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知道呢。”
“当然,因为印象很深刻。”
能让槙岛圣护印象深刻,鬼束内心涌起一种莫名的冷意。
“在你看来藤间想表达的意义是什么呢?”
突然被槙岛圣护反问了,鬼束眨了眨眼想看出槙岛圣护的意图,不过对方貌似只是随意的询问,只是男人例常玩起逻辑游戏的前奏罢了,男人的坏习惯,鬼束撇撇嘴,然后思索了一下,和藤间直接接触的人不是她,她对藤间的理解只能从他的资料和案发现场的手法和舞台布置来看,但是用犯罪侧写来看的话:
“他是想……将无形的存在试图去证明存在的痕迹,但是他所探求的也只是和虚无的东西。”
鬼束一说完就想到了一个很久远前自己读过的一本读物。
小王子。
失去故乡的王子最后自杀了的故事,藤间就好像那个王子,从扇岛区里出来被领养离开自己的‘故乡’,而扇岛区的解体运动,如果这个区域没有了,那么藤间就连自己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扇岛区孕育出藤间畸形的心理,他在意的不是在这个肮脏龌龊的地方的生活,而是被外人所破坏让自己离开‘家乡’的愤怒,槙岛似乎在印证鬼束的猜想微笑道:
“是呢,藤间是个很有趣的人,他试图用犯罪的形式来表达他的真理。”
鬼束轻笑一声:“藤间所谓的真理又是什么?”
“这个嘛。”槙岛圣护歪了歪头露出一抹有些顽皮的笑容:“藤间对我说,真理恰恰会存在于无法被语言化的地方,身为理论派的我是不可能会明白呢,鬼束,你明白么?”
鬼束一脸黑线,说你不明白你非要拉着她一起下水么?她也是理论派啊,一定要拉个垫背的么!
“我想,我不想去明白呢,毕竟人生观不同,但是如果按照藤间的‘真理’来看的话,那个执行官的死亡并不符合真理的环节呢。”
鬼束绕了绕去又回到了这个话题上,槙岛圣护用一种上位者观察的表情发出一声叹息:
“我只能说,有些时候,有些人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场合上遇到了错误的人。”
鬼束挑起眉,也就是说佐佐山,就是一个牺牲品?
“虽然那位执行官并不在计划里,但是他本身也充分灌注了一些含义在里面呢。”
槙岛一手撑着下巴,右手将玛德琳蛋糕浸泡在红茶中,一系列的动作优雅又养眼,但是鬼束无暇欣赏,鬼束淡淡的问道:
“比如说?”
“可以说是临时的计划吧,对,和我们现在的计划有关。”
槙岛眯起眼对鬼束露出一种几乎无瑕的笑容,鬼束一下子没有联系起来现在的计划和滕间的意义,现在的计划……潜在犯预备军……鬼束张了张嘴,表情有些怔愣,她恍然想要了这个所谓的意义,她一开始还在好奇,槙岛圣护从哪搞来了一堆居住在东京的人们的色相和犯罪系数的数据,这些可都为国家机密,即使崔求成是个高明的黑客也无法攻破被严格管理的隐秘数据,但是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厚生省公安局的数据管理资料库,那里有着全部的资料。
“你们用他的移动终端攻入了刑事科的所有数据库么?”
执行官的权限还不够吧,鬼束的纳闷被槙岛看在眼里,他耸耸肩轻松的说道:
“确实,执行官的权限不够,但是我们只是需要一个突破口就可以了,接下来交给求成就可以了。”
说的轻松,但是做起来是多么庞大又复杂的手段啊。
但是鬼束更在意的是……
“……移动终端需要活体验证。”
“所以那位执行官被活生生的肢解了。”
槙岛点点头,不在意的口气却是残忍到让人心寒,鬼束眯起眼:
“现在的数据库可以随时都使用,那么验证第一次变够了,需要活体肢解么?”
鬼束的问题似乎对槙岛来说是个有趣的提问,他扬起下巴,完美的脸型勾勒出的线条柔和的不可思议,这个男人就像一张画一般可以从任何角度来欣赏,高高在上的表情眼里并射出一种睥睨万物的神采,这个男人用宛如神祗一般的口吻说出残忍没有温度的话语:
“能使用的东西当然给予最大的价值,而且,我想看呢,人类灵魂的光辉。”
谁比谁残忍?
鬼束并不能去指责槙岛圣护的残忍,因为,她也是同样的人,因为自己想要看的而去不择手段。
“圣护君,有没有说过你很可恶?”
“没有呢,贬义词里我听到最多的都是混蛋呢。”
好吧,可恶的混蛋。
【关键词】:混蛋,不对,人性的探讨。
【结论】:槙岛圣护是人生的赢家。
作者有话要说:马赛尔·普鲁斯特是追忆似水年华的作者,他是意识流的先驱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是当代的意识流女作家,在追忆似水年华里,男主角坐在软椅中,拿起一块玛德琳,掰开一小碎块,蘸着红茶,随着味道在口中的蔓延,回忆起了他一身的经历。这种搭配和吃法和槙岛一模一样,玛德琳蛋糕有珍贵回忆的意义。
写了一章白毛和鬼束的=。=小私心啦,果然偶尔要和知心姐姐交流交流比较好=w=
写了这么久我终于爬到正题了oao
快表扬我!,写了二十万连正剧都没到!【喂!你在干什么!
嗯,继续求评,求收藏,默默的求长评QVQ二十万了QVQ
☆、这只是开始
想要逃么,想要逃么!
蠢货!你根本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
你觉得自由么?
不不不,你一直生活在妄想的牢笼里。
你觉得幸福么?
不不不,你一直生活在虚假的箱舟里。
快!想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最好的证据就是杀死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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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平时的作息,狡啮醒来后便前往训练室来一场清晨搏击和锻炼,空旷的训练室响起一声又一声有规律的击打声,然后持续一段时间后,狡啮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一把澡后,他没有变化的新一天又要开始了,没有了以往中规中矩的西装,狡啮套上自己带有绒线帽子的外套一切着装完毕后,将视线移向自己的床……
准确来说,是床上突起的小山包。
狡啮微微轻叹一口气,脱离了一种朝气,他的声音此刻偏带沉稳和懒散,好似被烟浸过的氤氲,有着特殊醉人的语调:
“怎么,还在装死么?”
说完,床上的小山包动了动,然后伸出一只洁白纤细的手臂出来,一道闷闷的声音从杯子里传来,但是能够辨别出这是一道女声:
“阿拉,连赖床都不许了么?”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狡啮淡淡的说道,转过身的刹那,身后床上的女人坐起身来,被单滑下来露出的娇躯既是□又是香艳至极,鬼束挠了挠后脑勺,凌乱的头发被她的不经意对待,几许滑到胸前遮去她的春光,白皙光滑的肩头还有着突兀的红痕,可以大致想象出昨晚的激烈的程度,鬼束打了个哈欠,看着已经穿着整洁的男人然后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