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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9)

不要告诉他那句已经俗到烂大街的什么“喜欢就是浅浅的爱,爱就是深深的喜欢”。他,对那个人,一点喜欢都没有……好吧,或许有一点……

樊楚天心情愉快地提着一篮子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桥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黑着脸想事情。唔,决定先不要招惹他,等做好饭菜喂饱了他,事情往往会好解决得多……

当樊楚天在厨房“哚哚哚”切菜时,端着杯子的沈桥出现在门口,也不出声,只是像盯着一只青蛙一样盯着他看。

被看得有点心虚,樊楚天问:“怎么了?”

“我在想,”沈桥轻蹙眉头,很是困扰和纠结,“我对你,好像也有一点感觉。”

樊楚天一刀差点没有切在手指头上。虽然他当然知道沈桥对他有感觉,但是没有想到能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不安理出牌果真是他的风格。而且,重点是——

“那么,可以拜托你这么说的时候不要这么一副悲惨的表情吗?”实在是有点无奈啊。

“你是罪犯。”所谓一针见血。

“你还是罪犯的姘头呢。”樊楚天小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沉默了大概十秒钟,沈桥才幽幽叹口气,“没错,真可怜……”

然后,转身出了厨房。

……如果说这就是他中意他的地方(之一),会不会很欠扁?

气候在渐渐变暖,这一对的气氛也在缓慢升温(?)。“摩擦生热”的事情自然是做了不计其数,沈桥的态度也有了微妙变化。或者说,他习惯了。

一个只要有电脑和网线,在火星上都能够生活的人,现在只不过是在身边多了某个生物,好吧,两个。况且还有充足而营养的食物供应,以及和谐美满的X生活,怎么想欧式很惬意啊……虽然心理总是有一根小小的刺——对于“被挟持”的这个事实终究不满,只不过仍然那句话,不能忍受,那就享受吧。

将新地址发给了卓琳,方便她寄合约,那女人惊呼:“你搬家啦?!什么时候?!还是那么高档的小区?!”

……要怎么解释?比如他现在的姘头是富得流油的军火商?

“我可以去你家拜访吗?”电话那头卓琳的声音很兴奋。

“你脸皮太厚了。”沈桥扯扯嘴角。

“没关系,你习惯了。呐,定个时间吧?我其实一直对你现在的对象很感兴趣哪!”

“你怎么知道我是和他一起住?”

“要让属无尾熊的你挪窝,一定是要有一些不可抗力因素的。”

这就是所谓的猜对了结果却没有猜对开始吗?即使这样,沈桥也不打算告诉卓琳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毕竟,还是有点惊悚与传奇的……

“呐?桥老师?人家想看师母嘛!”

“是师公。”沈桥说。

“……”卓琳失语了十几秒,然后说,“很难得啊……桥爷您真动凡心啦?”

“你的早老性痴呆海没有好吗?”

“……”

“随便你什么时候来,我都在。”

“好!”

作者有话要说:1K党+凌晨党 飘。。。

第 11 章

卓琳果然不愧对她行动派女王的称号,果然“随便什么时候”就不期而至了。

而那个时候,屋里客厅的沙发上,正在上演俩男人的活春宫。而因为还没有装宠物门所以门只是虚掩着,好方便梨花进出。

所以当看见两个半裸男人在沙发上纠缠时,卓琳第一个念头是,她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不过……沈桥果然是被压着轻薄的那个啊。不说别的,光比体格,沈桥就完全被他身上的男人比下去了。

樊楚天还压在沈桥身上——当然大部分重量都靠手臂支撑着,一边抬头看着这位漂亮的不速之客:“请问,你找谁?”

“我找桥爷。”卓琳恭恭敬敬地说。

沈桥才舔舔嘴唇,推开男人,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衬衫穿好,然后对卓琳说:“你跟我来。”

看着沈桥率先地起身走向书房,卓琳一边歉意地冲“桥师公”点头微笑示意,一边也快步跟上沈桥大爷。

然后,诺大的客厅就只剩下樊楚天一人……和他某位还没有消火的亲戚。

“果然是他啊?”卓琳笑眯眯地说。

沈桥坐到电脑旁,没有回应。

“沈桥,看上去那人不错耶。”卓琳上前推推他的肩膀,“是做什么的呢?”

沈桥嘴角抽搐了一下:“商人。”

卓琳歪歪头:“那很有钱吗?”

“……还可以吧。”沈桥面无表情,打开一个文档,“你看看这个,想写的新的故事。”

卓琳上前,认真地看了看,不一会儿便面露惊异之色:“啊,看来很有劲哦!”

沈桥背靠椅子,不置可否。

“可是,提纲停在这里了……是想做开放式结局?”卓琳挑眉,为他选了一个比较好的答案。

可惜沈桥打破她的幻想:“不是,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

“哦……”卓琳似有所悟,“好吧,你就先这样写着,我不催你。”

每个编辑都说过这句话,每个编辑也都“吃”过这句话——当然大多数时间还是作者的责任……

书房门被敲响,樊楚天端着两杯水在门口,笑得阳光:“我想你们可能需要。”

“谢谢你!”卓琳率先开口,“你好,我叫卓琳,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一语双关……

“没关系。”樊楚天笑道,上前将托盘放到书桌上,“我叫樊楚天,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卓琳忙说。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接着忙。”

“好。”

卓琳回答,然后目送他出了房间。

“真是个好男人哪,不是吗?”卓琳转头对着沈桥。

“为什么?”沈桥挑眉。

“直觉。”卓琳眨眨眼睛。

直觉没有告诉她那家伙是个重罪犯吗?沈桥轻轻地讽刺的笑。

送走了卓琳,转身,手却被樊楚天拉住。

回头,疑惑:“怎么?”

樊楚天笑着贴上他的唇:“继续刚才的……”

“你没有去自己解决?”沈桥勾起嘴角。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系着围裙,一手拿刀一手按菜,“刷刷刷”,手法漂亮干净。将青菜用刀片起来倒进旁边烧开的水里,几秒后再用漏勺捞起来,放到旁边准备好的玻璃碗里,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得无法挑剔。

像他这样出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卧房的男人,真不多了吧?樊楚天勾着嘴角想着。真不知桥爷还有什么不满的。

一起生活,其实还有很多琐碎的事情,比如,家务,比如内衣裤的洗涤。

沈桥最初被“挟持”来的时候过着女王般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是说他故意把事情都推给了樊楚天,而是他本身的性格或者说生活习惯,大家都知道,非常的,“不拘小节”。

而樊楚天,虽然是有着一定意义上惊世骇俗的背景,却是个生活极其自理的居家型男人。帮沈桥洗贴身衣物?小事一桩,他乐意帮忙。只是,在某次被沈桥撞见他拿着他的四角裤在洗衣房里做某件非常猥琐非常下流的事后,他被剥夺了洗沈桥内裤的权力。然后,洗衬衫的权力,洗西裤的权力,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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