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默喝酒喝得HIGH的时候,周围的灯光忽然在一瞬间暗了下来!
但是周围只是传来了一阵阵低语,陈默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的场景。
他有一点点的……咳,夜盲症。
然后,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陈默的肩膀上被搭上了一双手,慢慢地朝着下面滑动了一下,然后紧紧地贴着自己的。
“跳舞吧。”
他听到青年的低语,比丝绸还华丽。
有的时候,越是禁忌的东西,就越能让人产生一试的冲动。
比方说现在——
“哥,你什么时候打算放过我?”
陈默在迹部的耳边低语,然后感觉到了迹部一瞬间的战栗。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到底是比较喜欢以前的那个‘我’还是喜欢现在的这个我呢。”
陈默目光沉沉地看着迹部景吾,没想到迹部景吾却快他一步回答说:“本大爷,都喜欢。”
陈默的嘴角一抽,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甩开了迹部的手,迹部的银色眼睛在幽暗的月光中,泛出点不知名的光。
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玫瑰花的香味。
“你……”陈默很是无奈地按了按鼻梁,“已经无可救药。”
等陈默说完这句话,房间里的灯光又亮了起来,然后一个男人面容肃穆地走到自己面前,脸上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迹部少爷,请往这里走。”
“啊哈,迹部少爷?”陈默笑了笑,然后一言不发地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留下迹部景吾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的眼里,是永远也不允许被破坏的骄傲。
正题来了。
这是陈默的唯一感觉。
面前是一张巨大的西餐桌,上面摆放着精致好看的餐点,哦,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小慎,坐。”
迹部日很是热情地将陈默领到了位置上,陈默半眯着眼睛满是戏谑地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态度!”
旁边忽然传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陈默万分蛋定地转过头去看,是上次那个一直叫自己逆子的……迹部阳?
陈默挑起眉头看他,脸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嘲讽的姿态。
“我才想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陈默跷起脚,笑眯眯地看着迹部涨红的老脸。
“你这也能算是,求人的态度么?”
“……”
求人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陈默是不知道的。
但是既然现在有了嚣张的资本,那么不用一点,还真的对不起他陈默的名字。
“你——”
迹部阳很是生气,但是迹部日立刻走出来打圆场。
“小慎,你要搞清楚,我们并没有求你的意思,我们只是想,合作。”
“合作?”陈默挑着眉毛看他,“我觉得你们才是需要搞清楚的人,我陈默,凭什么要和你们合作?凭你们在我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把我赶出迹部家,还是凭你们每个月给我送来的那么点钱?”
陈默笑着看着面前的人:“迹部慎本来有什么病你们比我更清楚,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们居然还让我一个人出去自生自灭,真是……感谢你们森森的爱了。”
面前两个人,忽然沉默了下来。
迹部阳开口:“但是你是迹部家的人,这次的忙,说什么你都要帮!”
陈默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
“好,好的,很!”
“那么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么?”
陈默用手指顶着桌面,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翻一倍,怎么样?”
“你——!给我滚出去!!”
“……”
陈默听他这么说,又抱歉地笑了笑,然后给了他们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再见。”
第69章 绯闻
那个光鲜亮丽的后脑勺,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慢慢散去,迹部阳脸上的肌肉抑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小慎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迹部阳的脸色很是难看,“迹部日,你到底是怎么教育你自己的孩子的!”
迹部阳将手上的拐杖敲得震天响。
“我会再去,劝劝他的……”迹部日的表情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以前明明是,很乖很听话的孩子。”迹部日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他……”
“还不是被你宠坏的!!!”迹部阳的眼神一厉,“他如果不和我们合作,我们也要让他知道,迹部家不是好惹的,不是他迹部慎一个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父亲……我……”
“哼!”
陈默的脑袋有点晕忽忽的,从宴会里面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仿佛还充满了那种酒水和甜品的气味。
“阿默。”
陈默正按着太阳穴时候,肩膀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温柔的触感,熟悉到不行的水果香味传到了陈默的鼻翼里,陈默斜着眼睛,然后叫了一声:“大叔。”
“走了。”
为贞衫手中夹着一支烟,在空气里面散发出忽明忽暗的光:“你喝酒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闪了闪,陈默看着那在自己视野里最为明亮的一点,嘴巴里冒出点酒气:“别说了,回去吧。”
“好……”
陈默闷闷地回了一句,为贞衫本来想过去扶他,后来干脆把陈默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像是扔麻袋一样把陈默扔到了后车座。
“喂,很痛啊混蛋!”陈默一边揉着不小心被撞到的腰,一边朝着为贞衫呲牙。
为贞衫不以为意地发动了车子:“有什么关系,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没有开保险过?明天我就带着你去验伤取钱,好吗?”
“……喂,大叔,今天迹部家的人,又和我提了合作的事了。”
“恩,我知道。”
为贞衫的口气让人捉摸不清,但是能够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生气。
“迹部家的片子的确不用接。”为贞衫又接了一句,“接下来还有几个通告,你自己回去看看,想接哪个就接吧。”
“好……”
陈默回了一句,然后缩着脑袋就在车子里面眯起眼睛。
下车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为贞衫一眼,问出了一直埋在他心头的疑问:“大叔,为什么,你总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把事情结束了,然后准时来接我?”
“这个啊……”
正在关车门的为贞衫,手指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陈默的眼,微微带着点戏谑的模样,“因为我一直等在外面,没有离开。”
他专注的眼睛里面仿佛有一滩温柔的水,微微晃动,闪耀出漂亮的光,陈默清楚地看到他褐色的眼眸,透过那平直的镜片,是毫不遮掩的,关怀的神情。
“我先进去了。”陈默转过身,少年清俊的身型笼在夜色里。
为贞衫看着慢慢关闭的车库门,嘴唇的弧度优雅并且恰到好处。
酒的后劲有点大,在和迹部家的人说话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就真的有点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