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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不凡(20)+番外

“阿成,想什么呢?”拉拉怀抱着装着洗净蓝梅的篮子挨着我坐下。

“没有,看风景而已。”我从她递过来的篮子里抓起一大把果子往嘴里揉。

“哇,这种吃法也太不绅士了吧!”拉拉夸张地大叫。

我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绅士。”又一大把。

“你没变。”拉拉歪着头看我。

“不知道。”我抬眼看向远远的天空,“那么,我是一只变色龙吧。这里的空气真干净!”深吸一口充满甜味的空气。

“你有女朋友了吗?”她突突地问我。

呃,女朋友啊……把他说成“女朋友”他会生气的吧?而且,似乎,他有分手的打算……不然,都两个星期了却还没打个电话给我,而且他的手机又总是关机,并且总不在家……怎么想,都是欲分手的表现啊……

“还是学生,当然学业为重咯。”我暗暗叹口气。

“也就是说没有?那现在也顺利考上大学了吧,是不是要以爱情为重了呢?”她的眼睛闪闪地看着我。

呃,她的意思是……

看我呆呆没有反应,她扑哧一笑,把果篮子塞给我,起身小跑走了。

哎呀呀,是我误会了吧,真希望如此……

低头看看怀中蓝梅,叹气,放到一边的草地上,有一颗没一颗地吃着。

这个小山坡,是儿时常来的地方,那时当然不象现在这么有着诗情画意的心情,那时,就是捉蚱蜢烤麻雀偷玉米等等潇洒又惬意的事。

可是,现在,我长大了呀,不再像小时候只会哭与笑,现在我学会了快乐与悲伤,幸福与痛苦,是谁教会我的呢……他吗?是呵,一开始不按理出牌的是他呵……

“我……喜欢你呀,白痴……”我低喃,这句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的话。

不过,他也没有说过,扯平了。

23

“割稻子吗?好啊!不过我不会,三叔公你还要教我呢!”我笑着接过三叔公递过来的镰刀。

在这个村里,大块的农田都是机械化操作,但小块的地需要人工操作。

“没事,你这个高才生,包准一学就会。”三叔公爽朗地说。

真正下了地才发现确实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不过很好玩。

“嘿,要喝水吗?”坎上的拉拉和名名负责给大家端茶送水。

“我要。”我笑,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坎边,在一旁的小水塘里洗了手,接过拉拉递过来的碗正要大口灌,手机响了——为了某个原因,我的手机总是充满电随身携带的。

来电显示并不是他。

“喂,阿成吗?”

“是我。”

“有空吗?”

“没有。”

“你现在在哪儿啊?”

“乡下。”

“……”

“……”

“死小孩跑那么远做什么?!”

“连姐,我在我的老家。有什么事吗?”

“没事,想你了。”

翻个白眼。

“哦。”

“阿凡呢?跟你一起的吗?”

“没有。”

“怎么会没有?”

“怎么会有?”再次翻个白眼。

“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去骚扰他了?”

“请随意。”

“你们吵架了?”

“没有。”

“……天,和你对话真痛苦。”

我也觉得:“那就先挂了吧?”

“好。”真的就挂了。

放回手机,我再次端起碗,发现拉拉和名名颇有意味地看着我。

“女朋友?”拉拉似笑非笑。

“不是。”一个神经女人而已,“我没有女朋友。”只有一个或许已是“曾经”的“恋人未满”而已。

已有三个星期了,没有联系。真地就此断了吗?也好,不用担心“出柜”问题了。只是,还要在他身边呆那么久,要怎么面对?或许也不会太难。毕竟,他没心没肺,我也没肝没胃。

陪大家打麻将直到深夜散场。他们都先闪去睡觉了,我眨眨干涩的眼睛,留下来收拾。

门铃大作。

我赶过去开门,免得吵到他人。这么晚了,会是谁有什么急事么?

开门。

眨眨干涩的眼睛。

被一把抱住。

被吻了。

推开:“这是门口。”

退后一步:“要进来吗?”

关门。

转身:“去我房间,上楼左手第一间,等我。”

收拾好麻将桌,慢慢地上楼,每一步台阶,好象都有些重。

反锁上卧室门,小卫生间里有水声,是顾凡在洗澡。我坐到床沿,抬眼望向窗外,灿烂的星空。

直到,房间多了个人的气息。

热烫的手指抚上我的后颈,我颤了一下,他感觉到了,一下子把我掀翻,压了上来。

“等等,”突地伸手,挡在了他压下来的唇和我的的中间。

他不悦:“你还在闹脾气吗?”

……从一开始闹脾气的就是他吧……

“这一个月,你有和别人做过吗?”

“……靠你当老子是什么?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

“有没有?”我坚持。

“没有。”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不过,眼睛亮亮的,和窗外的星星一样。

所以,我相信他。

我拿开手,勾下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唇,呢喃:“那就开始吧……”

……

24

“为什么关机?”我趴着,顾凡靠坐在床沿。

窗外,星空一黯淡,天边已有一丝晨曦,我很困,却矛盾地很有精神。

“不想接你的电话。”

“闹脾气吗?”

“……”他突然俯下来,冲我肩头就是狠狠一后。

“唔!”痛死人了!可是不敢大叫出来,只能咬着枕头闷哼。

半晌,他才松开口,感觉流血了,侧头看他的嘴角,果然有血渍。

“疯子。”我小声说,眼睛里有雾气,疼的。

“这才叫闹脾气。”

“……”

“哼!”

“怎么过的,这一个月?”

“你有权利过问吗?”

“你现在在谁的床上?”

“……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文学功底有进步。”

“……和那群‘狐朋狗友’一起泡吧,开PARTY,飚车,游赌场。”

“泡吧有没有K粉?PARTY有没有乱交?”

“没有,我没有。”他顿了一下,“他们叫我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你会不喜欢,尤其是第二个,你有‘洁癖’不是吗?”

“我以为你要跟我分手。”我扬起淡笑。

“……”

“恩?”

“那种事,麻烦江大少爷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决定。”

“哦,我知道了。”我爬起来,扯到肩膀,倒吸一口冷气,“什么时候回去?”

“什么时候想回去。”他靠过来,“流血了,要不要包扎?”

“我又不像你那样的体质,这种伤,舔舔就好了……”感觉到他的气息拂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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