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么揣度,红颜知己找上门来啦!
彼时容安竹正在同财务主管开小会,开完之后走出来去茶水间泡完茶回来,就听肖伦办公室里好大一声响,惊得他手一抖差点溢出热水烫到手,就见肖伦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一个穿着火辣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出来,火气冲冲地离去。
容安竹打头,带领一众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向里窥视,只见肖伦英俊脸上一道明显的五指印,登时龇牙倒吸一口气,摸摸自己脸颊。
肖伦一个眼刀飞过来,众人作鸟兽散状,容安竹也想走,却被叫住:“容总,你进来。”
容安竹摸摸鼻头,忍住幸灾乐祸的笑,严肃正经地走进去,关上门。
眼见肖伦脸上的红痕渐渐渗出血丝,才真正收起玩笑之意,转身从杂物柜里取来医药箱,替他擦了酒精消了毒才坐下来。
肖伦疼得龇牙咧嘴,偏又不是什么好得意的事情,只有闷闷不乐地顺势拿起一份报告,装模作样看起来。
容安竹看看一边横在地上的椅子,心中赞叹如今女子当如男,踩着那么高跟的鞋子,都能一鼓作气摔椅子……
肖伦看了半天没有翻页,抬起头来:“你怎么还在?”
“不是肖总叫我进来的吗?”容安竹笑笑。
肖伦哼了一声。
“同人分手,我有过比你惨的时候。”容安竹自爆家丑,算是慰问一下肖大少爷受伤的心,“我曾被人围在暗巷胖揍一顿。”
“你怎么知道我是同人分手?”肖伦瞥他一眼。
容安竹笑意不减:“那是我会意错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肖总。”
说罢起身,肖伦才开口说道:“是同人分手没错。”
容安竹端着茶杯走向门口:“那就好,我这个人心胸狭窄,你可要分得干净一点。”
肖伦哼了一声:“那你呢?”
容安竹手放在门把上,回头笑说:“前面不是说了,我已经被人揍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晚上吃饭的时候,肖伦还是忍不住问道。
如果容安竹被人揍,他这段时间都和他在一起,没道理不会发现。
“你去H城出差的时候。”容安竹说。
肖伦才想起来,那是才过完年没多久。
心中一动,竟是有那么一点烫意,欢喜的感觉。
见他双眼发亮地看着自己,容安竹嘴角擒起一抹暧昧的笑来:“既然说开来,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全都处理干净。”
肖伦撇嘴,做出不大情愿状,心里却是答应地坦然而爽快。
被一个聪慧女人问道为何要了断时,肖伦想了想,答道:“你是美酒,男人都爱,只是我最近喜欢上喝茶。”
“酒与茶不可共存?”美女又问,“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肖伦笑着摇摇头:“白酒与茶可共存,红酒可不行。”
这次这个美女释然放手,只是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意:“这次是动了真心吗?”
肖伦思索片刻,摇头笑道:“我不知道。”
只知道,现在若是只和容安竹保持一对一的关系,他很乐意接受。
反之,若是他仍然彩旗飘飘,容安竹大概也不会同他计较,只是会自己也在外面发展旗帜罢了。
笑着摇摇头,肖伦举起高脚杯,同美女的轻撞了一下:“再见。”
春去夏来,肖伦已经要迈入二十八岁的年纪,公司业绩稳定上升,事业兼生活拍档优秀过人,性生活和谐向上,总觉得人生真是和睦美满。
容安竹一叠文件扔到他办公桌上:“肖氏开始搞鬼了。”
肖伦的美梦被戳破,瞪了容安竹好一会儿,才皱眉,拿起文件翻开来看:“奇能——小堂叔,快高——大姐夫,竹萃——大叔公……”
容安竹自己走到会客用的沙发上坐下,就着紫砂壶口喝口茶:“你最近又怎么惹到你家老爷子了?”
肖伦丢下文件夹,走到他身边坐下,点燃一根烟:“我没做什么。”
容安竹盯着他看:“我以为到如今,你不必瞒着我。”
肖伦耸耸肩:“无关紧要的事情,说来烦你干什么?”
“不就是下通牒要你三十岁之前回去继承大统,确实无关紧要。”容安竹淡淡说。
换肖伦盯着他看,叹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只可惜不是你告诉我的。”容安竹也叹气。
“告诉你能怎样?”肖伦也有点火起,“说不定你就打包将我送回肖家大宅然后自己拍拍屁股潇洒云游四海去了!”
“……”容安竹嘴角抽了一下,半晌才说,“是有这么想过……”
“容安竹!”肖伦瞪着他。
容安竹笑笑,安抚地将茶壶嘴送到他嘴边:“来,喝口茶消消气,上好碧螺春。”
肖伦不客气,牛饮一口。
“肖家老爷子要捏死我们,”容安竹背靠着沙发,看着天花板,“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大象未必踩得死蚂蚁。”肖伦也背靠向沙发,却是盯着容安竹侧脸,“那也不妨告诉你,老头子还扔给我好几份世家千金小姐的资料,要我去相亲。”
容安竹的眉毛挑了一下,回看着肖伦,没有说话。
容安竹的眉毛挑了一下,回看着肖伦,没有说话。
但肖伦分明觉得他是在说,敢去就打断他的腿!
肖伦过生日的时候,请了公司员工吃饭,员工们也凑了份子买了个金猪给他。随后一同去酒吧玩耍,容安竹买单。
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跳舞,容安竹向来对舞池敬谢不敏,肖伦便也陪着他,两人无聊之下,自己丢着骰子喝着酒玩。
两人厮混至今,面上从来没有异色,正经八百说不上,但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他们之间有奸情。
也没有想过要说破,有些事情,瞒着人来人往,是情趣。比如现在就着一个酒杯喝酒,外人看来不过是感情好,哪里会注意到灯光昏暗之下的眼神挑逗你来我往。
至今也没有想过这种关系是什么,会持续多久。只是在一起的时候,专心致志。反正还不到腻的时候,那就继续下去。
第二日恰逢周末,容安竹早晨醒来,也没有叫醒肖伦,自己洗漱好简单吃了早饭,便拿着一本经书在阳台上看着。
肖伦曾笑他看懂几分,他答看透几分是几分。
太阳升到半空中开始发威,阳台却有阴影之处,南北通透也有徐徐清风,容安竹向来心静,并不很怕热。
待到中午时分,卧室里另一人才睡到自然醒,只穿着淡蓝色卡通形象的平角短裤,光着上身,揉着眼睛到了阳台,见容安竹泰然自若,便咕哝两句自己去洗漱。
中午容安竹做了简单午饭,两人吃了后,肖伦自然不让他再在阳台上看书,而是将两人关在卧室,开着空调,在床上厮磨。
容安竹在假日有午睡习惯,一觉醒来听到肖伦在打电话。
撑起身体来小声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