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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欢喜(75)+番外

据说,这一场争执两个人都互不退让,皇后娘娘疾言厉色训斥花倾城打扰她的安寝,行为举止违愈发背君臣纲常;花倾城则痛心疾首地规劝皇后娘娘,告诫她务必规行矩步,绝不可行差踏错。

两个人争执到最后,不欢而散。

其中一位司寝女官拍着胸口,回忆昨晚的对峙场景依然面露后怕,“想必监国大人定是极在乎皇后娘娘清誉,否则,不会如此雷霆震怒。”

何止在乎皇后娘娘清誉,简直是视皇后娘娘为珍宝,不容他人争抢。 欢喜在心底默默补充一句。

没有参与女官们的议论,欢喜揉了揉因为一夜未眠涨痛不已的太阳穴,提着刚从御花园摘来的一篮桃花,迈着小步,往偏殿走去。

皇后娘娘最近特别喜欢用新鲜的桃花捣烂取汁涂于脸部,以维持貌美不衰。她这种当厨子的奴仆,自然是辛辛苦苦摘花忙。

大概是因为接连几天都心神不定睡眠不好,欢喜低着头,浅浅的哈欠连连,心不在焉地穿过蜿蜒的长廊,一转身,竟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桃花,散落一地。

欢喜被撞得有些懵,盯着沾了尘土的桃花,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急急开口道歉,抬头便看见一双深沉幽暗的黑眸。

是花倾城!

“你们女人,为什么都喜欢桃花?” 阴郁,低沉,没有情绪起伏的男声在她道歉之前响起。

欢喜的道歉之词在瞥见到深沉黑眸里的晦暗光芒时,不由得哽住。

“我……”欢喜认真地与那双眼眸对望,低低地抽了口气,无可奈何笑了,“我不知道…… 可能,皇后娘娘喜欢,后宫女子便争相效仿。”

话音刚落,欢喜瞥见黑眸里有一闪而过的薄凉怒意,她惊惶地瑟缩了脖子,一个力道沉重且带了.发.泄.意蕴的吻,却重重地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唇。

欢喜愣了愣,细美柳眉猛然皱上。 “不要!”她内心充满了讨厌,语气也随之僵硬,“这里人多,会被发见。”

“那又如何?”铿锵有力的四个字,藏着一股子莫名奇妙的较劲意味,听得欢喜傻眼。然而她没有太多时间用来震惊,一只大手攀上她的胸,暧昧地揉捏摩挲她的.浑.圆。

沉重的男性呼吸,在她的脖颈处酥.酥.痒.痒的挑.逗,而抵在她身上的男性健壮身躯,亲密无间地挨近她,凑近她,她甚至能感受到另一只大手从衣衫下摆探入,缓慢的在她背部肌肤来回游走。

欢喜无言地张了张嘴,鼻端萦绕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熏香。只是这熏香,今时今日嗅闻起来却让她觉得极度恶心,以至于她本能地推开环在她细腰间的男性双臂,蹲下身,一阵干呕。

欢喜吐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全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表情惊讶的男人。

好不容易止住呕吐,欢喜无力的抬眸,想看看那位不请自来却.欲.火.中烧的花倾城,却看见他扶在她肩膀的大手,居然指节泛白,还不自觉地颤栗一下。

这一颤,却让她心惊肉跳,蓦然眼眶泛红,“倾城,我不会是…… 又怀孕了?”

她千算万算,只想如何报仇。

可怀孕这件事,却从未想过,从未算计过。

作者有话要说:╮(╯▽╰)╭说句实话,还是2012年时,我曾经因为要写怀真被欢喜强行扑倒的这一幕,心情很难受,放弃了更新。到了今年八月份,工作忙得想吐血,就更加不想更新怀真被扑倒的这一章。

应该这么说,我懂得怀真,懂得他的信仰被迫改变后的心痛。就像《dearest》这首歌词写下的:如果只留下最重要的人和事,其它不相关的一切全都通通舍弃,那该有多好?但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

哎╮(╯▽╰)╭ 不管怎样,虽然写得我自己也很痛苦,怀真终于被欢喜吃了…… 花倾城嘛,要被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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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半章,嗯,欢喜怀孕了,嗯,怀孕是有原因的=。= 至于孩子他爹是谁呢?呃……应该是怀真的。

☆、纯属巧合

怀孕?

细细品味着这二字,花倾城勾起唇角浮起一抹自讽的弧度。他心中有数,这段时日以来他时常宠幸欢喜,粗略算了算日子,眼下她有孕,腹中骨肉自然是他的。

只不过,神医江尚的警告言犹在耳。

“老夫早就说过,她大限将至,活不过一个月。”

“但你偏偏反其道而行,利用金蝉效力与她数次.交.欢,迫使她的奇经八脉阴阳互补协衡。虽然渐盛的阳气克制住她体内的飞霜残毒,极幸运地延续了她的性命,然而,急遽衰颓的阴气依然不能令她支撑性命至临盆。 她怀胎十月之时,便是她命丧黄泉之日。 ”

命丧黄泉?

月夜下的池塘静谧地闪着银白色的光,花倾城负手而立,表情阴霾得慎人,一言不发地盯视着满塘池水被微风吹拂而起的波痕涟漪。

“公子。”侍书站在远远的地方,轻声呼唤,“天凉,您务必注意身子。”

花倾城只是挥了挥手。

侍书懂得,这是让她自行退下的暗示。这个暗示,仅仅会出现在花倾城心绪起伏之时。

心绪起伏…… 开春以来,公子的心情似乎总是起起伏伏。她分明记得,从前的公子虽然寡言少语却总是一举一动从容不迫笃定沉稳,可如今,他怎么会有了一日复一日数不清亦道不尽的烦恼?

侍书动了动唇,想询问些什么,碍于卑微的身份又保持了沉默。自被花倾城处以杖刑责罚之后,她开始谨言慎行,生怕自己独断独行又犯了忌讳,再令花倾城发怒。

可瞥见花倾城挺直紧绷的背影,她还是按捺不住关怀之情,干涩地开了口:“公子,皇后娘娘又与您斗气了?”

花倾城没回答,仍只是挥了挥手。

侍书黯然转身。可她刚刚退出几步,一声淡淡的询问听不出任何情绪,“若是安胎,应该给女人进补哪些药膳最为合宜?”

脚步一滞,侍书惶然抬脸,大惊失色:“公子,皇后娘娘有喜?!”

花倾城没有回应侍书的惊愕,却是若有所思地挥了挥手,细微的动作带动了白袍的宽大袖口随之款款摆动, “也罢,你不曾嫁人,必定不知…… 退下罢。”

这话听在侍书耳里,令她无端品咂出几分柔情。难道,皇后与后宫中的僧侣们暗通款曲,以致于怀有身孕?

不对,绝对不是皇后!

若是皇后与后宫中的僧侣们苟合生子,公子这会儿早就怒发冲冠,怎可能如此心平气和地思索安胎药?

既然不是皇后,那究竟是谁?是谁?!

侍书睁着惊愕的眼,动也不动地伫在原地宛若脚底生根。突然,她眼里闪过什么,双手成拳紧紧攥住。

董澴兮,是那个该死的假董澴兮?!

侍书眯起眼,眸子里有寒光射出。

她早就应该察觉,公子好几回彻夜不归。虽说入宫谒见皇后,后宫不比私宅,公子不可能与皇后娘娘相伴至天明,现在看来,公子定是留宿于董澴兮那个.狐.媚.蹄.子的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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