
像是逗猫一般,狡啮又把皮球踢了回来让猫咪自己玩耍,鬼束在狡啮耳边发出一种轻轻地低笑,玩味的口吻有着戏谑:
“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啊~”
谁说的!
狡啮再次被烟给呛了一下。
“那是老爹和佐佐山的误解,是不是真实的,你我不是都知道么”
狡啮不以为然的说道,显然他是不理解八卦的厉害性,鬼束挑起眉,精致的眉骨让这个动作在女人的五官上立马显得狡猾起来,就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满满的狡黠。
鬼束搂着狡啮的脖子没有放开,但是却从他的身后转了一个圈,像是交际舞的最后一个华丽的动作一般,鬼束勾住狡啮的脖子倒在他的怀里然后毫无顾忌的坐在狡啮的腿上,被鬼束的这个动作一弄,狡啮不能正常的看手中的档案,盯着女人妖艳的笑脸沉默三秒,狡啮默不作声的将档案从右手转到左手上没有妨碍的继续看。
他叫这个女人下去她会听么?不会,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不会听,所以狡啮用三秒判断了最能对付女人的反应,主导权他要从女人的手上夺回来。
“嘻~误解?误解是在有真实的基础上做出的错误的理解罢了,而误解的存在是人的意识的歪曲而不是现实真理的否定啊,所以,老爹和佐佐山有误解,并不代表我们俩的关系有错误哦~”
歪理!
狡啮挑起眉,对鬼束的话没有做出立即的反驳,男人如同雕琢的脸庞有着刚硬的轮廓,但是五官却柔美的不可思议,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女人有着高挑的身材,但是放在怀里,狡啮有种女人较小的错觉,血色的红发让女人的脸庞有着鲜艳的冲击感,比起妖艳上妆的唐之杜,鬼束没有装扮的脸却更加的艳丽,没有红色的唇膏,鬼束的嘴唇都艳丽的想让人一亲芳泽,狡啮的视线在鬼束的唇瓣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移视线。
“我们只有监视官和执行官的关系”
狡啮淡淡的说道,亦是说给鬼束听,又是说给自己听。
“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么……”
鬼束轻笑着,搂着狡啮的脖颈,柔软的身体陷在男人的怀中,因为轻笑而发出一阵阵的抖动……和摩擦。
“……”
狡啮沉默的不说话,只是眼神平淡的看着鬼束,但是平淡无澜的眼神却像是平静的海平面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鬼束则是捉不住的风,在撩拨着平静的海平面,鬼束勾起娇艳的红唇,用诱惑性的语气凑近狡啮的唇边喃喃的说道:
“我的男人,和你的女人,这样的关系?嗯?”
我的男人……你的女人……
狡啮的瞳孔猛然一紧,嘴里还叼着逐渐变短的烟,鬼束在靠离狡啮的唇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男人薄唇轻启,好看的唇形依旧是不轻不淡的回答:
“不可能有这样的关系……”
用了不可能,而不是不会,这就是可能性和一定性的区别,不可能的话,便是内心和理智的不同步,对她,还是有一点点的动心吧。
“不可能那……呐,慎也,你说的不可能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还是你不可能爱上我?”
“我不可能爱上你”
狡啮当时是这样回答的,这个太过危险的女人,连爱都会变得危险,防备她,抵触她,告诫自己不要陷入进去。
他不会爱上她,但是他们会在一起,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却有着一个不确定的结果,爱,和在一起,是两种变化的向量。
“那真遗憾……”
鬼束这样回答。
鬼束笑着呢喃的时候说的遗憾带着无法剖析的深意。
是狡啮说的他不可能爱上她……还是……鬼束自己不懂爱……
鬼束大大咧咧的坐在狡啮的怀里,是人都看得出这是一个暧昧的动作,但是放在当事人的身上两人就觉得正常无比,即使他们之间没有明确的证明暧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