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天生的对危险的感知,或者说是最近遇到了太多人和事,他下意识地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算了──反正也没多少钱。”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车,早就已经差不多该换了,修的话还不如再买一辆。比起车,他觉得自己应该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
眼角有血滴了下来,言若眨了一下眼,下意识想伸手去擦。结果却在中途被抓住了手。
“你干什麽?”
莫东凛抓著他的手腕,说:“别用手。”
言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油腻腻的,的确是不怎麽干净。
“到我那里去吧,我找人帮你处理一下你的伤。”莫东凛一边说一边拉著言若往停在身後的车那边走。
“不用了!我自己去医院消个毒就行了!”言若挣扎著。莫东凛看上去没用多大力气,但却怎麽也甩不开。
对他的话视若无睹,莫东凛拉著言若走到车前,司机早已经站在一边把车门打开。言若被赶鸭子上架一样推进了车里。
“我会赔你的车的。”
“我说了不用了!你这个人到底怎麽回事啊!绑架啊!”言若叫了起来。一般出了这样的事不管有没有责任都是能躲就躲,哪有这种殷勤地拉著人要负责的!
所以尽管莫东凛看上去毫不在乎车里的真皮坐椅被血和油弄脏,言若仍然觉得事情很诡异。
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却并不像他这麽陌生。
车缓而稳地前行,言若有点局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莫东凛,完全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他想开口问,却不知道要问什麽。这个男人已经说了,把他带回去处理伤口然後赔他的车,虽然是强制性的。
莫东凛单手支在下巴上侧过头看著窗外,仿佛车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看似平静的气氛,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言若皱了皱眉,终於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能跟你商量一下麽?”
微微一抬头,莫东凛转过头看他,“什麽?”
“我不要你赔我的车,能放我下去麽?”
看了他几秒,莫东凛放下手说:“放心吧。不会把你怎麽样的──”说完低下头闭上眼,不再开口的样子。
言若思索了片刻,轻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声音很轻,他自己都不确定莫东凛是不是能听见。
又过了一会儿,原本闭著眼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言若本能地要往後躲,却没有成功。莫东凛扬起嘴角,麽指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有点宠溺的暧昧动作,言若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越是温柔,就越让人恐惧。
“认没认错人,我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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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上的图片又不行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个能上传的网站,现在。。。泪啊~ OJZ 我的萨非罗斯啊~
《孤狼》啊,可以仍然会雷到很多人,写这文真的是超级纠结的,我脑子里已经想过三、四条故事走向了,自己都举棋不定了。绝对是折磨!相信我,我比大家更折磨啊! 挠头!
最近身体状况实在太不好了,又是感冒又是牙疼又是上火,真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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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汽车一路前行,在莫东凛现在居住的大宅门口停了下来。之所以叫大宅,因为言若下车之後对所到之处一片的古风惊叹不已。从外面看明明只是幢普通的别墅,或许房子院子都稍大了点,但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所谓的“土洋结合”,还算把握得不错,至少没让人感觉不伦不类。
言若跟著莫东凛後面,自己後面还跟著个管家一样的男人,脚下突然踉跄了一下,身後的人上来要扶他,被他拒绝了。
“不用了──”他还没瘸。只是话刚说完,手臂就被人拉住了。一抬头,莫东凛正面无表情地看他,比起刚才一脸堆笑的样子,有点判若两人的味道。
言若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成功。
“走吧。”拉著他的手,莫东凛转身继续往前走,速度不快,像是特意放慢了配合言若。
不知道为什麽,言若对他这种温柔总觉得不舒服。像是──给另一个人的。想到这里,心里更像是堵了一块什麽似得。
他什麽时候到了要靠这张脸──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言若最後只能摸了摸鼻子,满脸的不情愿。他长成这样也不是他的错!怪就怪眼前这位大叔太强势,就算不说话光看著你笑,就有一股让人拒绝不了的邪劲在里面。
言若看了看男人拉著自己的手,又抬头看著莫东凛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来什麽感觉。
莫东凛拉著言若进了一间房间,吩咐佣人把医生找来,然後转过身对言若说了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之後就出了房间。
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套房里,言若还真有点住宾馆的感觉。只是自己身上的脏衣服和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有点格格不入。
医生很快就到了,言若身上其实没什麽大伤,消了一下毒之後,连纱布都不用包。医生临走之前言若问了句可不可以洗澡,医生耸耸肩,说冲一下吧!快点就行。
於是他在豪华的浴室里冲了个凉,洗完的时候,体贴的女佣已经把替换的衣服放到了门口,连内裤都有。米色的立领衫和褐色的休闲长裤,质地剪裁良好,穿上之後整个人都斯文起来。
换好了衣服,言若有点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莫东凛一直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女佣进来给他送了一壶茶和一碟糕点。问刚才带我来的那位先生哪里去了,女佣也没说,只是看著他上下打量著,最後笑了笑。那一笑,别有意味。
虽然奇怪,言若也没再说什麽,拿起茶杯喝了两口。也许是沙发太舒服,也许是刚才喝的不知道是什麽茶太香了,身上暖洋洋的,言若觉得眼皮渐渐重了。在心里告诉自己再过十分锺没人来的话,他就走了──结果十分锺过去了,他也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言若睁开眼的时候,天都黑了。一时间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一睁眼从白天变黑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的。言若一下子坐起来了,随後发现自己身上盖著件衣服。
黑色的西装外套,很陌生。他突然想起来睡著的时候好像有一段时间突然感觉身上暖暖的,而现在这件衣服,已经染上了自己的味道。
“醒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言若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靠近门口的地方,一个身影斜靠在沙发旁,双手插在裤袋里,嘴上的烟冒著红色的火星,将男人的脸照得异常模糊。
那一瞬间,言若差点倒抽一口冷气。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不然怎麽会看到一张跟自己如此相似的脸。
好在这时对方直起身体,伸手按下了墙下的开关,房间里瞬间通亮。言若急忙闭了一下眼,伸手挡了一下。